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固也倒是在場的人看起來最爲高興的,他雖然年幼,但是有眼睛,有耳朵,看的明白,聽得也明白,不明白具體的意思,但從孃親的表情來看,似乎,正在發生的並不是什麼壞事。
再次打量品酒臺,就只剩下了施以煙和陳夫子兩人,他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過了第二環節,衆人眼看着左侍郎主動退出也並沒有得到什麼懲罰,皇帝的神情還是那般古井無波,也是一咬牙,退了出去。
諾大的品酒臺,站着的是天下舉足輕重的酒中聖賢陳夫子,另一邊,卻是邵家二少奶奶,最近聲名鵲起的施以煙。
一個老人,一介女子,看起來這麼違和的搭配,看他們站在品酒臺上的風姿與氣度,施以煙並沒有因爲是女子反而弱了氣勢。反而是因爲女子,更多了幾分銳利還有陰柔。
像是一塊溫潤的玉,不爭實則大爭。
“果然是女中豪傑。”半晌,皇帝這纔開口,他沉默了許久,終於對施以煙回饋了一句女中豪傑,由此,便是朝臣敗了,也是敗在一個女中豪傑身上,而並非是,一個已經嫁人的,邵家二少奶奶。
這兩者,說起來,還是有區別的。
“來人,上酒!”他一聲令下,就又有宮人從密匣裡取出一種酒,分別倒在施以煙和陳夫子相對應的酒杯內,酒色純淨,香氣怡人,似乎只是一嗅,便能讓人沉醉其中。
此時施以煙和陳夫子頭上蒙的黑布已經被摘除,施以煙望着這酒色,嗅着這酒香,突然一笑。
也不知她在笑什麼,但幾乎是在同時,陳夫子也是一笑。
老皇帝似笑非笑的坐在那裡,“這酒有八百年的底蘊,放在朕的藏酒庫中,未免有些明珠蒙塵的意思。今朝有陳夫子和施以煙,有你二人品味,方纔不辱沒了這八百年名酒。”
此言一出,朝臣之中已經有人驚訝的合不上嘴,八百年名酒,還是皇上特意珍藏在藏酒庫中,一時,竟有些豔羨陳夫子和施以煙。
要知道,名酒八百年,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品酒分爲看,嗅,拼,品。看就是光看酒色,隔絕了嗅覺,世間相同的酒顏色也是迥異,只是以一雙肉眼來區別酒色的差異,並且準確的判斷出酒的種類和名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
前兩個環節比較起這一次的比試,只是小菜一碟。
嗅亦是同樣的道理,隔絕了視覺,從氣味中分辨不同,就像是在大海撈針一樣。所以品酒師的鼻子,一般都是比常人靈敏的。
拼,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拼對酒的辨識度,還有對酒的容納度。辨識度重在辯識不同的酒,容納度則是重在品酒師的酒量。
酒量,是作爲一個品酒師,必要的先決條件。
這也是爲何女子成爲一個合格的品酒師,難度比男子要大許多的緣故。
綜其所述,若能根據這四種方式猜對全部的名酒,便是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