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着霧氣,充滿了詭異氣息的房間中,在角落裡正有兩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靠在牆角,他們滿頭大汗的雙手掐訣,嘴裡在低聲的唸叨着什麼。
而在房間的中央位置,身穿休閒服的霏霏,卻是身體騰空,雙臂舒展開來,面色蒼白雙目緊閉。而在霏霏的腳下,則橫躺着碧昂斯,安吉拉,以及西裝筆挺的一箇中年人,在他們不遠處則是幾個保鏢,房間裡的一切都凌亂不堪,滿地都是破碎的酒杯,和灑落的玫紅色的酒液。
感受着房間裡的壓力,在趙天行將靈氣灌輸到雙眸之中,他的眼前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淡紅色的霧氣,籠罩了整個房間,而那兩個身穿道袍的人身上,則浮現出一層淡黃色的薄膜般的東西,將他們保護在裡面。
從霏霏身上還不斷新涌現出淡紅色霧氣,不斷的侵蝕着那兩個身穿道袍之人,體外的那淡黃色薄膜。
見此情況驚恐不安的趙天行剛踏進房間兩步,一股如山嶽般的壓力便出現在他的身上,他一個踉蹌差點被這股壓力砸到地板上。
跟在身後進來的劉偲琴,更是驚呼出聲,直接被這股壓力死死的抵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霏霏!”
再次大吼起來的趙天行,頂着這種壓力,緩慢的挪動着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隨着跟霏霏之間距離的縮短,這種壓力就變得越加強大。
短短的距離,在這龐大的壓力之下,趙天行很快便汗流浹背了,不知道是否因爲有人接近,突然間這種壓力變得異常城中起來,伴隨着身後一聲東西破碎的輕響,在趙天行詫異的注視下,門後那兩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連話都沒有說出來,便癱倒在地,跟着從他們的七竅中,那汩汩而出的鮮血,他們的身下地板染得殷紅。
這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讓趙天行的身體都彎了下來,就連體內的骨骼也發出了‘咔咔’的響聲,感覺到已經沒辦法繼續前進的趙天行,只得衝着霏霏大聲的呼喊起來:
“霏霏!怎麼回事?快點醒過來啊!”
隨着趙天行的吼聲,霏霏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緩緩的將臉轉向了趙天行這邊,但她的雙眸還是緊閉着,但那恐怖的壓力逐漸的衰弱下來,跟着霏霏的身體也從空中落了下來,她緩緩的躺在了地板上,不再動彈了。
大驚失色的趙天行,感覺到身上一輕,趕緊衝了過去,一把就將霏霏抱了起來,跟着房間裡那籠罩一切的淡紅色霧氣,逐漸收攏了過來,紛紛鑽進了霏霏的身體,很快就全部消失了。
隨着這壓力的消失,劉偲琴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迅速的跑了過來,飛快的檢查了躺在地上的碧昂斯之後,劉偲琴輕聲的說道:
“就是昏了過去,看不出有什麼。”
被趙天行抱在懷中的趙霏霏,面如白紙皮膚都顯得異常蒼白,但在趙天行仔細的觀察之下,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她衣袖下面,左手腕上的那一圈青紫的印痕。
看着霏霏柔膩皓白的手腕上這個明顯的痕跡,劉偲琴不由得發出了疼惜之聲,她心疼的嚷道:
“這是什麼人乾的……”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卻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哪裡來的異能者,竟然出現在燕山別院!”
伴隨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擡起了頭來的趙天行,看到從剛纔他們進來的那道小門裡,正走進來三個人,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還有一個面孔非常熟悉,個子矮小的老頭。
那油頭粉面的年輕,一看到趙天行就停下了腳步,嘴裡發出了詫異的嘶聲,他張着嘴指着趙天行卻說不出話來,旁邊那矮小的老頭,更是面色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他皺起了眉頭,表情顯得有些猶豫起來。
而大步走進來的那滿臉倨傲,身穿道袍的老者,看到牆角里那兩個中年人的樣子之後,卻是又衝着趙天行怒喝起來:
“哪裡來的小子,膽敢傷害我門弟子,速速報上名來!”
沒有理睬這神情倨傲的老者,趙天行連忙將他的感知散發了出去,整個別墅中再無活動着的人了,門外跟他們一起來的那些保鏢,也都趴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也許是感覺到了趙天行散發出去的氣息,那身穿道袍的老者更是大怒起來,指着趙天行罵道:
“混賬東西,見了老夫竟然如此的無禮,你……”
感受着從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氣息,再看着眼前那眼熟的矮小老頭,還有那個正驚詫不已的青年人,趙天行怒火中燒,他已經無法按捺住憤怒,大吼着打斷了那老者的話:
“你是崆峒派的!”
那老者聞聲臉上終於浮現出詫異的神色,趙天行馬上又用手指對着那矮小的老頭說道:
“你是那老貓!”
矮小老頭聞聲面色更加的難堪起來,他微張了嘴,卻還是沒有說話。
趙天行最後衝着那油頭粉面的青年人大吼起來:
“你是那個金家的什麼親戚,你們今天到底想要幹什麼!”
怒髮衝冠的趙天行將霏霏放到了劉偲琴懷裡,然後站起身來指着躺倒在牆角落的那兩個中年人吼道:
“他們也是你們崆峒派的人!異能者嚴禁對普通人施展異能,難道你崆峒派就能夠違反龍組的這條鐵律嗎?”
那面目倨傲的老者聽到這話,卻放聲大笑起來,他指着趙天行喊道:
“鐵律?在我崆峒的面前,實力爲尊!”
這老者的話音還未落,一直保持着戒備的趙天行便看到,從他的手指間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霧氣已經撲了上來,剎那間便鑽進了他的識海中。
感受到跟以前一樣的氣息,出現在趙天行神識空間中的這縷神魂,立刻便被趙天行那龐大的靈魂所吞噬。剎那間就醒轉過來的趙天行,看到那滿臉倨傲的老者,正雙目失神捂着他的腦袋嘶吼着:
“你是誰!我的神魂啊……”
心知這一臉倨傲的老者,剛纔施展出的就是崆峒派的那種惡毒咒術,明白這老者下了殺手,趙天行面色變得鐵青起來,他立刻便雙腿蹬地撲了過去,在老貓和那青年人驚愕的注視下,趙天行一拳便砸在了那老者的胸口,嘴裡大喝一聲:
“死!”
老者雙手還捂着腦袋,他滿眼的詫異,但胸口遭此重擊,他那乾癟的胸膛立刻就塌陷了下去,整個人也凌空飛起,在空中便口噴着鮮血摔到了門外,落地之後眼瞅着只有出氣,卻沒有進氣了。
乾淨利落的將這老者擊殺,趙天行身上也冒出了一絲懨氣,那老貓在那老者被砸飛的時候,便閃身靠到了牆邊,滿臉的戒備起來,而那油頭粉面的青年,卻沒有他這麼敏捷。
見面色鐵青的趙天行轉頭看向了他,這個金家大少的什麼親戚,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雙手抱頭大聲哭喊了起來:
“不關我的事啊!是金大少讓我們來的啊,別殺我啊……”
那老貓聽到這個青年人說出來的話,不禁長嘆出聲搖起了頭來。
趙天行伸手便將那青年人揪了起來,迅速退到了劉偲琴的身邊,警惕的注視着那老貓,卻掐着那年輕人的脖子,大聲的喝問起來。
被趙天行剛纔那雷霆般的手段,已經嚇得尿了褲子的青年,很快就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在他那語無倫次的敘述中,老貓卻是一臉的淡然,還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隨意的坐了下來,向趙天行示意他沒有出手的打算。 щщщ▲тt kΛn▲CΟ
根據這個金大少親戚的所說,這間別墅是炎黃國某高官的私宅,他的孫子極爲崇拜碧昂斯,因此就通過碧昂斯的經濟公司,邀請碧昂斯在今天演出結束之後,前來參加他的慶祝酒會。
但金大少不知從何處知曉了這個事情,想要來參加這個酒會,卻被此人拒絕了,因此他便央求了崆峒派的高手,來幫他搶人。
而發生在這個房間裡的事情,他卻是全然不知了,躺在地上那兩個七竅流血的中年人,是這個老者的徒弟,因爲這兩人進來許久,卻沒能將碧昂斯帶出來,所以這老者纔出現在這裡。
而這個油頭粉面的青年,今天不過是作爲司機,負責接送這個崆峒派的老者而已,其它的事情他卻是真的不知道了。
見他已經將知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渾身散發出了惡臭的這青年人,便被趙天行厭惡的一腳踹暈,踢到了旁邊,接着趙天行打量着坐在那裡一臉淡然的老貓,沉聲問道:
“你想怎麼辦?”
“呵呵,既然你已經將崆峒的悲靈道長擊殺了,我老貓自認是打不過你的。但是你也別想殺人滅口,我老貓一身的本領就是跑的快,你要是想談談的話,那咱們還能聊上幾句。”
老貓輕笑出聲,站了起來看着趙天行跟劉偲琴,接着說道:
“我知道你是趙天行,剛剛從尼雅基地回來的,金大少是我的主顧,我不能說他什麼。但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全看你想怎麼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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