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室裡的人只是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見不認識,又都低下頭忙着自己的事情,想必已經習慣了這裡隨時有着陌生的訪客。
小麥也發現了我,摘下耳機說:“冰姐不在這裡。”
“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這句話仍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看來我的小心翼翼倒是顯得十分多餘。
小麥站起來,眉宇之間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施施然走了出來。
我注意到他的步子邁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身體雖然單薄,但透露着一股朝氣,看來龍哥並未對他動粗,才稍稍有些安心。
我們站在小白樓的二層走廊裡,這裡並沒有窗戶,只有一米多高的防護牆。有一些藤蔓植物從牆邊蔓延上來,只是臨近深秋,大半已經枯黃。
我弓下腰,將雙臂倚在牆邊上,看着下面校園中追逐打鬧的學生,一時之間也不知從哪開始說起,就這麼發着愣。
“找我什麼事?”小麥終於先開口。他沒有看着下面,反倒看着天空,一些飛鳥正從校園上空掠過,發出尖銳的嘶鳴。
“上次陳哲被掛在學校大門上的時候,龍哥曾經來找我瞭解情況。”我相信這件事情在一中的學生中間已經傳遍了。
“嗯,然後呢?”小麥似乎不瞭解我到底想說什麼。
還是有些太隱晦了嗎?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又說:“今天早晨胡肖陽被用同樣的手段掛在大門外面,而龍哥就恰好找了你……”
小麥這時才展出笑顏,明白了我的意思。“龍哥找我,不是爲那件事來的。”
“哦?”這我倒是沒有想到。
其實我想問問那龍哥是來找你做什麼的?可又覺得自己似乎閒事已經管的太多了,既然龍哥並沒有對他怎樣,那我的擔心就是多餘的,這一趟小白樓之行也算是告終了。
我揪下牆邊一片已經微微枯黃的爬山虎葉子,繞在手裡打着結。
走,還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