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清風如意,隨處走走都是叫人心曠神怡的。
一分鐘後,穿過乾淨的石頭路,來到他們劇組所宿的營區。
鬱少聰徑直走到顧南爵所在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顧南爵,鬱少聰視覺明顯是受到了衝擊一般。
男人一身松枝綠的軍裝,身姿修身筆挺,芝蘭玉樹。
可能是第一次見人能把軍裝穿的這麼妥帖,鬱少聰眉頭擡了擡,難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你穿成這樣求婚?”
顧南爵覺得他穿十年前他們拍婚紗照的軍裝並沒有什麼不妥,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鬱少聰嘴角微末的扯了一下,“暖暖呢?”
顧南爵擡腳坐到沙發上,他求婚的準備還差了個東西需要他雕刻,坐下去後就對鬱少聰擡了擡下巴,“霍暖在裡面幫我準備讓芊芊穿的禮服……”說完這句話,他便低頭拿着紅色的雞血石繼續雕刻。
鬱少聰應了一聲,就擡腳走到休息室自帶的小衣帽間。
女人正彎腰整理薄紗一般的裙襬,估計是覺得白色的禮物太過於單調,她正拿着針和一團紅線在比劃着。
他走過去,女人便感應到了他的氣息,並在這時轉過身來,眼神幽涼的掃過他一眼。
鬱少聰一看,心裡免不得就有些心虛。
因爲他跟霍暖結婚,什麼流程都沒有少,唯獨少了求婚這個環節。
婚禮,當時在鬱少聰所在的蘭城,辦的雖然低調但也是極盡奢華的。
唯獨,就是沒有求婚。
爲什麼沒有求婚,他心知肚明。
霍暖定然是不想理他了,看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去繼續弄禮服。
鬱少聰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就照女人現在擰巴的態度,估計他今年肯定是生不了兒子的。
他上前一步,鉗住她的手腕,從她手上將線團和針抽走,“暖暖……”他念着她的名字,聲音低醇而蠱惑,“我說那些話,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我是看不慣顧南爵他這種馬後炮……作天作地的方式……”
霍暖擡起頭,眼眶已經是紅了的。
她跟鬱少聰結婚也兩年多了,他們戀愛期並不長,可以說是閃婚。
爲什麼閃婚,理由很簡單,未婚先孕。
因爲開車了,開車還沒做安全措施,就弄出了人命。
鬱少聰骨子裡是個老派的男人,而霍梟對她這個唯一的親妹妹也是愛護至極,因此她懷孕這件事最後以霍梟和鬱少聰二人商定的結婚結果告終。
而她那個時候也處於蜜戀期,女人嘛,母性天性使然,有了孩子,總覺得孩子自然是生下來的好,何況還是第一胎。
因此,結婚對她而言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爲了腹中的孩子,處於事業頂峰期的她還是默默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只是……
只是,她一直都以爲他當初跟她結婚是愛她,是要對她負責的,所以選擇結婚……
可先前她聽到什麼了?
霍暖冷笑,看着鬱少聰的眼睛,冷淡的口吻:“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是哪種意思?當初你是不是就抱着反正她都懷孕了,肚子裡是老子的種,求不求婚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