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已經進入裡面的莊滿剛喊的話,閻楷瑞面色變得有些駭然起來,閻楷瑞重新打量起趙天行,他的眼光變得有些閃爍不定了。
等玄辯被送進去之後,大家也都陸續的鑽了進去,等最後閻楷瑞也進入了這個天然洞穴之中,嘈雜的怪物嘶叫之聲,就從隧道的那邊傳了進來,有那速度快的怪物,衝到了底部,正循着味道在到處搜索着他們。
“莊滿剛,趕緊轟擊洞壁,將這個隧道先堵死!”
見閻楷瑞也鑽了進來,趙天行大吼起來,莊滿剛兄弟兩人則馬上出手,對準那隧道,大力的轟擊起來。
很快碎裂的岩石、泥土,就將這個他們進來的隧道掩埋了起來,雖然隱隱還能聽到怪物的嘯叫之聲,但短時間內,怪物們應該是衝不進來了。
從危機之中一下子就變得安全起來,讓所有人那繃緊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最辛苦的莊滿剛兄弟,則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氣,累的動彈不得了。
劉偲琴卻坐在玄辯的身邊,仔細的檢查着他,但很快劉偲琴就驚恐的嚷了起來:
“玄辯快不行了!”
“什麼?”
趙天行一聲大吼,身形一閃就蹲到了玄辯的身邊。
在劉偲琴面前的玄辯,他光溜溜的腦袋都變成了淡黑色,一股惡臭從他的肩膀上散發出來。
玄辯的氣息微弱,體溫也在降低,耷拉在地上的雙手,也顯得有些黑紫了。
在趙天行的示意下,劉偲琴將玄辯肩膀處的繃帶慢慢的揭開,露出了裡面的傷口。
就是因爲玄辯的一時不查,被那長着肉翅的怪物撓了一爪子,竟然這麼短的時間裡,那傷口就已經潰爛了,爪印之下,都可以看到他的肩胛骨了。
劉偲琴的眼睛也有些泛紅了,趙天行趕緊將玄辯抱了起來,調動起他丹田內的靈氣,通過他的手掌,將靈氣灌輸到玄辯的體內。
隨着趙天行手掌在玄辯的身上緩慢移動,灌輸到玄辯身體裡的靈氣數量逐漸增加,玄辯體內的那股暴躁野蠻的氣息,受到這靈氣的擠壓,逐漸從全身各處被逼了出來,彙集在一起,在趙天行小心的控制之下,從玄辯肩膀處的傷口冒了出來。
只見玄辯肩膀處的傷口,變得漆黑無比,慢慢的腫大起來。
趙天行也是被累的滿頭大汗,突然間他低吼起來:
“劉偲琴,馬上將他肩膀的膿包割開!”
蹲在旁邊的劉偲琴素手一揮,刀光閃過之後,一股漆黑的膿液就從玄辯的傷口處噴了出來,撒在旁邊的泥土之上,跟着就看到那被濺到的泥土,如同是被硫酸澆過一樣,冒起了小的氣泡,騰起了一道黑煙。
“天吶,這麼毒啊!”
劉偲琴看到那岩石上的痕跡,不禁嚇的花容失色,坐倒在地上,小聲的嘟囔起來。
隨着玄辯體內的毒素被驅趕了出來,他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紅潤,沒過多久,他的眼睛就睜開來了,看着面前趙天行跟劉偲琴,他有些茫然的脫口說道:
“俺的娘咧,魔女是不是轉了性兒了,現在的樣子纔有點人樣了……”
見他醒轉過來,趙天行不禁大喜,扶着玄辯讓他倚在岩石之上,隨嘴說道:
“能醒過來就是沒大問題了!”
話音還沒落,坐在對面的莊滿剛兄弟卻大笑了起來,莊滿剛指着劉偲琴嚷道:
“天啊,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升出來了,竟然頭一次看到劉偲琴沒有回嘴啊!小和尚,回去以後有你驕傲的資本了!”
聽到這鬨笑之聲,趙天行才反應過來,轉過頭來一看,卻見劉偲琴竟然一臉的欣喜,平常在她臉上的那種媚態,卻是消失無蹤,只剩下了一抹溫柔了。
見趙天行那詫異的眼神,紅暈爬上了劉偲琴的雙頰,她低下了頭,將身體轉到一邊,出奇的沒有反駁莊滿剛的話,更是沒有對玄辯做出什麼舉動了。
被莊滿剛他們發出來的笑聲所驚醒,玄辯立刻便捂住了他的嘴,眼睛瞪得賊大,滿臉恐懼的看着劉偲琴的背影,身體都有些哆嗦了起來。
趙天行還以爲他的傷沒完全好,一把揪着他的手臂趕緊問道:
“還有哪不舒服?”
玄辯的臉色變得刷白,他的手指哆嗦着指着劉偲琴,壓低了聲音,有些的驚疑的喃喃自語起來:
“俺的娘咧,剛纔那話是俺說的嗎?俺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啊……”
“小和尚,你皮癢了是吧,是不是想讓姐姐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啊!”
暮然轉過身來的劉偲琴,臉上堆出了她招牌式的笑容,她那芊芊玉指伸了過來,頂在玄辯的胸口緩慢的划着圈,眼眸中的惱怒,讓趙天行大驚,趕緊拽着玄辯挪開了些,同時用身體擋在兩人的中間,阻斷了他們的視線,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
“別鬧了,才安全了一會兒就都不安份了!”
被阻斷了視線的玄辯,這才醒過神來,他突然喊了起來:
“俺的娘咧,那會飛的怪物是迦樓羅啊!”
聽到從玄辯嘴裡冒出的這古怪名字,衆人都有些茫然,只有莊滿剛很快喊了起來:
“天竺古國的迦樓羅?玄辯,你沒開玩笑吧?那可是神話中的東西!”
“俺沒說錯,就是迦樓羅!俺師祖的藏書閣裡,有迦樓羅的手繪圖,雖然形象略有區別,但俺絕對不會看錯的!”
玄辯不服氣的嚷了起來:
“迦樓羅,在天竺是被稱之爲迦樓羅,在俺們這裡是被叫做大棚金翅鳥,最明顯的特徵就是鷹喙人面,嘴有獠牙!”
跟着玄辯就詳細解釋起來,這種名叫迦樓羅的怪物,一般是半人半鳥的外形,雖然衆人見到的都是人身怪物,但這是迦樓羅還沒有完全成熟的時候,等到這種怪物完全成熟成長起來以後,它就會變成人面鳥身了。
最後玄辯還有些得意的說道:
“俺告訴你們,這種怪物要是能夠收服,它們飛行的速度可以非常之快的,絕對是囂張無比的坐騎,要是俺能收服一隻,回去以後俺師傅都要羨慕的眼睛發綠的!”
“小和尚,那你就快出去收服吧,外面這樣弱小的迦樓羅,可是還有很多的,我們沒人敢跟你搶!”
劉偲琴那慵懶嬌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嬌滴滴,柔怯怯的嗓音,讓趙天行都不由得小腹一熱,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只見劉偲琴已經站起了身,倚在旁邊的岩石上,那嬌媚風騷的風情又在她的身上浮現出來。
聽到了劉偲琴的話,玄辯這才收了聲,他的腦袋低了下來,不敢再說下去了。
“天竺的迦樓羅?我們這裡的大棚金翅鳥?”
一直沉默着的閻楷瑞喃喃的說道:
“這怪物怎麼會出現如此之多,而且還是屬於幼生期的?”
被他的話所吸引,大家的視線集中到了閻楷瑞身上,只見他眉頭緊皺,一臉的思索,不多時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恍然起來,擡起頭來以後,他臉上的表情帶着點恐慌,嘴裡說道:
“這裡是尼雅基地,以前這裡叫做尼雅廢墟,這裡也是精絕國,這裡是當年絲綢之路的中轉站……”
閻楷瑞聲音中的恐慌感染了衆人,洞穴裡的諸人不禁有些心寒,只有玄辯有些不以爲然,咧着嘴喊道:
“俺的娘咧,你說的這些,跟這些怪物的出現有什麼關係啊,別嚇唬俺啊!”
“小和尚,你聽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暴然站起身的閻楷瑞,面色變得鐵青,他指着被砸塌封死的通道那邊喊道:
“這裡就是精絕國!一千六百年前,這個國家一夜間消亡,所有的人都不翼而飛!一千多年下來了,這個謎還是沒有被人解開!”
聽到這些話,玄辯馬上就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劉偲琴更是挪到了趙天行的身邊,身體瑟縮着坐在了一旁,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她嬌豔的紅脣,也失去了血色,眼眸中充滿了恐懼。
洞穴內陷入了沉寂,只剩下焦躁不安的閻楷瑞,那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趙天行也陷入了沉思,從進到這個尼雅基地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預示着這裡發生了很大的異變,但到底是什麼,他卻沒有任何的頭緒,按照目前怪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主基地那裡,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
十天,還需要在這裡最少生存十天,纔有救援出現的可能。
除了劉偲琴一直隨身攜帶的那個微型燈,在散播着光亮,整個洞穴中顯得還是十分陰森黑暗。
趙天行試着將他的感知散發出去,勉強可以感知到石筍那裡的情況。
掃視了他所能觀察的範圍之後,趙天行的嘴裡不禁發出了驚疑之聲。
跟着趙天行就站了起來,趴到了被砸塌的進口之處,仔細的用感知探查着石筍那邊,他的異動將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玄辯先喊了起來:
“天行啊,你又發現了什麼?”
“別吵,石筍那邊好像有狀況!”
在趙天行的感知中,他竟然發現石筍那裡的怪物消失無蹤了,在趙天行的感知範圍裡,竟然一個怪物都沒有了。只是地上,牆壁上,石筍上,到處都是墨綠色的怪物血液和零散的怪物肢體。
當趙天行將探查到狀況,向衆人述說了以後,所有人都愣住了。躲進來之前,外面那黑壓壓的怪物羣,可不下幾千只的,迦樓羅這樣的怪物更是有上百隻的,大概估算下時間,這纔過去了個把小時而已,如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大家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玄辯有些不耐煩了,他大聲的嚷了起來:
“俺的娘咧,想那麼多幹嘛!俺們再殺回去看下,要是情況不對,俺們再回來就是了,站在這裡不動彈,能知道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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