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課!”
顧南爵嗯了一聲,腔調淡淡的:“下次有什麼事不要到顧公館來,直接給管家或者我的助理打電話,他們會安排好你們的一切。芊芊不喜歡被打擾…”
吳佳心驚,委屈,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她傲骨的不行,好像被踐踏了自尊似的,“你什麼意思?你若是怕我們纏着你不放,儘管說出來,我們老吳家的人還沒那麼不知羞恥,我們根本就不是那種貪圖富貴,愛慕虛榮的人…包括我們現在吃的穿的用的,一直都是你主動且強迫我們收下的…我們從來沒開口要過…”
顧南爵奇怪的看了她幾眼,靜了會兒:“我願意給,是出於感恩,既然給你們造成了那麼大的困擾,那斷了也不是不可能…這樣,你回去好好想想是留在京城還是回島上,給我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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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照跟盛熙修的車剛在盛公館停車坪停好,人都還沒下來,跟着又開了一輛低調的古斯特進來。
那車身嶄新,線條流暢,低調而大氣的一塌糊塗。
慕照趴着車窗,讚歎了一聲:“哇,這車限量版的吧…你新買的嗎?”
盛熙修倪了那車牌一眼,俊臉就陰沉下去了,“顧南爵的車!”
慕照訕訕的噢了一聲,她聽盛妝說前兩天他們兩還因爲盛芊芊的事幹了一架,男人還把顧南爵給關盛堡營了,最後還是顧衍行求着盛遠去說情才放出來的。
外面雨歇,春風一吹,就帶着點絲絲的涼意。
盛熙修脫掉身上的風衣,披在慕照身上:“有點冷!”
慕照仰着脖子看他,盛熙修裡面只穿了一件薄款的黑色針織衫,“你不冷嗎?”
盛熙修牽着她的手,低笑:“男人火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說完,顧南爵也從車上下來了。
顧南爵跟盛熙修身量相當,就是兩人氣質完全不一樣,較盛熙修這種外冷內熱的人,顧南爵是那種看似溫儒謙謙貴公子模樣,其實骨子裡纔是最冷的人。
他估計出門挺急的,穿的一身菸灰色居家服,單手插在褲兜裡,流水淙淙的眼角有淡淡的淤青,估計是前幾天跟男人打架時留下來的。
他依靠着車頭,淡淡的對她點點頭,就衝她身側的男人道:“我來看安安,安安哭着打電話,鬧着說想我了。”
盛熙修沒理他,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拿孩子來做幌子。
他牽着慕照走在前面,顧南爵不緊不慢的在後面。
他們人都還沒靠近房子,顧慈安就眼尖的發現了他們。
她腳上穿的一雙粉色的靴子,手裡拿着鏟子,估計是在花苑裡玩泥巴,因爲臉上還有爛泥。
她飛快的扔下小鏟子,一溜煙的迎出去,“爹地…爹地…媽咪,快來,是爹地來了…”
顧慈安養的好,粉胖粉胖的,跑起來想個軟軟糯糯的羊羔。
一邊跑一邊歡喜的叫,那簡直就是我的眼裡,心裡,世界裡,全是爹地…連舅舅和姨姨都看不見了。
顧南爵心都快被她一聲一聲爹地叫的酥化了,這種感覺很神奇。
他從神皇島回來的那些天,第一次見這孩子時並沒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