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南宮烈的同意,南宮奡心中一動,決定不做保留,只求能快些將他打敗,好把他帶回鎏宇。.『.
二人相視一眼,心中有了默契,二話不說便戰起。
兄弟倆耍的都是南宮槍法,招式來往,互相之間再熟悉不過,一時間難以人功夫高低。
只見兩柄長槍揮舞之間,槍身相互撞擊而去——隨即傳來“轟!”的一聲悶聲。
餘波未平,槍身顫動,兩人跨坐在馬上避閃不開,雙雙向後仰倒,連帶着馬匹也跟着往後倒退了兩步,可見力大無窮!
南宮鼎年少跡之時,便是以大力聞名飛雲大6,他的兒子皆繼承了這個優點。
兄弟倆這簡單的一招,正凸顯了他們的力量,仿有乃父之力。
兩方圍觀之人驚歎連連,但場上鬥武的二人卻只微愣一瞬,再次兵刃交接。
Www● тт kán● ¢ Ο 南宮奡的身手這些年精進不少,但南宮烈這段時間也不是白過的。
轉眼,兩人交手已過了幾百回合,卻依舊分不出勝負,場面焦灼緊張的讓人不由懸起心兒來。
突然!兩柄長槍雙雙挑起,幾番飛舞輪轉,槍尖相互摩擦,釋放出耀眼的火光,激烈而尖銳。
陽光正好,斜斜從二人身側照耀而過——
就見那槍影在地面上晃動,度極快,眼花繚亂得讓人切,分不清虛實。
二人的單挑漸漸進入白熱化,從馬背上對招,到翻身下馬再戰,還是決不出勝負。
出谷關上,格魯卿見到南宮烈久久分不出勝負,心裡有些着急,也有些惱火。若是他贏了,炎閻佔了上風,今天鎏宇就不會進攻。但若是他輸了,鎏宇立刻攻城,他們萬一守不住,自己到時候也能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他的身上。
但是,他現在與對方的對決不上不下,贏不了,也輸不掉,着實讓人着急!
格魯卿遠遠宮烈,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打算似得,但是又說不出所以然。他們手上抓着南宮烈的把柄,他應該不會背叛炎閻纔對,就算他有這個心,卻也不會這麼做纔對!
格魯卿心裡考量着,
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準確的,稍稍沉下氣,繼續旁觀對決。
“五哥!你放棄吧!跟我回家吧!”南宮奡喘着氣,一甩長槍,再次擺好架勢。
南宮烈一邊笑着,一邊大口呼吸,擡手抹了一把額角落下的汗,握緊槍身,擡眼睨向他。
“呵!”他輕笑一聲,“小子!別說廢話!來戰吧!”
話聲未落,兩人再次相對而來,力拼到底,又戰了三百回合。
南宮烈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跟不上了,賣了個破綻,旋身向後退開,原地擺好架勢,喘着氣。
南宮奡也向後退了幾步,暫時休戰,不停地調整內息,心裡暗暗佩服着他這些年功力精進,想着,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用絕招了!這招他只在狂瀾面前用過,五哥沒有見過,應該沒有問題!
南宮烈擡頭,沒有錯過南宮奡眼底的變化,心想,十郎一定還有大招!他調整好身形,以長槍指地,擡臂擋在身前,緊緊盯着南宮奡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差不多了就到這兒了吧……
南宮烈想着,眸子一緊,長槍挑起,直朝着南宮奡衝去。
一股猛烈的戾氣撲面而來,南宮奡打了個激靈,也相向而來。
“阿烈……”南宮諾突然察覺有些不對勁,南宮烈的眼神仿若死灰一般,身上更是有着強烈的悲涼氣場。
“大哥……”一旁南宮允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妙,緊張地叫了一聲。
兄弟倆瞪着戰場,就見南宮烈與南宮奡衝撞一處——
勝負只在一瞬之間!
南宮奡將內裡灌入槍身,長槍瞬時顫抖起來,更出刺激的戾氣撞擊聲!他猛然刺出一槍,槍尖耀出寒光,在南宮烈面前閃過。
南宮烈旋轉槍身抵擋,卻始終還是慢了一步。
南宮奡知道他攔不住,抿了下嘴角,對上南宮烈苦笑的眸子,趕忙收住勢頭。
南宮烈臉色一沉,眸中閃過一道銳光,下定決心,迎身而上——
南宮奡的眸子瞬間瞪大,眼前的一切彷彿慢動作一般,在他腦中略過。他想要收回手臂,但是卻沒有南宮烈的度快!
“噗!”的一聲,南宮奡晃了晃神,呆愣在原地。
手中流過一股溫暖而黏稠的液體,血腥味霎時漫過了鼻尖。
南宮奡皺着眉,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慢慢低下頭,難以置信地前的紅暈,再擡頭卻對上南宮烈的笑顏。
“五哥!”南宮奡身子顫抖了一下,稍稍退開,就見長槍的槍頭悉數沒入他的胸膛,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臟。
爲什麼……南宮奡的眼眶一下子就盈滿了淚水。
南宮烈支撐不住,腳下一軟,南宮奡趕忙撐住他往下落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緩緩跪到地上。
南宮烈只覺喉頭一甜,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南宮奡的心跟着顫動了一下,張着嘴,嘴脣不停地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十郎……”南宮烈緩緩擡起手。
南宮奡下意識伸手握住他的,眼中的淚水已經落了下來。
“對不起……”南宮烈握緊他的手,一邊喘着氣,一邊艱難地說道,“原諒我,在,在這最後,最後關頭,還給,給你惹來不快……”
“五哥,五哥,我,我……”南宮奡搖着頭,語無倫次,一切生的太過突然,太過震撼,他的腦中還沒理清這一切是怎麼生的。
“還有,謝,謝謝你,沒有,沒有讓大哥,大哥他們來做,做這事。”否則母親不知該如何難過吧?南宮烈說着,又咳了幾口血。
“不要再說話了!”南宮奡激動地說道,偏過頭,宇軍的方向,想要叫來軍醫。
南宮烈一把抓住他的盔甲,將他扯了回來。
“沒,沒用了,這,這是我唯一能做的選擇……”
“五哥!”南宮奡見他越虛弱,心裡更加慌亂,他聽不懂,他不知道他究竟砸做什麼。
“聽着!進攻,進攻……東部關口!”南宮烈說着,手上再也沒了氣力,緩緩鬆開手,虛弱的揚起嘴角,“謝謝你,帶我回家!對不起……六弟。”
他的聲音越虛弱,完全沒入風聲之中,手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再也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