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楚,你有沒有發現大王和長孫綺煙之間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了?”龍修忽然一把推開楚雲擎的房門,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卻是聲音壓低了一些小心的說着。
楚雲擎的房間就在絕冽風房間的左側,而絕冽風房間的右側便是住着長孫綺煙的房間。
楚雲擎一看到龍修,不由得擰眉:“小聲些,王應該是還未休息,你也不怕他聽到了會怪罪於你!”
說着,楚雲擎起身,將佩劍拿了過來,用着乾淨的抹布輕輕的擦着閃着銀光的劍身。
“哎我說你……你這劍天天都擦,你今天又沒用過它,還擦什麼啊,又沒沾血又沒落灰的……真是的……我跟你說的是正事兒,我真發現大王對長孫綺煙似乎是沒有以前那麼恨了,反到是有一點點關心她……”
楚雲擎沉默了一會兒,皺了皺眉,赫然轉過眼看向龍修:“確實是有點奇怪。”
“哎你說,王畢竟是和長孫綺煙相處久了,就算再互相折磨再怎麼樣,雖然長孫綺煙這次害得咱們損失十幾萬兵力,但是像她這樣一個女人,好像是才配得上咱們臨風國的王。你說,王會不會是喜歡上她了?”
楚雲擎正想說什麼,龍修卻是忽然一驚一詐的站起身,想要大叫卻硬是壓低了聲音:“你說,大王他不會是愛上長孫綺煙了吧?”
楚雲擎頓住,猛的轉過身看向龍修:“龍兄,這話可不能亂說!”
見他這一副謹慎的模樣,龍修不禁笑了出來:“喂,你小心個什麼勁兒啊,咱們兄弟這麼多年在沙場上生裡來死裡去的,這些話啊,我告訴你,就算是大王他聽見了也一樣,我正好還很想聽聽他自己的說法呢……”
“大王終究是大王,就算和咱們私下稱兄道弟,禮節不可廢!何況他的感情與你我無關,還是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吧。”說着,楚雲擎冷着臉將已經擦好的劍放入劍鞘裡。
見楚雲擎這般冷漠異常,龍修忽然眯起眼:“不是吧,老楚,你就算是再一本正經,也沒這樣過!怎麼,你該不會是不希望大王對那個長孫綺煙有感情?”
楚雲擎擰眉,轉過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說你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現在是在回宮的路上,我們在保護大王和娘娘,可不是在你的龍府裡和你喝酒閒聊!”
“怎麼,你們時常私下裡喝酒閒聊孤王的家事麼?”忽然,房門被人推開,絕冽風手中持着一小壇酒,挑起劍眉冷笑着看着房間裡的那兩位。|
“王……”楚雲擎頓時愣住,連忙恭敬的做輯。
龍修也嚇的瞬間彈跳了起來,連忙站到楚雲擎身側,恭敬的俯下頭:“王!臣等……”
絕冽風大步走了進去,似乎是靜養了一天已經沒什麼事了,他將手中的酒罈輕輕放到桌上,隨即挑起眉淡淡的看着他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剛纔不還是聊的很歡?”
“臣知罪……”龍修一臉懊惱的皺起眉。
楚雲擎沉默不語。
“哼。”絕冽風冷笑了一下,隨即笑道:“行了,孤王今天沒心情處罰你們,都坐下來,陪孤王喝喝酒吧。”
“這……”楚雲擎頓時擰眉:“王,現在畢竟是在回宮的路上,這禮節……”
“王都親自說了,難不成你還想讓大王親自站起來請你陪他喝不成?”龍修頓時拍了拍楚雲擎的肩,然後快步走了過去,卸下了在沙場上的英雄氣概,反倒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將腰間的劍放到一旁,直接坐了下去。
等到楚雲擎也終於走了過來時,絕冽風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將酒罈拋給他們:“自己倒酒!”
“……”龍修接過酒罈,轉手給楚雲擎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擡起眼見絕冽風舉起杯就要一飲而盡,忽然像是纔想到了什麼:“對了,王,您現在身體是不是應該少喝酒?”
說着,龍修舉起杯放到嘴邊,又俯下鼻聞了聞:“嗯!真是好酒啊!大王,臣覺得你現在身體確實不宜喝酒,不如您就意思意思只喝一小杯,這其餘的就賞給臣和楚將軍吧!”
絕冽風持杯的手頓了一頓,淡淡的瞟了他們一動一靜的那兩人一眼,未說什麼,只是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少廢話,陪孤王喝幾杯。回宮後自會賞賜你們幾壇五十年好酒。”
說罷,絕冽風便沉下臉,又倒了一杯,直接往嘴裡灌。
龍修與楚雲擎正要喝,卻是皆看着絕冽風那一杯一杯的不停歇的模樣。
他這哪裡是要他們兩個陪他喝酒?明明是要讓他們兩個看着他喝醉……
“王!”楚雲擎首先站起身,擡起手按住絕冽風的手中的杯口:“您身體剛好,確實不能喝太多……”
絕冽風冷眼看了看楚雲擎,忽然沉沉一笑,甩開他的手,將杯中酒飲盡,重重的放下酒杯,閉上眼皺起秀眉微微的嘆息。隨即又一次舉起酒罈倒了一杯,卻是覺得不爽:“叫人去取三隻酒碗來,這杯太小,不夠喝……”
“王,您可是在借酒消愁?”
龍修忽然直接伸手按住酒罈:“大王有什麼愁怨?不妨說出來,既然你現在可以和我還有老楚坐在這裡喝酒,就代表你並沒有忘記這麼多年我們三人之間的情誼,雖然您貴爲大王,我們是您的臣子,但是臣知道,大王也只是一個平凡人,心頭積壓了那麼多年的仇恨,到現在終於有處可發泄,只是……大王是不是心裡遇到了什麼坎坷?其實您可以和我們說說……免得這樣憋着傷到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