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婷案在次日上午10點開庭,開庭前她就知道是葉思勤和葉耀司兄弟一起辯護。繆馨後來瞭解過葉家,葉思勤和葉耀司是堂兄弟,葉思勤任明御用律師已經近十年,葉耀司則剛學成歸國,加入葉思勤的律師事務所。
葉家是法律世家,出過葉耀司的父親是青陽有名的法庭,姑姑則是著名檢察官。這次的案子,葉耀司是主辯,繆馨經過跟葉耀司的幾次溝通,深知這個人比葉思勤不逞多讓,是個厲害角色,一點不敢調以輕心。
但是,她感冒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她便覺得頭痛欲裂,整個人有些暈沉。她給自己泡了杯濃黑咖啡,強迫自己精神一點,九點半跟小楠準時出現在法院。
準備的時候繆馨還在打噴嚏,小楠很擔心的看着她,給她遞紙巾:“繆檢,你真的不用吃藥嗎?”
“不用了。”一吃藥,腦袋就迷糊。這個案子很重要,她不能冒險。
“繆檢是感冒了嗎?”葉耀司走過來,放了一包紙巾在繆馨的手邊。
“多謝。”繆馨擡眼看了他一眼,見這雙桃花眼裡堆着滿滿的笑意和自信,似乎庭審還沒開始,他已經認爲自己贏定了。
“不客氣。”葉耀司回,“繆檢平時喜歡吃什麼?”
“葉律師,我想可以等庭審結束之後再討論這個問題不遲。”繆馨說。
“好的,我期待和繆檢你的約會。”葉耀司說完便走了。
繆馨並沒有受葉耀司影響,專心做庭前準備。
庭審正式開始,繆馨讓小楠給自己備了一瓶溫水放旁邊。
到了法庭調查階段,繆馨開始宣告起訴書,起訴被告人江月婷涉嫌殺害袁寧寧。緊接着,便開始盤問江月婷。
“被告人,你什麼時候認識被害人袁寧寧的?”繆馨問。
“大概半年前,我接到一通陌生電話,她自稱是我未婚夫明一祈的情人,約我見面。”江月婷誠實回答。
“既然你半年之前就已經認識袁寧寧,爲什麼警方第一次給你錄口供時,你說謊說之前根本不認識?”繆馨問。
“因爲我害怕,我知道袁寧寧死了,而且是我去完醫院之後死的,我害怕警方懷疑我。”江月婷回答。
繆馨一聽這回答,皺起眉頭,她瞭解的江月婷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她回答每一個問題都會分析利弊,這不應該是她之前撒謊的初衷。
“她約你見面,你見去了嗎?”繆馨問。
“沒有,我未婚夫是濱市名少,平時不少女人前仆後繼往她身上撲,這種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沒必要見。”江月婷回答。
“所以,在你們訂婚宴之前,你根本沒有正式見過她,是嗎?”繆馨問。
“是。”
“你說謊。”繆馨拿出一組照片,“審判長,合議庭,我這裡有濱市the one俱樂部提供的江月婷在今年6月就餐的記錄,而那一天被害人袁寧寧正好也在那兒就餐。袁寧寧甚至還多次出言挑釁,被告人還被江月婷潑了飲料。而這幾張照片,是當時從the one俱樂部的攝像裡提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