北方的冬天很冷,水竹一直生活在京城沒有離開過,到這裡半個月就感冒了,這時慕容剛帶着陳五出去尋山才走了第二天。
好在來的時候帶了草藥來,慕凌雪把過脈之後,讓趙子生去煎藥,怕被傳染了,也就在也沒有近身,若是沒有身孕她就不怕了,偏在這個落後的朝代,感冒了就是湯藥,對肚子裡的胎兒也不好。
飯菜也換成了慕凌雪親自去做,水竹很愧疚,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若真傳上感冒就完了,生色的母親來幫過忙,只可憐營地裡的活也不少,慕凌雪也信不過她,就勸她回去了。
平日裡無事時會有些人到慕凌雪這裡來求病,看着一個個大男人求上門來,慕凌雪不好拒絕,也就給檢查了一下,不想得了信的人都過來了。
趙子生煎了藥回來,看了不由得皺皺眉頭,“主子,你身子重要,還是不要太勞累了。”
都是近身的人,慕凌雪有身孕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了,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好在主子沒有什麼太大的激烈反應就行。
“我和他們說過了,我每日只上午看四個下午看四個,讓他們自己去看排,這樣也不累,況且他們常年在這酷寒之地,得的都是些風寒之症,也不是什麼大病,開些藥方就行了。”慕凌雪叫他到身邊,把手裡的東西給他看,“這是我寫的幾計藥方,你拿過去交給軍中的軍醫,讓他按這個方子抓藥給得了風溼的將士,這樣的天氣,怕是有風溼會更不好過了。咱們帶的藥材不多,你問問軍藥,營裡的藥夠不夠,若是不夠,帶些人去山上採也行。”
此時的草藥雖不好認,又多被雪埋了半山腰,但是要是能採回來,到也省着涼曬了,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法子,雖然辛苦點。
趙子生見勸不得主子,只能多幫主子分擔一些,拿着藥單出去了,其實都不用問就知道藥材是一定不夠用的,在西晉國這裡,藥材是最貴的,一些窮人家生病了也抓不起藥,只能等死。
軍中的人這麼多,病的不嚴重還想分得藥吃,更是不可能了。
到了軍醫那裡,正如趙子生想的那樣,軍醫一臉的爲難,“這可怎麼好,小姐開的這些藥,庫裡一點也沒有了,這方子不知是小姐在哪裡得來的?”
趙子生冷着臉,神情裡卻掩飾不住的得意道,“不滿軍醫,這正是我家主子開出來的藥方。我家主子說了,若是沒有藥才,就讓軍醫帶着將士們去山上採。”
軍醫是個老頭,上次被一個小丫頭折了面子,心中就不滿,眼下看小小年歲就開出這樣的配方來,更是嫉妒不已,聽到對方吩咐自己帶着人去採臉,在也忍不住火氣的爆發出來。
“到處是雪,有些地方都能埋人,沒有將軍的命令豈能隨意行事。”端出一副上者的做派來。
趙子生冷哼一笑,“我家主子說了,現在正是無事的時候,一來上山可以採藥,二來也可以鍛鍊身體,這些都是爲了將士自己,若不然在屋裡呆着也是呆着,況且這也是爲了他們自己,同不同意將士們自己做決定,我家主子也只是給個建議罷了,藥方也放在這裡了,以後若有將士鳳溼疼,那就勞煩大夫了。”
“軍令如山,沒有將軍的命令,將士們私自行動豈不是違抗軍令,這個責任誰擔得了?”看着趙子生出門了,老大夫還不忘記大聲的丟出一句話來。
不過是會點醫術,有點藥方罷了,竟飄飄然起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原本還看着激動不已的藥方,此時看着也礙眼起來,隨手仍在了地上。
生色娘正好提着茶壺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紙撿了起來,隨後塞在了衣服袖子裡面,在這個地方什麼都金貴,這沒用的紙留着生火最好。
老大夫正在翻水菸袋,自是沒有注意到這一舉動,不過即使看到了,也不會多問一句,反正都扔了,這些老婆子也不識字,撿了去也都是點火用了。
把茶壺放好之後,生色娘就出來了,眼下沒有什麼事,又是冬天天氣短,營裡就兩頓飯,看看時辰,生色娘就往廚房走去。
廚房裡的這些個做飯的婆娘都是軍中一些將領的內眷,不過都是窮地方出來的,所以也靠着這個掙些錢,又都沒有識字的,做些粗活到是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