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銘急轟轟地走出電梯門就聽到了池雅的話,頓時臉一黑,大步走了過來:“老闆娘?我現在還是單身,中聖哪來的老闆娘?我怎麼不知道?”
“咦?她不是中聖的老闆娘嗎?”
池雅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才解釋道:“我剛纔聽她說要辭退安保,讓他們回去喝西北風,我就以爲……”
見到鍾浩銘的身影,又聽到池雅的話,阿蘭心裡一急,忙上前解釋:“鍾總,您別誤會,不是您想的那樣,是她含血噴人。”
“這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惡了,她來我們中聖搗亂,我們好心好意地勸她離開,沒想到她非但不離開,還口出惡言,仗着有幾分武力打傷了我們的安保。”
說着,她拉住了那個胳膊骨頭斷裂的安保,將‘證據’呈現:“您看,我們安保的手臂都被她打斷了。”
“搗亂?口出惡言?”鍾浩銘瞟了一眼那個臉色蒼白,咬着牙不吭聲,臉上冒着冷汗的安保。
“她怎麼搗亂了?又怎麼口出惡言了?”
小雅雖然年紀小,但她的性格可是難得地十分直爽,也很講理,沒有招惹到她,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出手的。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就得到達遠、哲明、小寶等人的認同,更讓他家老頭子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這……?”阿蘭一時有些噎住了,但她眼珠子一轉,很快恢復過來。
“她沒有預約,卻不管我們怎麼勸也不肯離開,還打了電話叫她的哥哥來助威,最後我們的安保人員來請她離開,她還一言不了就出手傷人,打傷了安保。”
“是嗎?”鍾浩銘的眼神更冷了,嘴角都抿緊了。
沒有預約的話,按照流程,那就登記預約就行了,更何況小雅來找自己要什麼預約?她只需要打個電話就行了,用得着跟他們這些人囉嗦嗎?
這顯然是某些人自以爲是地強行趕人了。
阿蘭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冷意,爲了增加可信度,忙指着在不遠處一角的米色皮沙發上休息的玉容道:“是是,這個連玉容小姐都看到了的。”
見她把自己扯了進來,玉容心裡非常地不滿,但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她擡手輕輕捂了捂髮髻,優雅地站起身來,朝鐘浩銘勾出了一個淡雅的笑。
“我經過的時候是看到這個小姑娘正跟前臺的人糾纏,至於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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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鍾浩銘走出電梯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一直緊隨着他,所以並沒有漏掉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很快從中得出了一個令她驚訝的答案。
在前臺賴着不走的這個小女孩跟鍾浩銘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一般。
玉容的話一出,阿蘭有些失望,而池雅則是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才轉向了鍾浩銘。
“中聖是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做爲公司門面的前臺就這樣的素質,你不怕會讓人覺得你太沒品了嗎?”
什麼樣的人訓練出什麼樣的手下,手下人的素質很大程度會影響他人的觀感。
“你這高大豪爽的好形象在我心中瞬間矮了一大截啊!”
池雅圍着換了一身白色襯衣加黑色褲子的正裝,看起來斯文了許多的鐘浩銘轉了一圈,挑了挑修長的眉頭:“難道是我看錯了?或者看事情太片面了?還是你僞裝得太好了?”
“別別別,你沒看錯,我絕對不是表面潔白、內裡卻透黑的芝麻包,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嗎?絕對的表裡如一,純粹得不能再純粹了。”
都被小雅懷疑到人品了,他這個好哥哥的形象都要被打破了,那還了得?
鍾浩銘忙不迭地擺手,把胸膛拍得‘咚咚’響。
池雅揚了揚眉,一副勉強相信的表情,隨後憋了一眼阿蘭:“我喊你來助威做錯了嗎?”
“沒有,你做得很對,做妹妹的被人欺負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出頭。”順着她的視線,鍾浩銘同樣看向了阿蘭,眼神冷得如寒冰。
小雅第一次來公司,這女人就讓他丟了這麼大個臉!簡直是不可饒恕。
轉頭丟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池雅纔對一臉懵逼的阿蘭道:“所以說,這位阿蘭小姐,我要特別申明,我腦子不傻,我也沒做白日夢,中聖就是我家,我喊我哥來就能進。”
“還有,就我這德性,有可能還真能仗着自己的這幾分姿色當一回明星。”
“你……你……?”阿蘭這會徹底慌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穿着普普通通的女孩竟然跟他們公司的鐘總認識,而且不但認識,關係還很近。
她記得鍾總是鍾家獨子,並沒有兄弟姐妹,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
鍾浩銘懶得聽她廢話,直接朝急匆匆跑過來的自己的助手吩咐道:“給我把她們倆轟出去,發通告,這兩人鍾氏集團名下的所有公司都不許錄用。”
阿蘭臉色一白,但並未說什麼,經過這件事,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繼續呆在中聖了,但阿琴卻是心有不甘:“總裁……我……”
鍾浩銘哪會搭理她?
公司的規矩,前臺出了事,同時上班的兩人都脫不了干係,更何況連小雅都沒有開口,顯然這女人素質也不咋的。
還一起弄走吧,免得下次又給他丟臉!
阿琴見總裁冷着一張臉不理會她,只得眼神着急地看向了池雅:“小姐……求求你,我剛纔並沒有說你什麼……”
池雅抱歉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剛纔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放棄了。”
一個如此處事不利索,猶豫不決,還會衡量利弊行事的人也同樣不適合呆在前臺。
阿琴聽了她的話,神色瞬間黯然下去,心裡十分後悔剛纔的舉動。
她剛纔爲什麼要顧忌着玉容的話而堅決趕人走?如果她當時能按照流程登記一下,再打個電話跟總裁助理辦公室報備一下……
見她雖喪氣,但並未有怨恨,池雅纔開口徵詢道:“哥,她還算不錯,要不就讓她走,不用發通告了吧?”
“行,聽你的。”這種小事,鍾浩銘不會太在意。
本來滿心後悔的阿蘭聽到他們的話,瞬間擡起頭來,眼眸發亮:“謝謝,謝謝小姐,謝謝總裁。”
只要不發通告,她就還可以去其他的公司應聘,但如果發了通告,不但鍾氏集團下的所有公司會拒絕她進入,其他的公司也不會聘用她的。
“這兩個保安……?”鍾浩銘的目光掃向了兩個攙扶着的安保。
怕他處置他們,池雅忙打斷他道:“他們也是聽命行事,剛纔也被我揍得不輕,我還失手打斷了其中一個的手臂,你幫我派人送他去醫院吧?”
“嗯。”鍾浩銘點了點頭,目光在那個咬着牙忍痛不吭聲的保安身上頓了頓,心中有了些計較。
池雅上前一步,對滿頭冷汗的男人真誠地道歉:“對不起,我是力量異能者,剛纔沒有拿捏好力道不小心打斷了你的手臂,你放心,醫藥費和補償我都不會少你的,一定會將你的手接好的,現在你先去醫院治療吧。”
男人點了點頭:“謝謝!”
另外一個扶着他的保安也連忙附和:“謝謝總裁,也謝謝小姐,剛纔我們多有得罪了。”
誰也沒料到這小姑娘是總裁的妹妹,剛纔他們動手已經是錯了,沒想到她不但沒有計較,還態度如此誠懇地道歉,一點也不像其他京都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鍾浩銘示意自己助手去處理,又朝兩個保安揮了揮手:“去吧!安心養傷,算工傷。”
“是!”兩個保安恭敬地彎了彎腰,轉身跟着總裁助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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