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
甘寧喘着粗氣,連劉辯衣角都沒摸到,信心大受打擊,瞪着眼看向劉辯,依然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咱們回中山重新打過,那裡還有很多高手。”劉辯又舉起了酒杯。
“中山?不是江東嗎?”
甘寧此人非常好面子,如果隆重地接待他,可以爲你赴湯蹈火,如果禮節不隆,甘寧便放縱手下搶掠對方資財,甚至賊害官長吏員。
後來成熟了,讀了一些書,鑽研諸子百家之說,想有所作爲,便率領八百多人,去依附劉表。
不過甘寧現在已經發現劉表不習軍事,正在感慨前路茫茫,一聽中山還有許多武藝高強之人,便大爲動心。
“聖人說過,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聞其臭,興霸如此喜歡武藝,自然要去中山以武會友,才能大顯身手呢。”劉辯正式出言招攬甘寧。
甘寧走了幾步,又跺了幾腳,劉辯知道人性都這樣,要離開一個熟悉的環境,去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總是會有幾分猶豫。
“聖人還說,樹挪死,人挪活,那蘇飛、陳就有何能力?值得興霸輔佐呢?”
甘寧沒想到劉辯對江夏軍如此瞭解,低着頭連幹了三碗酒。
“先說好,如果中山不好玩,寧可是要隨時開溜的。”
劉辯哈哈一笑,“興霸還得證明自己,纔有資格進入中山郡呢,要知道中山藏龍臥虎,在漢水將黃子玉耍得團團轉的甄堯和隋玉,他們倆只是學生,連將領都不是。”
甘寧雖對甄堯的武力不屑一顧,但對二渡漢水的戰法還是欣賞不已,聞言拍了拍胸口,“不用激將,說吧,什麼任務,寧保管妥當。”
劉辯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你們綠林之中有很多豪傑,在江東洋子江有兩條好漢,一名姓蔣,名欽,字公奕,江湖綽號浪裡白條,還有一名姓周,名泰,字幼平,江湖綽號混江龍,如果你將他兩人招來,在中山郡直接給你一個校尉噹噹。”
“校尉!”
甘寧眼睛一下就亮了,自己在黃祖這裡纔是一個隊率呢,校尉可就正式進入大將行列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甘寧雙手抱胸,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劉辯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委任獎,神秘地將甘寧叫了過來,“看看,看看這上面的玉璽。”
“玉璽!”
甘寧覺得腦袋不好用了,這人怎麼會有玉璽呢。
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甘寧其實也不知道這玉璽是真是假,不過看到劉辯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也有了些底。
“好吧,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寧這就去將找到此二人,一起前往中山。”
“君子一言,什麼馬都難追,只要辦成這事,水軍校尉就是你的。”
兩人終於達到了一致,甘寧主動舉起酒杯,“來、來、來,乾一杯。”
……
酒喝好了,事情就好談了,在劉琦代表父親聲明和袁紹斷絕聯盟關係之後,孫策當着劉琦的面,將蔡瑁和一衆荊襄戰地觀摩團的官員們全部放了,只留了劉琦在軍營。
劉表剛入主荊州,蔡氏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下便將劉琦的地位打壓下去。
劉辯送走了甘寧之後,又迎來了劉琦,不過仍然是作了化妝,掩飾了身份。
黃段子劉辯更多,幾個洞洞的段子就將劉琦逗得嬉笑連天,看向劉辯也是一種知已的眼神。
劉辯心中一嘆,三國時代因好色喪命的就是郭嘉和劉琦,不過奉孝的死劫在姐妹花的合力下一定能破除,劉辯也試着來破除這位大公子的死劫。
劉琦雖不是雄才,卻是一位人畜無害的妙人,看準了人,也還是有些熱血情懷。
當年赤壁大戰,劉琦比荊襄衆人包括孫權都表現的壯烈,從頭到尾沒說過“投降”兩字。
就衝這點,劉辯非常願意相助劉琦,將蔡氏和劉琮幹翻在地。
劉表此人,在盛世也是一代賢臣,就從他單騎入荊州,平定宗賊一事來說,非有大本事之人不能做到,相信劉大耳就做不到。
不過在亂世,劉表不知兵事,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名哲保身,依附於最大的勢力,現在袁紹名聲最隆,所以劉表一直抱着袁紹大腿。
後來曹操強了,韓嵩、蒯良等人又叫劉表依附曹操,等到曹操大軍殺來,劉表就算沒死,估計也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
劉辯想到這裡感覺非常鬱悶,這幾位漢室宗親都是賢臣,但不是雄才。
無論劉虞、劉表、劉岱、劉繇基本上性格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象是一個媽生的,只有劉焉是有野心之人,可惜兒子劉璋的性格又和這幾位叔叔差不多。
劉辯思量再三,決意幫助劉琦與蔡氏分庭抗禮,窩裡先鬥將起來,以免和孫堅發生衝突,反正荊州的命運已經註定,中原大戰之後,誰最強大,誰就能拿下這塊地盤。
……
“大公子,閒話已畢,山人會相面,見公子面帶死氣,不吐不快,還望見諒。”劉辯開始出言恐嚇劉琦。
果然,一聽到死這個字,劉琦面色大變,沉浸在女人洞中的心情也不翼而飛,哆嗦着嘴脣問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很簡單啊,蔡氏不喜歡你卻喜歡劉琮,蔡家必然要扶劉琮上位,你母親已經不在人世,內室無人,遲早會成爲蔡家刀下之鬼。”
劉琦當然能感覺到蔡氏過來後自己的窘景,見對面高士一語道破其中緣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還請先生救琦一命。”
劉辯站起身來,正準備邁步,褲腿早被劉琦一把扯住,哪裡還能移動半分,只見他雙目流淚,不一會便涕淚交加,臉上也花成一片。
嘆了一口氣,劉辯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且起來,待我細細說於你聽。”
劉琦嘴中不停地念叨着“先生救我。”這才慢慢站了起來。
遞過一條絲巾,劉辯說道:“公子身處大難之中,唯有兩策方保無憂。”
“還望先生教我。”劉琦的臉都快貼上劉辯,劉辯已經能感覺得到他涕淚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