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着整個別墅轉了兩圈,還是無法找到可以安全進去的地方,有些無奈的趙天行,頭疼了起來。
鵝毛大雪還在不斷的飄落下來,整個燕京花園更是顯得一片寂靜。
站在牆角的趙天行,見沒辦法不引起裡面人注意的進去,終於憋不住了。
他調動起丹田內的靈氣,流轉全身之後,雙腿用力一蹬縱身撞向了二樓的窗戶,寂靜的夜裡這玻璃破碎之聲,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撞破了窗戶的趙天行,雙腳剛一沾地,就立刻騰身撲向了坐在沙發裡的那人,正看着球賽的瘦小漢子,還沒從窗戶被撞破的響聲中反應過來,他倏然一驚的轉過頭來,看着撲向他的這個身影,嚇的驚呼出聲大叫了起來。
但迅速撲過來的趙天行,卻掐着他的脖頸將他從沙發裡拎了起來,跟着便重重將他摔在了地上,跟着一掌砍在了他的脖頸大動脈之處,將他擊暈了過去。
還有些緊張的趙天行,見這人輕易的便被他打暈,這才舒了口氣,轉身將背後那扇被撞破的窗戶,用窗簾遮擋了起來。
開着空調的房間裡面,溫暖如春,趙天行隨便扯爛個牀單,就將這個瘦小的漢子捆了個結實。
側耳聽着外面,半響之後見沒有任何的異常,趙天行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來,他拎起被捆成糉子一般的這人,來到了三樓。
被徹底打通成爲了上百平米的房間,屏幕上顯示的全部是趙天行的別墅裡外的場景,看着屏幕上清晰的畫面,趙天行這才明白,被安裝在他家裡的這些攝像頭,是如何的強大了。
他在出門之前可是將所有的燈都關掉的,但在屏幕上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牀上的那些皺褶,稍微調整下監控器將畫面放大一些,甚至是他枕頭上掉落的那幾根頭髮都清晰可辨。
想到如此精密的攝像頭,已經在他家裡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天了,他跟劉偲琴在春節期間,那些歡好的一切,都很可能已經被人拍攝了下來,趙天行的怒火便無法抑制的爆發了出來。
拖着這漢子進了盥洗室,將他丟進了浴缸裡,趙天行打開了淋浴對着他便澆了起來。
冰涼刺骨的水澆在這人的身上,很快他便扭動着身體睜開了雙眼,看到站在旁邊的趙天行,他臉上出現了恐慌,被堵住的嘴裡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看着面前渾身還沒有完全溼透的漢子,趙天行還是將水龍頭關緊,然後纔將堵在他嘴裡的東西取了下來,衝着他說道:
“你是不是鑽地鼠?”
嘴裡的破布才被取出,這瘦小的漢子剛想呼喊,卻被趙天行的問話給嚇壞了。
又冷又恐懼的漢子,瞅着面色憤怒的趙天行,馬上就放棄了抵抗。
原來他就是玄辯所說的那個鑽地鼠,他來到這裡不過才一個多月,也是受他人的委託,纔開始監視起趙天行的。
這個外號叫做鑽地鼠的瘦小漢子,倒是十分的光棍,不等趙天行逼問,便將這些說了出來,他坦誠的交代了一切,之前他接到的任務就是針對趙天行進出的這些而已,所以他只在門外以及他別墅的四周裝了幾個攝像頭而已。
但除夕那天下午,因爲又接到了新的指示,他這才趁着趙天行出去的時候,溜進了裡面又安裝了三十多個攝像頭。
但對於趙天行所問的,誰是幕後的指使者,鑽地鼠卻喊了起來:
“趙天行,我就是個負責監視人的小人物,對於誰下的指令,我是一概不知的。我都是從網上接到任務,等活兒辦完了,我就直接收錢走人,主顧是誰,想幹什麼我都是一概不知的,就連這房子也是我自己租下來的。”
鑽地鼠說這出這些的時候,表情自然十分的坦誠,他還告訴趙天行,他也在龍組待過段時間,但他的異能就是善於跟蹤,**力量卻連普通人都不如的,所以該說的他都會說出來的,就是別對他動手就可以了。
見鑽地鼠說的坦誠,趙天行雖然怒於他的無恥,竟然連他家裡的盥洗室都不放過,但還是按捺着火氣,將他堵住嘴繼續留在那浴缸裡,而他自己轉身走了出去,開始檢查起了房間裡面監控儀器。
不知道這個鑽地鼠的太過粗心,還是他自認爲不會被發現,趙天行在檢查起他的電腦時,很快就發現了大量的問題。
針對趙天行的行蹤,鑽地鼠做了詳細的記錄分析,短短一個多月的監控,所有的監控記錄都被他進行的剪接鏈接了起來。
尤其是春節期間,跟劉偲琴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他們所有的交歡的畫面跟錄音都被精心的處理過,被放在單獨的一臺電腦硬盤裡。
而對於整個房間裡面的這些設備,趙天行更是有些心驚肉跳,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可以在外面買到的,全部都是屬於炎黃國最尖端的軍用電子設備!
感謝於龍組對於趙天行的那些培訓,他跟着便從電腦裡找出了鑽地鼠的電話記錄,郵件聯繫等資料,看着這些沒有被加密的信息,很是讓趙天行吃驚。
看着記錄裡面那些特殊的電話號碼,以及下午才發出去的一個購買清單,趙天行沉思了起來。
很快整理下了思緒,將這些經常出現在記錄中的號碼一一篩選,通過龍組內部網絡的查詢,成人用品商店,西北某軍區,燕京南郊的一個別墅區,乃至是瑞士銀行的號碼都被對應了出來。
正心存疑惑的趙天行,等找到了鑽地鼠個人存在主機裡,那被多重加密的郵件箱時,看到那有些特殊的發信人,趙天行的心裡涌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看着那一封封需要輸入密碼才能看的郵件,以及近段時間郵箱中接受的那密密麻麻的郵件,滿心疑惑站起身來的趙天行,卻突然看到浴室那邊,一道黑影飛快的衝下了樓去。
那瞬間閃過的瘦小身影,無疑便是被趙天行丟在浴缸裡面的鑽地鼠,沒時間去思考他如何脫身的,趙天行趕緊追了過去,但鑽地鼠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身體,速度竟然是驚人的快,當趙天行才下到二樓的時候,鑽地鼠已經跑到了一樓的門口,正擰動着門鎖,準備離開了。
大敢詫異的趙天行,這才趕緊調動起丹田裡的靈氣,灌輸在雙腿之上,如同是顆炮彈一般的撲了上去。
大門剛被打開,鑽地鼠臉上才浮現出笑容來,一雙鐵鉗般的大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跟着大門便被趙天行一腳踹的重新關了起來。
心知剛纔要是再慢上一步,這個鑽地鼠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趙天行一邊暗自埋怨着他的粗心,一邊死死的掐着鑽地鼠的喉嚨,將他拎到了樓上。
先是重重的一拳砸在鑽地鼠的肚子上,將他揍的伏地狂吐不止,跟着一把揪着他的頭髮,將他拽到了電腦面前,指着那郵件的密碼輸入框喊道:
“別再白費力氣了,說出密碼,打開這些郵件!”
但看着面前的郵件,鑽地鼠卻是沉默了起來,因爲剛纔的疏忽,趙天行內心已經爆發出了怒火,見此也不跟他廢話,一把抓起他的左手,將他的手掌反擰過來,盯着鑽地鼠的雙眼,低聲吼道:
“要麼說,要麼我就給你吃些苦頭!”
見雖然面帶恐懼,但還是一言不發的鑽地鼠,趙天行直接將破布堵在了他的嘴上,跟着手上一用力,只聽‘咔’的一聲脆響,他的左手便被翻轉了過去,手掌掰斷的痛疼讓鑽地鼠的疼的臉上立刻便出現了汗珠,面孔也抽搐了起來。
但經此痛苦的鑽地鼠還是沉默不語,見他還是一副死不開口的模樣,趙天行也是狠下心來,硬生生的掰斷了他的雙手雙腳,然後將他丟在浴缸中泡了起來。
眼眸變得陰鷙起來的鑽地鼠,倒是真挨的住,一聲不吭的任由趙天行施展着辣手,四肢被掰斷渾身是血,甚至渾身都被凍的青紫起來,卻只是帶着無奈的神色告訴趙天行,他說出來一樣是個死,那還不如現在讓趙天行殺了算了。
看着面前猶如滾刀肉一般無賴的鑽地鼠,趙天行有些束手無策了。
看着鑽地鼠那嘴裡不斷的涌出的血沫,眼神都有些暗淡下來,瀕死的鑽地鼠,卻還是死活不肯說出那密碼來。
趙天行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按捺着心裡的焦躁,深深的呼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趙天行試探着將他的感知集中到一個方向,瘋狂的調動起他丹田內的靈氣,將感知壓縮到極限之後,趙天行將他的神識沉入他的靈魂空間之中,集中精神默想着對面的鑽地鼠,不知過了多久,茫然間趙天行卻突然的發現,他出現在了一個狹小而陌生的空間之中。
狂喜的趙天行看着面前這陌生的空間,知道他無意中竟然真的闖入了鑽地鼠的靈魂空間之內!
這個顯得異常狹小的空間,基本上被趙天行的神識佔滿了,他狂喜着到處搜尋,很快就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團蜷縮着的弱小靈魂。
面對着趙天行這異常強大的靈魂壓迫,鑽地鼠茫然的將所有的問題都說了出來,在這樣靈魂的壓制之下,鑽地鼠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得逐一的回答着趙天行的問題。
很快鑽地鼠的靈魂就變的灰暗而透明瞭起來,消散在了他的眼前,趙天行隨着心念轉動,等他睜開雙眼之時,那丟在浴缸裡面的鑽地鼠,已經是聲息全無,死在了他的面前。
想到剛纔從鑽地鼠這裡得到的信息,目眥欲裂的趙天行怒吼了起來:
“金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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