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談天說:“既然是沈軒姘頭的車,那沈軒一定也來了!沈軒是順子的父親,自己兒子被抓,當父親的肯定比誰都要着急。”
“這麼說確實講得通。”張揚不滿地說:“那把車停這裡幹嘛?不知道這幫人都是來救他兒子的嗎?”
張揚這話說的自己都虛,其實順子的死活他們纔不會理會。
以爲沈軒也來了的談天立馬又變成了另外一副神色,說道:“既然是沈軒的車,那咱們既不能撞,也不能壓。”
“那怎麼辦?”張揚瞪着眼睛說:“你把沈軒當爹,我們可沒有!兄弟們,給我撞!”
“他媽的,誰敢!兄弟們,給我攔着!”談天也怒了。
兩幫剛纔還團結一致,轉眼之間又針鋒相對。
張揚一看,這要真打起來,不知道要費多大事,心裡暗罵着談天,說道:“老談,我給你個面子。那你覺得,咱們怎麼過去?”
談天說:“沈軒能走過去,咱們也走過去!”
“開什麼玩笑。”張揚咆哮着:“走過去,那得費多大勁兒?!”張揚記得自己已經有很久沒走過五百米以上的路程了。
“行了,老張。”談天不屑地說:“整的自己多嬌貴似的,也不知道是誰當年每天走二十里路起早貪黑的販魚。”
張揚是在魚市裡起的家,常年跟草魚鮎魚鯽魚打交道。一開始老實,掙不上錢;後來變得不老實,開始稱霸魚市,反倒掙上錢了。
這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奇怪,按着規矩來做事的,一輩子平平庸庸碌碌無爲;敢於打破規矩自創一套規矩的,倒能成大事掙大錢。
張揚見談天揭自己老底,有些不愉快,說道:“走就走,要是耽誤了抓趙午聖,我可跟你沒完!”
說話間,又有一輛車到了,原來是小海和香飄飄坐着的那輛車。小海的車停在最後,並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便領着香飄飄穿過十多輛車子一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