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
“該死!還是讓他給跑了!一羣沒用的廢物!你們三個都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追回來!快!”
幽暗的房間,一雙陰鷙的雙眸盯着監視器上的畫面,看着皇甫烈一行人從容地救走他手中的人質,坐在黑色皮椅上的金質男人猛然地站起身,將桌子上的杯子兀地擲在地上,發狠地瞪着房間裡的戴着銀質面具的身材曼妙的兩個女人和挺拔高大的男人
這是鬼宿門區別地位的方式。
普通的頭套意味着等級相對較低,面戴銀質面具說明擁有相對較高的級別,金質則象徵着至高無上的權利。
瓷質杯子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碎片四處濺了一地。
房間裡的兩女一男卻看也沒看杯子一眼,只是靜默地如雕塑般站立着,等待着臉戴金色面具男人的指示。
“還不快去?”
見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沒有動靜,男人繞過電腦桌,用力地提起在場三人當中唯一的一名男子的衣領,雙眸迸發出陰狠的冷光。
如果不是他們三個還有利用價值,他早就一槍解決了他們,永除後患!
“是。”
刻板地回答,看似恭順的眉眼瞧不出表情,在金質面具男人鬆手的瞬間,面無表情地整了整被揉皺的衣領,旋即在金質面具男人陰鷙的目光中,直挺地邁着穩健的步伐朝門口走去。
“還要我再命令一次嗎?”
冰寒的目光狠狠地掃過還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兩名女性成員,面帶金色面具的男人發出金屬般刺耳的聲音。
“屬下這就去。”
“屬下這就去。”
兩名戴着銀質面具的女人才走到門口,大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
“都不用去啦!我們自己來咯!x,好久不見……諾雪、若緣,別來無恙愛啦!”
琉亞雙手抱胸,悠哉地斜倚在門口,彷彿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眉梢眼角都含着濃濃的笑意。
在看見來人後,銀質面具後的兩人均是大驚失色。
只是被面具擋住,看不見面具後她們駭然的表情。
“胡說些什麼?快放馬過來!”
故意壓低嗓音,於若緣雙手做出攻擊的姿勢,朝琉亞發出凌厲的攻勢。
“她們兩個就交給你了。”
莫無咎朝琉亞使了個眼色,對慕容雲淵比了個行動的手勢,兩人快速地閃身進屋,一前一後地包抄住企圖跳窗逃跑的戴着金質面具的男人。
“淵叔叔,無咎叔叔小心!可能是腐蝕液體!”
見戴着金質面具的男人從腰間掏出一個裝有不明液體的瓶子,皇甫遇趕緊出聲警告道。
聽到小傢伙的警告,莫無咎和慕容雲淵兩人在千鈞一髮之際,齊齊地側身避過男人拋灑過來的液體,液體落空,有一小部分滴落在了桌子上,只那麼幾滴,木質桌子瞬間就被腐蝕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就連水泥地的地板上都冒着青煙,可見腐蝕藥性之強。
“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無咎有些意外地看向竟然能事先就洞悉男人意圖,而且還準確地猜出瓶子裡所裝液體的惡魔寶貝蛋。
慕容雲淵的黑眸也一瞬不瞬地瞅着笑得得意的皇甫遇。
烈的這個這小傢伙,到底還有多少驚喜還在等待着他們的發掘?
“嘿嘿!不要忘了我可是從小就在精通醫理的老爸和對藥劑有天賦的淘子阿姨身邊長大!光是看色澤和聞隱約散發出來的氣味就能夠判斷咯!不好!那人要逃跑!”
惡魔寶貝蛋正說着,餘光瞄到戴着金質面具的男人推開窗戶,向下拋下特製的滑行繩索,似乎有逃跑之一。
慕容雲淵和莫無咎兩人連忙追上前去,那人已躍出窗外,搭着牀沿向下看去,那人已經動作利索地沿着繩索攀沿而下。
“damnit!”
慕容雲淵低咒一聲,單手撐在窗臺,正準備跨出窗戶,跳窗去追,被莫無咎喊住,“窮寇莫追。琉亞那邊兩個還沒有搞定呢。”
聞言,慕容雲淵放棄追趕的念頭轉過身。
琉亞那邊的打鬥還在繼續。
“要幫忙嗎?”
濃眉一挑,站在窗邊,慕容雲淵冷眼地看着和兩名銀質面具女人對打的琉亞,不怎麼真心地問道。
“開什麼玩笑!”
對付兩個女人都要弟兄幫忙,他還怎麼在歐洲混啊!
既然當事人都那麼說了,莫無咎聳聳肩,和慕容雲淵兩人分別挪出電腦桌後面的那張旋轉椅,還有一張木椅,悠然地坐下。
莫無咎抱皇甫遇在膝蓋上,準備好好欣賞好友的“才藝表演。”
屁股還沒有坐熱,有人腕上的迷你通訊器就發出“雲淵,雲淵~迷死人不償命的雲淵,快說話,快說話!”的奇怪叫聲。
肯定是琉亞乾的好事!
慕容雲淵臉色鐵青地瞪了眼正在打鬥的琉亞一眼,正好“接住”後者拋來的“媚眼。”
可惡!
烈、琉亞這兩個無聊的傢伙!他話少也礙到他們兩個了嗎?非要聯合這麼整他!在烈的發明上配以琉亞這傢伙的聲音!
他發誓!下次他一定要送他們兩個去喂太平洋裡的鯊魚!
“報告爹地,報告爹地,雲淵叔叔正在和琉亞叔叔”深情對望“,請指示,請指示!”
小傢伙一看就知道慕容雲淵手上戴的腕錶類的通訊設備是自家爹地的發明,皇甫遇跳下莫無咎的膝蓋,怕上慕容雲淵的大腿,熟練地按下接通的鍵,小臉湊上去,和爹地對話。
“你們都沒事嗎?”
通訊那頭傳來皇甫烈醇厚、溫暖的聲音。
“嗯!毫髮無損哦!”
小傢伙開心地晃動着蘿蔔腿,自動忽略慕容雲淵“冰冷”的視線,開心地和自家爹地對話。
那雲淵叔叔和琉亞叔叔兩人對望時的確可以用“含情脈脈”來形容嘛!瞪他也木有用咯!
“很好。遇兒你表現得很好。”
“淵、無咎、琉亞,我和亦揚順利地帶着夜子抵達醫院了。你們那邊結束後快速撤退。免得引起當地警方的注意。”
知道琉亞和慕容雲淵一定也在附近,皇甫烈叮囑道。
“好的!沒有問題!”
琉亞不再戀戰,直截了當地一手一個制伏了那兩名面戴面具的女人。
慕容雲淵走過去,面無表情地取下還在拼命掙扎的於諾雪和於若緣兩人臉上所戴的面具。
“嗨!諾雪、若緣!半年多沒見,你們兩個還是這麼光彩照人。”
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容,琉亞俯身對露出真面目的於諾雪和於若緣兩姐妹笑得一臉燦爛,使得他那張本就漂亮出衆的臉蛋更加豔麗動人。
被一個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上許多的男人稱讚光彩照人,不見得會是一件開心的事。
尤其是,還是在被對方“制伏”的情況下。
於諾雪和於若緣兩人的表情就像是沒有化妝被人給偷拍到一樣地看看,“你們想怎麼樣?”
性格比較衝的於若緣瞪了眼房間內的三個男人,美眸染上些許的驚慌。
要是她們加入鬼宿門暗影組織的事情被身爲上將的爹地給知道…。
“你們背叛英國皇家空軍,甚至背叛整個英國,加入國際刑警都在追蹤逮捕的鬼宿門暗影組織,就算皇家空軍給你們安一個投敵賣國的罪名,也不算冤枉了你們。你們說,在這種情況下,還需要我們對你做什麼嗎?”
莫無咎牽着皇甫遇的小手,走到於諾雪和於若緣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們的爹地怎麼說都曾經是英國皇家空軍的上將,皇室會對我們寬大處理的!”
於諾雪強自鎮定地說道。
“原來你們還記得維塔上將是英國的光榮啊~我還以爲這些年把你們給寵壞了,以至於你們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加入到暗影組織裡尋求刺激。呵呵。既然你們有心悔改,本王子就大發慈悲地放你們一馬。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路有兩條。第一,跟本王子回去英國領罪,跪在維塔上將的墓碑前懺悔。第二條,唔……雲淵,你的島上還缺乏傭人吧?要不,本王子把這兩人賞你。反正你們島上也不受任何國家政府的管轄,你制定的規則就是律法,一旦她們惹惱了你,隨便你怎麼處置都可以的咯!”
琉亞漂亮的挑花眼閃爍着晶亮的光,說出口的話卻足以令於諾雪和於若緣兩姐妹跳腳。
誰願意在四面環海,沒有任何娛樂活動,變相等於是蹲監獄的島嶼度過餘生!
“你們知道些什麼?你們知道自從爹地過世,媽咪改嫁之後,那些親戚朋友都怎麼看我們的笑話嗎?他們對我們冷嘲熱諷,說我們於家要不是有媽咪血統高貴的孃家爲後盾,身爲華裔的爹地根本無法成爲英國皇家空軍的上將!哈?什麼英國的驕傲,媽咪改嫁,爹地就什麼都不是了!他只是一個去世的可憐的跛腿上將罷了!我們加入暗影,也只是想要證明給那些皇家空軍的人看,我們不是隻會浪費他們糧食的米蟲!我們不需要他們的同情!”
雙手被琉亞縛於背後的於諾雪雙眼發紅,低啞地對屋內的人吼道,“你們什麼都不懂,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憑什麼,憑什麼這麼指責我們?”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於諾雪的低吼。
“維塔叔叔是英國的驕傲!我不許你們這麼詆譭他!”
一張俏麗含怒的臉出現在於諾雪和於若緣兩姐妹的面前。
“小朵兒?”
琉亞有些吃驚地看着出現在這裡的唐朵雲。
“你來這裡做什麼?”
對於唐朵雲的出現,慕容雲淵心裡也有些微的詫異,忍不住出聲問道。
唐朵雲卻像是沒有聽到琉亞和慕容雲淵的話,她杏眼瞪着於諾雪、於若緣兩姐妹,胸膛微微起伏着,“維塔叔叔從小就在英國長大。就算他不是出自英國皇家貴族又怎麼樣?他爲英國所做的一切還少嗎?十六歲入伍,十七歲正式成爲一名皇家空軍的一員。他領導皇家空軍護衛隊進行一系列的改革,經常要加班加點,沒有說過一句的辛苦。二十七歲那年,參加一次對外的秘密行動,爲了營救一位王子,他用他的血肉之軀爲那名王子擋下了敵人射來的子彈。
他在用他的生命來熱愛他的國家!他的皇室!他所捍衛的一切!任何都可以嘲笑他、奚落他,惟有你們不可以!一位你們的身上流着他的血!”
“你是什麼人?你……你憑什麼在這裡胡說八道!爹地的腿,爹地的腿不是在一次訓練當中,他沒用地被訓練時的流彈餘威給波及,然後才……”
在琉亞陰鷙的目光中,於若緣彷彿頓悟了一切。
王子……秘密行動。
“你……你就是……”
“沒錯!當年是心高氣傲的我不聽從指揮,要不是維塔上將替我擋下那一槍,或許我早就沒命活到現在了。他的腿也是在那時候不利於行的。如果不是爲了維護我的名譽,上將也不會……”
琉亞總是噙笑的豔麗臉龐浮現悲傷的神色,他頹然地送開了於諾雪、於若緣兩姐妹的手。
慕容雲淵走過去,輕輕地攬他入自己的懷中,責備的瞪了眼唐朵雲。
時隔多年,這件事一直都是琉亞心裡的傷口,這個女人幹嘛自以爲是的碰觸琉亞好不容易纔結痂的傷口!
感受到慕容雲淵冰寒的視線,唐朵雲的四肢泛冷。
她還以爲……她還以爲經過這兩個多月的調整,再痛的痛楚都已經過去。再見到他時,她的心會麻木到感應不到疼痛的。
沒想到……
洞悉的視線在慕容雲淵和唐朵雲兩人身上短暫的停留,莫無咎聰明的什麼都不問。
他讓皇甫遇在一旁等着,繞過唐朵雲,走到慕容雲淵和琉亞所在的方向,輕拍着琉亞的背,這件事……藏在琉亞心裡好多年了,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
“姐姐,難道我們真的做錯了嗎?”
於若緣癱坐在地上,雙眼空洞地望着於諾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爹地……”
於諾雪將臉埋在雙手之間,眼淚從十指的指縫當中汨汨地流出。
“我們回家吧。諾雪。”
一道略帶沙啞的男聲想起,於諾雪驚愕地擡起還掛着淚痕的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朝她走來的高大身影。
“森……森爾?”
“對不起。諾雪,我不知道薇薇安她們對你和若緣說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這些年我一直以爲你心裡還愛着demon,我被我的妒意矇蔽了眼睛。沒有看見你的不快樂。跟我們回去英國吧。我會用”查理“家族的姓氏來幫你們向女王陛下求情,求她對你們網開一面。諾雪,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說着一口英格蘭英語的英國大漢,英國皇家空軍的少校查理。森爾緩緩地走進自己的前妻於諾雪,單膝跪地,祈求妻子的原諒。
“森爾,森爾,森爾……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和若緣,只有你和若緣了……可是,可是我做過那麼多的壞事、錯事,你真的原意原諒我,原諒我所犯的錯誤,和我重新……重新開始嗎?”
於諾雪撲進森爾的懷裡,擡起臉蛋,問得小心翼翼。
“你永遠都是我的甜心。”
森爾執起於諾雪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深情的一吻。
“安德勒王子,能夠請您容許我親自帶我的前妻諾雪以及她的妹妹若緣回英國?我以”查理“家族名譽發誓,森爾絕對不會私自放走她們兩人!”
森爾扶諾雪站起,右手屈肘貼在左肩上,誠懇地向安德勒。琉亞請示。
“小朵兒,你的意思呢?”
琉亞恢復尋常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瞅着唐朵雲。
唐朵雲愧疚的看了琉亞一眼,她之前並不知道維塔叔叔救下的那名王子就是琉亞,更加不知道琉亞聽了之後會這麼難看。
唐朵雲很高興琉亞沒有責怪她多嘴的意思。
“她能懂什麼。”
唐朵雲還沒有答話,慕容雲淵的薄脣就彎起鄙夷的弧度,沒有看見低垂着頭的,唐朵雲瞬間蒼白的臉色。
“小朵兒?”
琉亞堅持詢問唐朵雲的意見。
感激地朝琉亞笑了笑,唐朵雲走到於諾雪和於若緣的面前,一雙水眸真摯地望着他們,富有深意地道,“你們知道嗎?這這一輩子,無非就是說說別人,然後再被別人說說。他人的意見和言論,我們是無法左右的。真相有時候並不見得就是你看見和聽見的形狀,要用心。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會了解到不一樣的維塔上將,並且和英國大部分的子民一樣,發自真心地愛戴那位大公無私的我們的維塔上將。”
“你很瞭解我爹地的事情?你到底是什麼人?以你的年紀,應該不會認識爹地纔對吧?”
於若緣狐疑地瞅着唐朵雲,這個才初秋就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上去不過才二十歲上下的女生,怎麼會對她們都不清楚的爹地的陳年舊事這麼瞭解?
“我是誰,並不重要。琉亞,就準了查理少將的請求吧。我相信諾雪和若緣叛變的這件事,他會處理得很好的。”
“你信他,我信你。森爾,聽見了嗎?諾雪和若緣就交給你押送回國吧。我還要在a市待上一段時間。”
“謝謝您,安德勒王子。也謝謝您,這位美麗的小姐。”
英國紳士的習慣,查理。森爾道謝時牽起唐朵雲的手,還沒來得及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就被唐朵雲一個“煞風景”的噴嚏給怔愣住了。
就連於諾雪和於若緣兩姐妹也愣住了。
一時間都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哈哈哈哈!小朵兒,你真是太可愛啊!”
笑點低的琉亞率先爆發出誇張的笑聲。
惡魔寶貝蛋也掩嘴偷笑,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
莫無咎的嘴角也泛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琉亞!”
唐朵雲吸吸鼻子,嬌嗔地睨了眼撫肚大笑的安德勒。琉亞。
瞧他亂沒形象一把的,還王子勒!痞子還差不多!
惟有慕容雲淵,偏頭若有所思,還在思索着唐朵雲剛纔對於諾雪、於若緣姐妹所說的那一番話。
“真相有時候並不見得就是你看見和聽見的形狀,要用心”。
啐,他們都離婚了,他還想這麼多做什麼!
慕容雲淵甩甩頭,甩去腦海裡複雜的思緒。
“不走?”
聽見聲音的慕容雲淵擡頭,這才發現剛纔還一屋子都是人的房間,現在只剩下他和無咎還有惡魔寶貝蛋三人。
視線不由自主地尋找那抹嬌小的身影。
“你是在找你的前妻吧?呵呵,她和琉亞先趕去醫院看烈的老婆了。我們也趕過去和他們會合,如何?”
莫無咎搭上慕容雲淵的肩膀,朝他漾開一個瞭然的笑容。
“多事。”
誰關心那個女人去了哪裡。
莫無咎拿下慕容雲淵搭在他肩上的手,抱起皇甫遇,徑自走出房間。
“親愛的淵,你這種行爲是不是可以用惱羞成怒來形容呢?”
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莫無咎壞笑地跟在慕容雲淵的後頭,肆無忌憚地調侃。
走下樓梯的高大的身影差點沒有一腳踩空。
“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
廢棄、空曠的學校裡,男人渾厚的笑聲和小男孩清脆的笑聲久久不散地徘徊着。
——《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
“嗚~都是我不好!我爲什麼要演得那麼逼真!嗚~”
華生醫院重點監護病房,“慘絕人寰”的哭聲已經大概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之久,且一點也沒有暫停的趨勢。
“嗚~以前我一直覺得媽咪只愛爹地一個人。只是把爹地強上了之後不小心有了我,纔不情願地看在爹地的份上把人家給生下來。人家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媽咪是這麼疼愛人家的!嗚~媽咪我對不起你!媽咪~你快醒醒啊!你睜開眼看看遇兒,不要丟下遇兒一個人啊,媽咪~”
“媽咪~你走了遇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要怎麼辦?”
堪比八點檔偶像劇的“震天”哭聲和狗血的臺詞,令躺在牀上,眼皮沉重到掀不起來的夏夜很想坐起來朝那噪音發聲源,吼一句“給老孃閉嘴!”
但是她的身子很重,她的喉嚨很疼,她想要出口訓話,嘴脣張了張,什麼音都發不出!
睜不開眼的夏夜快要被自己氣死!
蒼天啊!誰來拯救她脫離這篇噪音的苦海!
“媽咪~”
天哪!還來!好樣的!皇甫遇!等老孃好了,老孃非毒啞你不可!
上帝啊!爲什麼都沒有人來欠揍的臭小子!
等等……他們不是被綁架了嗎?那麼她現在是在哪裡?爲什麼臭小鬼會哭得那麼傷心?難道他們還沒有從那裡逃脫?她的寶寶,她的寶寶還在不在?
一想到自己肚子裡還沒有出事的寶寶,就算全身都綿軟無力,夏夜還是掙扎着睜開彷彿有千斤般重的眼皮。
“小遇,你又在用哭聲喚醒媽咪了啊?”
捧着一束勿忘我進來的唐朵雲揉着皇甫遇的小腦袋,瞄了眼躺在牀上的人,柔聲說道。
“嗯。老爸說過,只要媽咪能夠感應得到外界的聲響,就會早點醒來的。”
但是也不是你這種哭法吧!
夏夜在心裡吐槽!
“烈,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小遇這麼一來,暴力女警司會休息不好,更加醒不過來嗎?”
是秦美人的聲音!
那傢伙嘴巴還是這麼毒!真是的!呸!呸!呸!什麼叫更加醒不過來!
“別胡說。”
似乎有人走過去拍了下項亦揚的腦袋,房間裡立即傳來打鬥的聲音。
“慕容雲淵,你給小爺我站住!”
“哼!”
“莫無咎!你個狡猾之徒,竟敢偷襲本小爺我!啊!可惡的琉亞!不許抱住我!”
怎麼慕容雲淵和莫無咎也來了麼?
還有那個什麼琉亞的是誰啊?
烈呢?烈在哪裡?
夏夜費力地撐開眼皮,想要將這一屋子的人都看個仔仔細細,倏然地,她的手被一隻大掌給包裹住,接着,周圍嘈雜的聲音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
四周靜謐如夜色。
“夜兒,你都聽見了嗎?你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個多月了。亦揚說你最煩的就是別人在睡覺的時候吵醒你。你睡了一個多月,小遇、亦揚他們也吵了大半個月了,你怎麼還不煩躁地從牀上坐起把他們都好好地揍一頓呢?”
嗚~烈!你太瞭解我了!尤其是皇甫遇拿臭小子!老孃真心想要狠狠地用透明膠帶丟一噸壓扁他!他哭得老孃煩心死了!
“夜兒……你還捨不得醒過來嗎?你知道嗎?你肚子懷的是龍鳳胎呢。呵呵,少遊和琉亞都爭着要當他們的乾爹,雲淵和無咎沒有說話,可是依他們對遇兒的喜歡程度,等孩子出世後他們兩個肯定也搶着要當孩子的教父。煦陽、韶梨也來看過你了。他們很擔心你的情況。
還有那個姓左的,他過來看你的時候狠狠地揍了我一拳,嚴厲地質問我爲什麼沒有把你保護好。”
啊!這根本就不能怪你啊!
夏夜很想要睜開眼睛,告訴皇甫烈,她一點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然而,手背上傳來的溫熱的液體觸感,使得她的心猛然地顫了顫。
------題外話------
明天可能就會大結局啦!
現在先徵集一下番外內容!親們,你們有特別想要看文文裡頭的誰的故事的嗎?
都可以和胭脂說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