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冷猛,近乎肉搏,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開臉,直擊對方的要害。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就是覺得月亮都沒那麼亮了,冷風吹的更冷時,一道脆脆的嗓音從天而降,“打什麼?”
過了酒勁的少女,連腳上的鞋子都沒穿,披着霍梟的大衣立在臺階之上。
她面向着冷月,那張絕色傾城的小臉在月影下波光瀲灩,美是極美的。
臉上的不滿,也是極致和剋制的。
她很快走下來,兩個男人結束打鬥。
因爲霍梟距離慕照最近,所以停戰之後他轉過身幾步上去就迎上了慕照。
他流水澄澈的眉眼掃過她落在漢白石地上的腳丫子,一把就掐住她的腰,讓她的雙腳站在自己的鞋上。
他這個動作,別說震怒盛熙修就連慕照都驚着了。
她下意識的抓緊面前霍梟的菸灰色毛衣,震驚出聲,“霍叔叔…”
霍梟眼底一閃而過晦澀,“叫小叔叔。”
慕照看着男人落下來的視線,猩紅的眸子,輪廓清晰的下巴,較之顧良知風光大葬那日又瘦了不少。
她於心不忍,道:“小叔叔…”
她話都沒完全說完,盛熙修一拳就砸過來,他這一拳從側面直擊霍梟的鼻樑骨。
霍梟擔心他不小心打到慕照,掐着她的腰轉了半個圈,後背重重的承了他一拳。
也正因爲他這個護犢子的動作,慕照恍然醒悟,像是有所察覺,“小叔叔,我喝醉了,是不是胡言亂語了?”
霍梟護着她的腦袋,喚來跟着小姑娘跑出來的老嫗:“先去那雙鞋,然後帶慕小公主回去休息。”
他這樣說完,肩膀上就掛上盛熙修的手掌。
幾乎半秒,盛熙修就要扣着他的肩膀將他撂倒時,慕照踩着霍梟的腳背擡起腦袋來看着他。
月光清輝,那張妖孽的臉,眼睛紅的像是要吃人。
慕照心臟被他看的懼怕,片刻後,她道:“打什麼?是我要來曼陀山莊的。我想良知了,這裡距離新野公墓近,我想明早天一亮就去上墳。”
她這話蒼白的沒有說服力,盛熙修看她在霍梟懷裡半點羞恥的自知都沒有,整個人嫉妒的發狂。
他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壓下憤怒,道:“你想去祭拜她,我有說不讓你去祭拜?你如果不想讓霍梟下半輩子成爲殘廢,給我過來,今晚的事我只當不知道,既往不咎。過了今晚,天一亮,我跟他還是兄弟。”
慕照沒動,眼睛盯着盛熙修發紅的眸子。
她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她就是不過去,這男人會不會有可能開槍打死他們。
此時,盛熙修舌尖鼓動了一下腮幫,頂出一個包,單手掐着腰,像是被氣到不行:“是兄弟還是仇人,你來選!”
慕照閉了閉眼,從她跟這男人糾纏不休的開始,他就無時不刻的在威脅她,逼着她做一系列的選擇題。
忍了忍,她平靜的道:“我發現你這人只要涉及到自己的私有物,就相當的沒有下線。一個女人而已,至於連多年兄弟情分都不要了?”
盛熙修咆哮:“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