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就從鼻樑骨上拿掉眼鏡。
這還是扶桑第一次見他不戴眼鏡的樣子,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這死男人不近視爲什麼還要戴眼鏡了。
原來他不戴眼鏡的時候,樣子生的更硬氣,是那種從骨頭縫裡都冒着硬氣的類型。
扶桑在大牢裡,什麼牛神馬面沒見過,但看到唐硯這樣的,不知道爲什麼,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這很不科學的。
扶桑不淡定了,人就從沙發上站起,看着面前儼然比他還高一個頭的高大硬氣的冷峻男人,虛張聲勢的道:“唐硯,你特麼的別亂來啊?”
唐硯低眸瞧了他幾秒,平靜的嗯了一聲,然後道:“怎麼瘦了?”
這聲音很平靜,卻莫名聽的扶桑渾身都發酥,他怎麼有一種被人寵溺的感覺。
媽媽的,受不了了。
他是直的,直的…不是彎的啊…
扶桑不淡定了,不耐煩的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餓的前胸貼後背,又困的不行,沒功夫陪你耗。”
唐硯看向他的眼,靜了會兒,道:“想吃什麼,給你弄。”
扶桑是真的又餓又困,他在大牢這幾年,苦死了。
那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半年都見不到一點葷腥。
他很不客氣的道:“老子要吃肉,快點的。”
唐硯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點了幾道他記憶中扶桑愛吃的菜,“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希望十分鐘到。”
這口吻霸道的甩爺們還要多兩條街,扶桑那種被寵溺的感覺更濃烈了。
他被唐硯火灼灼的目光看的渾身難受,將臉瞥向一側,到處看,目光落到一個相框…
瞳孔一縮,這竟然是他跟他的在外國唸書時的畢業照。
兩人那時候還是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那照片拍的表情當然很自然,唐硯是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但他不是啊,他笑的心花怒放,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他目光從照片上收回,用一副不可以理喻的表情看着唐硯,憤憤的道:“你特麼的,喜歡男人就喜歡男人,幹嘛非逮着老子不放啊?老子又不喜歡男人,老子很直,喜歡差(×)女人,好不好。”
他這話說完,唐硯的臉就沉了下去。
不過,他仍然用那副不鹹不淡的目光緊緊的看着他,“女人能滿足你的,我都能。女人不能的,我也能。爲什麼我就不可?”
扶桑邪氣的對唐硯吹了一口氣,道:“女人能讓我差(×),你特麼的只有眼,沒有洞…”
“……”
“扶桑,既然出來了,就到我的工作室來上班吧。”
這話題跳的真快,扶桑身子往後一倒,跌坐在沙發上,四腳八叉的,毫無形象可言,“你特碼的讓老子來上班,多少錢一個月?”
“你想要,我的卡都是你的。”
扶桑直覺這話題沒法聊下去了,臉都臭了起來,“呵?你卡里有多少錢?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錢包個十個八個女人陪我睡,每天噁心死你?”
聞言,唐硯眉頭挑了挑:“你可以那麼做,但我保證你見不明天的太陽,連同你那個死緩的媽還有你那個在京大讀研究生的妹妹,一起…我們一起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