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江南岸,軍事堡壘的瞭望臺之上。
聶錚拿着望遠鏡,一直在關注着對岸的動靜。
漆黑的夜空中,三十艘飛鷹戰船,彷彿一羣黑乎乎的巨獸,攜帶着漫天的燈火,遮天蔽日般的朝着沅江南岸飛來。
根據目測,那些飛鷹戰船,距離南岸至少還有四千多米遠。
見此情景,聶錚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哼,區區幾十艘熱氣球飛艇,就妄想過來轟炸我的江岸防線,真是癡人說夢,不知天高地厚……”
聶錚冷笑聲中,數十名克隆士兵,早就扛着毒刺防空導彈,整整齊齊的蹲守在長長的江岸線之上,早就已經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只要匈奴的飛鷹戰船,全部都進入三千米的距離之內,聶錚將會毫不猶豫的將它們全部擊毀。
三十艘匈奴的飛鷹戰船,速度越來越快,距離沅江南岸的防線也越來越近。
此時此刻,鎮守在南岸防線上的數萬名安南官兵,全部都看清楚了夜空上的景象,因爲,數十艘飛鷹戰船同時飛掠而來的場面,實在是太過壯觀。
尤其是那些船艙上閃爍的點點燈火,在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刺眼醒目。
四千米、三千五百米、三千二百米、三千米……
終於,漂浮在夜空中的數十艘飛鷹戰船,它們浩浩蕩蕩、耀武揚威似的飛掠而來,很快就一艘接一艘的進入了三千米範圍之內。
本來,毒刺防空導彈,它的有效射程爲四千多米,最高射程爲三千多米。
剛剛在四千多米遠的時候,聶錚就可以下令把它們擊毀,但是爲了保險起見,聶錚還是決定等目標在接近一點再發射導彈。
畢竟三千米遠的距離,那些藉助熱氣球航行的飛鷹戰船,它們的速度再快,也塊不到哪裡去,聶錚有足夠的時間擊落它們。
此時見夜空中的飛鷹戰船,終於進入了自己理想的射擊範圍,當場,聶錚就爆喝道:“防空小隊聽令,馬上鎖定目標發射!”
“是,長官!”
數十名克隆士兵接到命令之後,轟然應喏。
只見他們兩兩一組,瞄準了各自鎖定的飛鷹戰船之後,立即啓動了發射裝置。
“噗……”
只聽見一連串的尾噴焰火,猛地在漆黑的江岸邊上爆耀,數十名負責發射導彈的克隆士兵,他們雄壯的身軀猛地一顫,緊接着,數十枚毒刺防空導彈,猛地攜帶着刺眼的焰火,劃破漆黑的長空,直奔數裡之外的夜空射去。
咻!咻!咻!……
數十枚毒刺導彈,彷彿數十顆****的流星,拖着長長的焰尾,以閃電奔雷般的速度,在漆黑夜空中漫天飛舞,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燦爛的飛行軌跡,直奔飛掠而來的飛鷹戰船射去。
每一枚毒刺導彈,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的鎖定了所有的飛鷹戰船,令它們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這一刻,三十艘急速前行的飛鷹戰船,船艙裡面全部都亂做一團。
望着漫天****而來的燦爛焰火,所有守立在船艙內的飛鷹將士,他們臉色鉅變,神情震驚到了極點。
“那些到底什麼鬼東西?”
“不好,它們正朝着咱們的飛鷹戰船襲來!”
“現在怎麼辦……轟……”
很快的,第一枚毒刺導彈,狠狠的射在了衝在最前面的那艘飛鷹戰船之上。
轟隆隆!!!
火光爆裂,巨響驚天!
當場,那艘飛鷹戰船便被毒刺導彈炸的四分五裂,血雨紛飛。
毒刺導彈爆炸之後,兇猛的破片漫天****,當場便將漂浮在戰船頂端的牛皮氣囊給炸得千瘡百孔,到處爆裂。
瞬間,這艘飛鷹戰船便化作一個熊熊燃燒的大火團,迅速無比的朝着千米高的地面墜落。
一時之間,巨大的船艙在墜落的過程中,不斷翻滾搖晃,混亂不堪的船艙之內,一片驚恐哀嚎,躲在船艙內數十名匈奴戰士,還有那上百顆沉重的轟天神雷,絡繹不絕的被甩出了船艙,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
嘭!嘭!嘭!
上百顆轟天神雷剛剛砸在地面,便猛地爆炸了開來。
頓時,平坦的荒野之上,到處都是沖天的火光,以及暴風雨般四處****的毒刺毒釘……
一個又一個的匈奴戰士,手舞足蹈的從高空中墜落,將鬆軟的地面砸出一個個人形深坑,從上千米的高空墜落,那種兇猛的衝擊力,何其恐怖!
當場,那些從高空墜落地面的匈奴戰士,全部都被摔成了一團又一團的肉泥。
就在毒刺防空導彈擊中第一艘飛鷹戰船之後,緊接着,隨後而來的數十枚毒刺導彈,天女散花般的將剩餘的二十九艘飛鷹戰船,全部都轟得火光四濺,爆裂紛飛。
眨眼之間,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三十艘飛鷹戰船,全部都無一例外的在高空中被擊毀。
一時間,漆黑的夜空中,到處都是飛舞墜落的匈奴戰士和轟天神雷。
嘭嘭嘭嘭……
成千上百具人體砸擊在地面上的聲音、數千顆轟天神雷砸落地面時爆炸的聲音,噼裡啪啦的交織成一片。
方圓十幾裡之內,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轟天神雷爆炸過後產生的沖天火光。
數十艘被擊毀的飛鷹戰船,全部都“轟隆隆”的砸落地面,當場就稀里嘩啦的散了骨架,一堆堆的冒着濃煙和焰火。
三十艘飛鷹戰船,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聶錚的毒刺防空導彈,轟得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此刻,遠在十幾裡外的荒野上,夏侯桀一馬當先的率領着十萬狼軍,殺氣騰騰的直奔沅江而來。
刀戟如林,兵甲似海。
遠遠望去,整片荒野之上,黑壓壓的盡是匈奴大軍的兵潮。
就在夏侯桀率領大軍急速前進之時,忽然之間,遠處猛地傳來一陣陣轟鳴巨響。
聽聞此聲,夏侯桀心中大喜,立即振臂高呼道:“所有將士聽令,我們的飛鷹戰船已經攻破漢賊江防,此刻漢賊的江防軍肯定死傷慘重,陷入一片混亂,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攻佔沅江兩岸。”
“是,將軍!”
此時,包括夏侯桀在內,所有的匈奴將士,他們精神無比振奮,都認爲剛剛的爆炸聲響,是己方飛鷹戰船投下的轟天神雷。
得知敵人的江岸防線被飛鷹戰船攻破之後,頓時,他們一個個嗷嗷亂叫的跑得越發的迅猛了起來。
夏侯桀策馬狂奔,神情得意到了極點。
剛剛那一連串的爆炸巨響,明明有些反常,可是生性狂傲的他,根本就沒有去仔細深想。
就在他率領大軍浩浩蕩蕩的往前推進了數里路之時,忽然間,前方的道路上猛地出現了一名匈奴斥候兵。
這名斥候兵氣喘吁吁的奔到夏侯桀的馬前,神情驚恐的高呼道:“不好了,不好了,將軍,不好了!”
夏侯桀勒住戰馬,目光森寒的盯着他,冷冷的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再亂喊,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腦袋!”
被夏侯將軍一瞪,那斥候兵嚇得心神一顫,這纔想起剛剛由於太過驚慌,導致犯了軍中大忌。
思想至此,他語帶哭腔的道:“將……將軍大事不妙,咱們的飛鷹戰船,他們已經……已經全軍覆沒了!”
“什麼?”
夏侯桀神情一震,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剛剛倒地發生了什麼,給我詳細說來。”
“是,將軍。”
斥候兵強忍着內心的顫抖,迅速的將剛剛在沅江北岸所看見的一切,全部都描述給了夏侯桀知曉。
夏侯桀聽完之後,牙關緊咬,面無表情,但是心底卻震驚到了極點。
突然。
就在此時,沅江北岸的上空,忽然順風傳來一陣奇怪的轟鳴之聲,聽聞異聲,夏侯桀急忙擡頭望去,只見十幾裡外的夜空中,忽然升起了兩道閃亮的光點。
塔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