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龍芊蘋的小臉又恢復了生氣,眸子晶亮,有些興奮。
清影點點頭,見她高興,自己也高興,“不過,還是要同太子殿下商量一下,只有他許了才行。”
龍芊蘋一聽還要大哥同意,當下擺了擺手,扯了下嘴角,“不可能,不可能,我大哥不會答應的~”
“這可不一定,凡事都要試一下才知道。”清影神秘一笑。
對上清影的眸子,龍芊蘋莫名覺得這人很可信,也許他真的有辦法吧?
就見清影用手肘捅了捅付千醇道,“你會勸服太子的,是吧,付兄?”
付千醇一怔,愣愣地看着清影,他瞪大了眼,手指着自己,心想,清影也太擡舉自己了吧?他哪裡有辦法勸服那個傲慢的傢伙啊?
“你開玩笑的吧?”付千醇覺得根本沒戲!
先不說他連見都不想見到他!他怎麼說也是堂堂三皇子,雖然這身份還沒人知,但這不代表他能接受去看龍永輝那傢伙的臉色啊!
再說,以龍永軒那麼寶寶妹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她騎馬?!這龍芊蘋一看就是在宮中沒騎過馬的,所以才這麼想試試!
付千醇臉上寫滿了不願意,清影怎麼會看不見?她朝他擠了擠眉,然後對他耳語道,“你與師兄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忍一下,幫他一把。那個太子一定會同意的,你放心去同他說就是了。”
真的假的?付千醇揚揚眉,見清影胸有成竹,撇撇嘴,她都這麼說了,他能不幫嗎?他又拒絕不了她的要求!
“知道了。”付千醇懨懨道。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勸服哥哥,但龍芊蘋對這個也沒興趣,她只要能騎馬就好了。
“那就請公主移駕到馬場稍候,這馬廄髒亂,也不適合公主的千金之軀,待得到殿下應允,在下便將馬匹親自送至馬場。”
龍芊蘋滿意地笑了,對清影這個瘦弱的書生倒是挺有好感,朝她點點頭,“那可別讓我等太久!”
“是!”清影頷首,目送龍芊蘋離去。
南宮盛跟上龍芊蘋,還不放心地回頭看了清影一眼,見到她同自己點頭,神情極其自信,便心安了不少。
就不知那孩子要怎麼勸服太子?南宮盛雖然這麼想,但卻有預感,太子一定會答應的。她那麼想騎馬,其實他私心裡也不想讓她失望。不知爲什麼,看到她難過又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心裡就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似得,氣不順的很。
待二人走遠,付千醇便雙手環胸看向清影,“你要怎麼勸服錦龍太子?”
“不是你去勸嗎?”清影說得一臉坦蕩。
“你!”付千醇錯愕,下一瞬就見清影揚起調侃的笑,立馬翻了白眼,嘴角帶笑,“別玩了,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出來。”
“清影,你剛剛怎麼就答應了三公主,這是否不妥?”秦奡走了過來,他很擔心,倒不是擔心清影能不能說服太子,而是擔心萬一公主騎馬期間出了什麼事兒,那可不是他們能當得起的責任。
“放心吧!”清影對上秦奡深鎖地眉目,輕笑一聲,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沒問題的。”
清影說着輕咳一聲,偏過頭道,“師兄,出來吧!人都走了。”
秦奡與付千醇聽聞,對視了一眼,四下搜尋起來。
“耶?”秦烽誇張地叫喚了一聲,跑上前,雙眼凸瞪,就見着皇甫岑從躍龍驤後面的草垛走了出來。“秦王什麼時候躲在那裡的?”他說着看向秦奡與付千醇,見二人一樣震驚,當下不免又讚歎起秦王的好功夫,竟然連這他們倆都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皇甫岑抖了抖身上的草料,整理了一下儀容。
突然,躍龍驤以鼻子噴了下氣,喉中咕噥着。
皇甫岑嚇了一跳,往旁邊一跳,再看向躍龍驤,對上它的眼,莫名其妙的,他有種這匹馬在鄙視他的錯覺!
嘖!他什麼時候淪落到這般狼狽了?皇甫岑翻了個白眼,一拂袖,臉色僵硬的走向學子們。
你也有今天!付千醇想着,就覺得好笑,師兄竟然爲了躲錦龍公主,躲在草垛裡,還被一匹馬嫌棄!這還是他那人稱“鎏宇文韜武略的第一人”的堂兄嗎?這大抵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吧?忍不住將拳頭抵在脣前,付千醇明目張膽地“偷笑”。
原來剛剛是因爲秦王躲在那邊,所以清影才這麼害怕公主走過去。秦奡點了點頭,他就覺得清影的態度不太對。
“付千醇!”皇甫岑冷冷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見自己狼狽,這小子倒是得意的很。
付千醇纔不理他,接着笑,皇甫岑也拿他沒辦法,只好白了他一眼,不作理會,“清影,你剛剛說讓公主騎馬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他在草垛後面可是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清影做事很有分寸,這麼安排一定有理由。
“如果能成的話,師兄可得好好感謝我!”清影神秘一笑,在皇甫岑疑惑不解時,對付千醇道,“付兄,你就同太子這麼說——公主想騎馬,安全起見,盛將軍會與她共乘一騎,不知可否應允?”
這麼說,那龍永軒就能答應?付千醇有些懷疑。
“哈哈!”皇甫岑笑着搖了搖頭,以食指輕敲清影的腦門一下,“你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滑頭了!”明明清影還沒跟過二師父,卻越來越像他了,這大概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吧?
原來清影是打算將公主與南宮盛送作堆呀!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其實比起千崇來說,那公主與南宮盛似乎更有可能。
若能成倒是兩邊都不耽誤了!虧得這小子眼力這麼精,腦子轉得快!
“不過呢,這事還得我與付千醇一起去同錦龍太子說纔可以。”皇甫岑拍了拍付千醇的肩膀,示意他準備走了。
清影點了點頭,確實得皇甫岑在比較好,畢竟這事兒若由秦王的身份說出來,也許會更有用。
付千醇完全不懂他們這番話有何深意,又見這師兄妹二人相互點着頭,眼中倒是透着同樣算計的皎潔光芒,當下更加不解了。
皇甫岑朝清影等人揮了下手,便着急拉着付千醇就走。
不只是付千醇,其他的學子也想不透,秦烽好奇死了,催促着清影道,“清影,你快說說,你們到底要幹嘛啊?”
清影笑着搖了搖頭,這事兒不能明說,“總之,這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