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的高樓之上,洛奕森看着陸銘晨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勾着脣角看向旁邊的亞瑟琳。
“看到了沒有,試了他兩次了,他並沒有受到我大的影響,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亞瑟琳對陸銘晨的試探也非常的滿意,“嗯,這樣就好,我就是怕他會受影響,現在我們是可以放心了。”
洛奕森離開。
……
這一夜,洛奕森請客,叫齊了所有的兄弟在自家經營的酒吧裡喝酒玩樂。
陸銘晨哪怕心裡再不耐煩和厭惡,也得露出虛僞的樣子去迎合這樣令人厭惡的氣氛。
經過了一夜的放縱,他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住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洗一個澡,他迫切的需要洗一個澡。
洗好了澡,再將那身一身酒味的衣服給扔掉。
他躺在牀上,卻是沒有一點兒睡意,望着外面深黑色的天空,對顧向晚的思念加重。
外面夜深露重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樣。
而且她現在是一個乞丐打扮,她睡在了哪裡?天橋嗎?
他只要微微一想,就止不住心口疼。
小丫頭,真是委屈你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等事情解決完了,我會好好的補償你。
陸銘晨輕嘆了一聲,關掉了燈準備休息,但翻來覆去仍是睡不着。
翻了又翻之後,他終於一骨碌的爬了起來,目光看了一眼外面,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十多分鐘後,一個乞丐又出現在街角,正沿着街道尋找着什麼。
夜雖然很冷,但顧向晚仍然是打扮成一個乞丐的樣子,一來是爲了方便探知陸銘晨的消息,二來是怕自己的身份曝光給他帶來危險。目前的情況,她不宜去住任何的賓館或酒沾什麼的,因爲這最容易泄露她的身份信息。
雖然苦了一點,但做爲一個乞丐,真的是一個最好的僞裝。
既然是乞丐,哪怕是做戲,但做戲也得做全套。
顧向晚和別的乞丐那樣,在天橋邊的一個角落裡坐下,隨便撿了一些乾草裹着自己驅寒。
她撿了很多的乾草,將自己也裹得厚厚的,雖然夜晚蠻冷的,但她裹得厚倒也不冷了。
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如今知道陸銘晨一切都平安,顧向晚心裡放鬆不少,準備睡一覺。
她閉上眼睛,剛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就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而這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誰?
顧向晚立即警惕的皺起了眉來,緊接着迅速的睜開了眼睛,隨手就拿起自己放在一側的木棍,渾身處於戒備的狀態。
夜很黑,不怎麼能看得清人的影子,但顧向晚還是看到了走來的是一個乞丐。
而且從身形上來看的話,是一個男乞丐。
顧向晚看着男乞丐,眉頭皺得更加深了,雖然對方是一個乞丐的打扮,可或許是因爲他並沒有僞裝自己的氣質,她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一名乞丐是誰了。
顧向晚慢慢的放下來了木棍,抿緊雙脣。
陸銘晨,他打扮成這樣是做什麼?
他不知道這樣出來很危險嗎?他就算做了僞裝,也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他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