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賈詡前來,一臉的鬱悶,李儒笑了起來,伸手相邀。
“文和,請茶。”
賈詡品了一口茶湯,稱讚不已,見李儒今天精神不錯,笑着說道:“文優兄的身體,看來已經大好了。”
“儒現在可是完全聽從了神醫的安排,這半年是絕對不會出府一步,只要身體恢復,半年之後儒一定大擺宴席,遍請百官。”
兩人談了幾句,李儒見賈詡的興致不高,輕敲桌面,“文和兄怎麼想不透呢?一個女人,搶就搶了,這有什麼?當年太師在洛陽,天天帶兵搶人,何人敢說?”
“詡如何能比太師,這個侄兒是家兄獨子,現在父母雙亡,詡從小受兄嫂養育之恩,現在有了些錢財,想報兄嫂之恩,但人卻已經不在了!”
說罷賈詡的雙眼便紅了起來。
“唉……文和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少年春心,咱們都是過來人,都懂的,長安城是太師的天下,那種輯等人無非是充數而已,一個女人,諒他半個字也不敢說。”
“有文優大人支持,詡心中便放下了,實在……實在是不忍心說教於他,想着他的父母,詡這心中就充滿了歉意。”
看着雙目流淚的賈詡,李儒心中也有些感嘆,“文和兄,這幾年辛苦你了,等儒身體完好如初,你便不用如此操勞,你的功績太師都看在眼中,太師常說你不貪財,不貪名更不貪色,想賞你都無從下手,現在太師可滿意了,以後只賞你這侄兒就是。”
說罷呵呵笑了起來,賈詡終於止住了悲慼,雙手抱拳道:“謝太師的美意,看着璉兒臉上的笑容,詡就能感覺到兄嫂在天上也是高興的。”
……
“出去!”
種嵐見劉辯走了進來,笑嘻嘻一臉的漁色,將身子縮在牆角,努力的喊出兩個字來。
“娘子,今夜可是咱們的洞房夜呢。”
劉辯知道了種嵐的身份,心想無意插柳,沒想到歪打正着,種嵐的身份還真是自己需要的。
“誰……誰……跟你洞房。”種嵐覺得全身發軟,已經快要暈倒過去,又怕自己爲其所趁,只好調動全身的細胞,維持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被搶進府來,種嵐以爲父親一定會很快將自己解救出去,不料已經三天,一點消息沒有,她的心中慢慢絕望起來。
本想着自盡,保全這無瑕女兒身,不想幾名下人個個武功高強,自己根本找不到尋死的機會。
今晚這個惡少終於露出了真面目,自己……自己該怎麼辦呢?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同房花燭夜。”劉辯搖頭晃腦的說道:“看看,本少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種嵐別過臉去,這樣的句子雖然好,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另一個味道。
“娘子,我來了。”
“你再過不,我……我就咬舌自盡!”
劉辯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娘子,咬舌是死不了人的,盡信書不如無書,書中那都是騙人的。”
講了一通人體構造,劉辯惡狠狠地說道:“咬成一個啞巴,本少爺可就不喜歡了。”
“誰……誰要你喜歡。”聽聞咬舌不能自盡,種嵐沒了主意,小臉上全是絕望的表情。
劉辯嘻嘻笑道:“救你全家,你以身相許,也是值得了。”
“孃親啊……”
一聲聲慘叫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院中的顏氏姐妹看着蠟火中印出來那張牙舞爪的身影,覺得手中的長劍在跳動。
“姐姐,你說他是不是色狼呢?”顏雨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要是這樣,音音跟了他,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人生如戲,你看下去就知道了。”顏雲話不多,說完便離開了小院。
顏雨一直認爲自己姐姐嫉惡如仇,本來還在猶豫要是姐姐動手,自己該如何自處,見她竟然走了,一時間愣在那裡。
……
郿塢是個好地方,賈詡雖然來過幾次,但這一次來,還是忍不住慨嘆了一番。
隨着甲士走進大殿,見太師身子更顯得肥胖了不少,此時正陪着董母說話。
雖然對民衆殘暴不仁,太師對自己的孃親還是孝道不虧。
賈詡恭敬的向董母和太師問安,董母見他臉面灰敗,不由的關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寒暄一陣之後,董母身子乏了,便進裡間休息,賈詡這才說道。
“詡今日來,是向太師請罪。”
董卓正端起酒碗準備敬酒,聞言一愣,“文和有什麼罪?”
賈詡並不隱瞞,將自己侄子賈璉強搶種輯之女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伏地泣道:“兄嫂對詡有再造之恩,詡實在不忍心責罰於他,還請太師恕罪。”
董卓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走上前來一把將賈詡扶了起來,將酒碗放在他的手中。
“文和無憂,此事吾已經聽文優說起,多大點事,值得文和特地跑來郿塢,你是吾之心腹,吾當然不會怪你。”
見賈詡神色緩和下來,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董卓大笑起來,“文和辛苦,又沒有其它的愛好,你這位侄子到是有趣,有空可以帶他來郿塢玩玩。”
賈詡臉露紅光,誠徨誠恐的說道:“鄉野小子,沒見過大場面,恐驚擾到太師,等在長安呆一段時間,詡好生讓他學學禮儀,然後再帶他前來。”
“文和有心了。”董卓心中很是滿意,賈詡近來權柄日重,李儒曾經託董晃來說過,要自己多回長安,現在聽說賈詡這個侄子的事情,兩人都將心事放了下來,這個賈璉,董家既然能給你無盡的權力,當然希望他使勁的折騰,讓他叔父乖乖聽太師的話。
……
劉辯當然要使勁地折騰,一大早帶着甄堯和史偉又上街亂逛起來。
“校長,不行啊,你看看,別人都不怕你,這名氣太小了。”甄堯捂着嘴巴偷笑。
“就是,校長啊,搶個把人看來在長安城真不算個事。”史偉也火上加油。
“你們兩人是不是羨慕?”劉辯手中的摺扇在兩人每人頭上敲了一記,“想花姑娘了,難道你們這這樣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