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綺煙頓時有了吃鱉的感覺,她什麼破記性,怎麼就忘了依水國根本沒有這實力,更何況就算是依水國找死的想攻打臨風,估計也會全軍覆沒。
哀命必勝!特別是像絕冽風這樣懷着二十年仇恨的君王,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你想殺林莫然,是單純因爲我與她在御花園見面,還是你故意想挑起戰端,一舉覆了依水國。”長孫綺煙擡眼,淡淡的看着他。
絕冽風看向她的眼裡突然閃出一抹讚賞,彎下身輕輕摸索着她俏麗的下巴:“愛妃真是越來越瞭解孤王的心意,孤王當日果真說的沒錯,只有你才適合站在孤王的身邊,做最懂孤王的女人。”
長孫綺煙垂下眼淡淡看着他放在他下巴上的手,轉過頭狠狠的甩開他總是這樣故意調`戲她的方式,轉身冷眼看着他身上盤旋着的金龍,語調清冷又無情:“若是你想殺他便殺吧,我忘了告訴你,從我嫁進臨風的那一刻起我就失了曾經全部的記憶,那林莫然也只是你與詩蘭對我提起過,我今天才與他見面罷了,若是你想殺便去殺,我不會心疼,也不會對你的這番警告有什麼看法。”
“失了曾經全部的記憶?”絕冽風眯起眼,看進她的眼裡:“那怎麼還會記得你曾經當街攔住孤王馬車的事?”
長孫綺煙臉色一僵,最討厭這件事情再提起,這件事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錯事!
“就是那一天的前一天,我才醒過來,醒過來時什麼都忘了,只有宮女告訴我讓我和親,之後便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不用我再告訴你。”長孫綺煙轉開眼。
“哦?”絕冽風挑眉,突然摟住長孫綺煙的肩,低下頭在她的小臉上輕吻着,灼熱的氣息蔓延在她的周身,惹得長孫綺煙又是不悅的皺起秀眉,又躲不開他這種時常故意的曖昧撫摸。
“這麼說……在愛妃的記憶裡,只剩下你與孤王之間的一切了?”他轉頭輕咬長孫綺煙的耳朵。
長孫綺煙渾身一顫,忍住想要推開他的衝動,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岔開話題:“所以我說,你想殺他便殺去,我不會有什麼反映!你對我殺雞警猴已經很多次了,我早已經麻木。”
“就衝愛妃剛剛的那些話……”絕冽風突然放開她,轉而向旁邊走了兩步,冷笑道:“就衝在愛妃的記憶裡只剩下孤王一個,孤王這次便不殺他!不管愛妃是故意用這話來激孤王還是怎麼樣,孤王最終順了愛妃的心意,不殺。”
長孫綺煙一頓,擡眼驚愕的看向他。
絕冽風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明知道她是故意與林莫然撇清關係好保住林莫然的性命,他居然還這樣輕易的就放過。
“孤王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絕冽風突然如鬼如神一般的又瞬間俯身到她耳邊:“忘了麼?孤王說過,真的喜歡你這個女人。”
長孫綺煙麻木的看着她,神情寡淡,沒做出任何反映。
絕冽風冷冷輕笑,轉身突然從那日他讓人給她送來的那些珠寶盒子裡拿出一對白玉鐲子,對着夜明珠的光芒看了幾眼,眼裡帶上笑意,轉而走回到長孫綺煙身側,問也不問的就直接將她的手擡起,幫她戴了上去。
長孫綺煙本來是不以爲意,因爲絕冽風擺明了就是把她當做一個傀儡娃娃般擺弄着,她所性不表態,可是當看清胳膊上被帶上的一對白玉鐲,腦中卻突然轟然做響。
這是……
她突地收回胳膊,驚愕的看着手上的白玉鐲。
這鐲子在她的人生裡一直都是不算是太重要的角色,但是她卻記得這對鐲子。在二十一世紀時她曾經看到過老爸的一個看起來很陳舊的盒子裡所裝着的東西,就是一對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白玉鐲。
她還記得那對鐲子上帶着龍鳳盤旋的紋路,裡邊刻着一些奇怪的異型文字。
現在看來,那些異型文字就是這個時代裡的文字,她突然翻起這這鐲子,看到上邊嶄新的龍鳳盤旋的紋路,又看向裡邊所刻的字,分明就是她的名子——長孫綺煙!
那一日因爲她好奇,所以她才偷偷戴上了那對鐲子,也是因爲她本來沒有賣過多少首飾,又因爲突然春遊,其他老師都有首飾帶着很好看,她來不急去賣,所性帶上了那對白玉鐲去了學校。
她還記得……
那一日她下水救人時,正戴着這對白玉鐲,而她之所以後來一直撲騰不下去就那樣沉入水底,正是因爲胳膊上的鐲子在向下壓着她。
怎麼會這樣……?
長孫綺煙驚愕的看着這根本是一模一樣的鐲子,只是這一對比她在二十一世紀戴上的那對要嶄新許多,也沒有缺少了哪一塊,分明就是剛剛打造出來的。
不對啊……就算這是傳下來的東西,也不應該傳到二十一世紀啊,因爲這什麼依水國臨風國根本不在歷史記載之中,分明就是另一個時空。
“爲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這裡?”長孫綺煙顫着嘴,雙目緊盯着那玉鐲,彷彿像是看到了天下最恐怖的東西一樣。
見長孫綺煙突然整個人都變的奇怪,絕冽風擰起眉:“怎麼?戴着不舒服?”
長孫綺煙沒有說話,整個身子還維持僵硬狀態,絕冽風上前又舉起她的雙手要幫她摘下來,哪知這鐲子突然像是長在她手上一樣,根本弄不下來。
絕冽風風瞬間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胳膊,明明可以順利的帶上,怎麼會……
難道那個當日幫他打造這對白玉鐲的老工匠說的是真的?這鐲子帶在誰的手上就會鎖住誰的靈魂,根本拿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