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街被刺之後,長安惡少的行爲明顯收斂了不少,再也不敢出外搶奪美人,民衆們都從心中感激那份女刺客,不少人還在家裡悄悄爲其塑立了長生牌位。
劉辯知道馬超在長安之後,一天數令,調河內精銳兵馬喬妝後進入京師,羅鴛更是找了一個藉口,親自帶着一隊人馬向着長安而來。
馬超的目標決不是自己,不然那天就不會由那女人出劍,而會是西涼雙傑劍槍齊飛。
雖然擁有乾坤步法,但馬超一旦和閻行聯手,在步戰上幾乎是天下無敵,估計就算呂奉先步戰,也不是這兩人聯手之敵。
長安城的目標很多,劉辯不確定他們會找誰下手,但無論是誰,能讓馬超和閻行出手的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上至劉協,下至黃琬、鄭泰,劉辯都損失不起,雖然知道最大的可能性是在郿塢的董卓,但劉辯並不希望董卓死在他們之手。
如果這樣,馬超的名聲就會很響,對這樣一個有野心的人,並不是什麼好事。
連父親兄弟都可以犧牲的馬超,一旦在長安有了影響力,很容易釀成大亂。
所以劉辯決心要制止馬超的行動。
排查、暗訪,劉辯利用羣英會和金風細雨樓,在長安城無聲無息的尋找着馬超諸人。
可惜這羣人如同長了翅膀,突然不見了蹤影,這讓劉辯心中更加緊張起來。
……
司徒府。
王允端起酒杯,對着馬超等人笑道:“孟起在羌地有戰神之譽,此番前來助我,大事可成矣。”
馬超見士孫瑞也在座,謙遜說道:“人言長安第一劍爲君策兄,超聞名以久,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士孫瑞雙目神光流動,“孟起出手劍法響譽大漢,瑞之如瑩火,豈敢與皓月爭輝。”
馬超卻待要謙遜,王允呵呵笑了起來,“君策神劍無敵,孟起銀槍嘯天,兩位精誠合作,必能殺掉董賊,復我大漢江山。”
堂上這幾位,武功都是人中翹楚,聽到誅殺董賊,皆意氣洋洋,彼此也有惺惺相惜之意,大堂中的氣氛愈加熱烈起來。
王允心中高興,酒唱的不少,放眼一看,卻見少了議郎種輯,不覺問道:“如何不見種大人?”
王子服回道:“司徒大人,種家小女被惡少擄去,至今不曾放回,種大人想必又去賈府要人。”
搖了搖頭,王允覺得有些掃興,“女人如水,潑出去何必收回來?種輯竟然是這樣的小兒女心思,咱們的大事,看來要將他摒棄再外才是。”
見座中氣氛有些沉悶,王允眼珠一轉,“吾有義女貂嬋,琴棋俱是一絕,不如讓她出來爲諸位英雄彈奏一曲,以助酒興。”
馬超諸人見司徒大人酒興很高,也不便拂了他的興,聞言都點了點頭。
“叫吾女出來爲衆英雄獻曲。”
王允手撫長鬚,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
種輯的心情卻糟透了,沒想到鼓起勇氣進入司隸校尉府,沒見到賈詡,卻被幾把長槍逼住,向着後院而來。
一路上都有全副披甲的甲士,亮晃晃的鋼刀和長槍耀的雙目發疼,種輯走着走着只覺得雙股發軟,感覺後院有一口大鼎,正冒着熱油等着自己。
後院沒有鼎,只有一位少年將軍,神情威嚴的看着自己。
“種大人?”
少年將軍抱拳說道:“單身入虎穴,果然父女情深!”
“你是……”
種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此人面生的很,在長安不曾見過,只好輕聲問道。
劉辯見他面容灰敗,臉上露出更加兇狠的神情。
“吾乃長安惡少賈璉是也!”
“撲通”
種輯心神失守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面前這位英氣勃勃的少年將軍,無論如何也和惡少掛不上鉤。
“唰……”
劉辯拔出長劍,在空中挽了幾朵劍花,厲聲喝道。
“種大人入府,不知有何貴幹?”
“這……”種輯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看他如此態度,女兒是要不會來了,沒準自己也得交待在這裡。
賈校尉一手遮天,雖然校尉的官職不小,但殺就殺了,無論是皇上還是太師,只怕都不會爲自己發聲。
想到這裡,一股悲愴之意衝上種輯的腦門,他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這惡少,搶了我家女兒,還如此兇悍,欺我大漢沒有王法嗎?”
“王法?”劉辯哈哈大笑起來,“種校尉心中還有王法?”
種輯據理力爭,“輯從小熟讀論語,四書五經,聖人之言牢記在心,哪像你這不學無術的惡少!”
“喲喝……”劉辯拉長了腔調,“種校尉在刀劍之下,竟然還能如此從容,本少佩服。”
“哼……如果你不將小女交出來,本官就上殿面聖,告到皇帝那時去,只怕賈大人也無法護你周全。”種輯也豁出去了,說的井井有條。
劉辯面上露出了戲謔之色,“種大人不去見太師嗎?太師發一句話,本少爺只怕不敢違背呢?”
“太師治下,豈容得了你亂來,本官……本官一定會去見太師,說明情況,太師一定會爲本官作主的。”
“呵呵,去見太師,不帶禮物去嗎?”劉辯好意提醒着種輯。
“帶禮物?帶什麼禮物?”種輯覺得有些頭暈,太師什麼寶貝沒有?還需要自己送禮嗎?
“種大人,聖人云‘千里送鵝毛,禮輕情誼重’比如你懷中揣把利刃,腰間圍上一柄軟短什麼的,也算是禮物嘛。”
“利刃,軟劍。”種輯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劉辯將手中長劍扔在種輯面前,笑道:“董太師身上有三層重甲,一層比一層更加厚實,就算沒有飛熊軍,就憑你這把子力氣,估計也是刺不進去的,本少這把劍爲精鋼打造,可以削鐵如泥,大人不妨試試。”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
看着種輯嘴脣都在打抖,劉辯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咱們是一夥的,都是司徒大人麾下。”
種輯聞言大喜,不假思索的說道:“以前沒見過將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