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研究所之後,等趙天行三人走出去好遠,劉偲琴見趙天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地形圖來,不禁詫異的喊了起來:
“哎,趙天行,你什麼時候把這地圖收在身上的?”
“當時在三樓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所以順手就將這地形圖塞進了口袋。”
趙天行回頭又看看研究所,終於開口問道:
“劉偲琴,你怎麼也會決定跟着我們一起的?”
“這個嘛,就是我的直覺,沒什麼原因!”
低着頭的劉偲琴很隨意的回答着,但玄辯卻馬上笑着嚷了起來:
“俺的娘咧,這原因還不簡單嘛,趙天行,人家看上你了唄!”
說完話,咧着嘴的玄辯得意的看着趙天行,還眨巴着他的眼睛,一副瞭如指掌的樣子。
出奇的,劉偲琴竟然沒有反駁,只見劉偲琴面帶微笑,靠了過來,跟着便一伸手,掐在了玄辯的腰間軟肉之上,還嬌笑着說道:
“哎呦呦,小和尚,你怎麼這麼瞭解我啊,姐姐我來好好疼疼你!”
“啊呀呀,痛痛痛!俺錯啦,俺錯啦!”
被劉偲琴在腰間擰動的素手,掐的大呼小叫起來的玄辯,連忙低聲求饒。玄辯嚷嚷了半天,才終於讓劉偲琴鬆開了手,他趕緊一個縱身跳到了一邊,還想開口說話,卻見劉偲琴面若桃花,笑的更加嫵媚燦爛起來,不由得乾嚥着口水,渾身打了個哆嗦,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見他們二人還有興致打鬧,趙天行這才放下心來,對於直接那七號洞穴探查,尋找事實的真相,其實趙天行也是沒有多少把握的,他只是能肯定一點,主基地絕對是不能回的,而一直待在研究所這裡,也不是個好的選擇。
兩害取其輕,那麼去異常開始發生的地方,就是一個十分無奈的選擇了。
要是很快就有人來救援,趙天行巴不得可以找個地方,躲上幾天拉倒,但綜合了玄辯對於迦樓羅這種怪物的描述,再加上親眼所見這些怪物的實力在攀升,趙天行沒的選擇。
雖然玄辯和劉偲琴都沒有對趙天行提出質疑,但趙天行還是將他深思後的判斷對他們講述了出來,以便讓他們也能夠做到心裡有數。
去七號洞穴的路上,雖然不時會碰上零散的怪物,但在趙天行感知提前預警,以及玄辯、趙天行的辣手之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只要碰上他們的怪物,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便會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屍體。
劉偲琴則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趙天行因爲知道責任重大,一路上也將他的感知放到了最大,所以大家不久之後,便無驚無險的就來到了七號洞穴。
等接近七號洞穴的時候,趙天行就放慢了速度,因爲他的感知又受到了強烈的壓制,只能夠探測十多米的範圍了。
隨着趙天行他們接近了七號洞穴,空氣中已經隱隱的有惡臭傳來,在趙天行的感知下,他們身處的巷道周圍,已經到處是被那些怪物挖出來的通道了。
正當趙天行他們準備進入七號洞穴的時候,一個震耳欲聾的悲鳴之聲從裡面傳了出來,伴隨着地面的震動,通道頂上也出現了少量的塌陷。
大驚之下,大家趕緊將身體貼在牆壁上,摒住呼吸,神情變得有些驚疑起來。
隨着那聲音的消失,強烈的震動逐漸減弱下來,趙天行考慮了一下,還是讓玄辯劉偲琴先留在這裡,他自己躡手躡腳的湊到了七號洞穴的門口,小心的打量起來。
在趙天行的眼前,這個七號洞穴可比研究所那裡小了很多,但因爲沒有建築物的存在,反倒讓這個洞穴顯得十分廣闊。
四壁上那些數量極多的應急燈,很多都已經熄滅了,憑藉着剩餘的暗淡光線,趙天行還是將裡面的情形看了個清楚。
等看完裡面的情況,趙天行不由得倒吸口涼氣,趕緊將腦袋縮了回來,踮着腳尖走了回來,跟着便將玄辯跟劉偲琴都招了過來,輕聲的說道:
“裡面有一個身軀超過二十米的迦樓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裡面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玄辯壓低了聲音問道:
“二十米的迦樓羅?這應該是迦樓羅的成熟體了,那裡面就沒其他的怪物嗎?”
趙天行搖了搖頭,他剛纔在洞口,就試着將感知散發出去,在這個七號洞穴裡面,他的感知範圍連五米都達不到了。
三人沉默了半響,很快趙天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絕然起來,他衝着玄辯說道:
“我還勉強可以探查到幾米的範圍,你們在這裡等着,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們就趕緊原路返回,但一定要記得,千萬別回主基地,在研究所那裡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救援吧!”
說罷,不等他們再開口,趙天行縱身騰起,鑽進了七號洞穴,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劉偲琴張嘴想要說話,卻被玄辯趕緊捂住她的嘴,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吼道:
“俺的娘咧,趙天行是想保護俺們的,你要是再喊這麼一嗓子,俺天行兄弟的好心可就白費了!”
眼眶都有些紅起來的劉偲琴,突然一口咬住了玄辯的手掌,嘶聲說道:
“小和尚,要是趙天行出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玄辯呲牙咧嘴的卻也不敢發出聲音,無奈之下只好趕緊說道:
“姐姐!姐姐!你輕點咬啊,俺錯啦,俺錯啦!”
劉偲琴看着玄辯臉上這古怪的表情,不由得鬆開了口,但她眼中的淚水去汩汩而出,劉偲琴連忙轉過身去,趴在牆上抽泣了起來。
玄辯見劉偲琴竟然趴在牆上啜泣了起來,不禁慌了手腳,想要安慰卻又不知說什麼纔好,急得在一邊抓耳撓腮,一臉的惶恐了。
對於發生在身後之事一無所知的趙天行,這時卻已經沿着洞穴的邊緣,在逐漸接近那躺在地上的迦樓羅,隨着彼此之間的縮短,趙天行也是心裡發毛,他的感知已經放到了最大,卻也頂多可以探查五米不到的範圍,而整個七號洞穴裡面,竟然隱隱的還有種磅礴的壓力,在這壓制之下,趙天行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整個洞穴裡面,都是異常的寂靜,躡手躡腳的趙天行,甚至都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之聲了。
通過趙天行的觀察,這躺在地上的迦樓羅,下半身已經變得如同禽鳥一般了,肉翅上的羽毛在這暗淡的光線下,卻熠熠生輝,閃爍着瑰麗的色彩,而在它身體的下面,是一大灘鮮紅色的液體,還在騰起着熱氣。
整個七號洞穴方圓不過千多米,而這個迦樓羅卻是躺在最裡面的,從趙天行的角度,看不出它是受到了什麼傷害。
站在幾十米外的趙天行,蹲在地上按捺着緊張的心情,猶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氣,慢慢的走了過去。
等到了他感知可以探查的範圍,趙天行這才發現,這個迦樓羅已經死了。
放下心來的趙天行走過去以後,繞着這個龐然大物轉了好幾個圈子,探查了半天,這才找到了迦樓羅致死的原因。
原來在迦樓羅那碩大的頭顱上,有一道深入顱內的切口,這個切口異常的細小而平整,要不是因爲頭顱後面那汩汩而出的鮮血,趙天行幾乎都找不到這個致命傷。
這隻迦樓羅的頭顱正面是一道三指長的縫隙,但在迦樓羅腦袋的背面,卻是如同顱內發生了爆炸一般,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湊上去看的話,都可以看到迦樓羅那青灰色的腦漿了。
趙天行仔細的打量着四周,卻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
整個七號洞穴除了趙天行過來的這條路,別無出口,眼前這個成熟體的迦樓羅,到底是被什麼殺死的,趙天行百思不得其解。
站在這隻迦樓羅屍體之前,趙天行鼻端嗅到了一股惡臭,四周尋找之後卻沒有發現何故惡臭的來源,他猶豫了半響,才費力的將迦樓羅的屍體擡了一點起來,那屍體才被擡起,一股惡臭就撲面而來,薰得趙天行臉色發青,他趕緊摒住呼吸,強忍着惡臭,趙天行將迦樓羅的屍體翻轉過來。
隨着迦樓羅屍體被翻開,那惡臭越加的燻人,在趙天行仔細的尋找之下,這才發現了幾顆被迦樓羅屍體壓在下面的植物。
碎裂的莖幹裡面流淌出來的,竟然是如同膿液般的漿汁,聞之慾嘔,但那壓碎的花苞卻是讓人感覺到驚豔。
大概比劃了一下,趙天行驚異的發現,這種植物竟然高達兩米多,就連花苞的直徑也超過了半米,如此巨大的植物,趙天行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被這惡臭薰得頭暈腦脹,趙天行趕緊站到了一邊,他見四周沒有的異常,只得先返回洞穴的通道口,見到了玄辯劉偲琴之後,他便將剛纔所見的一切都講述了一遍,尤其是那巨大的植物,趙天行覺得非常的可疑。
玄辯聽了他的描述之後,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不久之後,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話都沒說,縱身便衝了進去。
見玄辯神情異常,趙天行招呼着劉偲琴趕緊跟在他的後面,只見玄辯的身影迅如閃電,趙天行才跑到了洞口,玄辯就已經站在了那具迦樓羅屍體旁邊,捂着鼻子觀察着,但玄辯的臉色卻顯得十分詭異,似笑非笑的,感覺上倒象是在哭一般了。
玄辯察覺到趙天行他們過來,轉過頭來之後,只見玄辯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的身體都有些發抖了,他哆嗦着問道:
“天行,你來的時候這些花就已經開了嗎?”
“我是翻開迦樓羅的屍體以後,才發現這植物的。”
聽玄辯說的有些稀奇,趙天行趕緊湊了過來,等他看到面前的一幕,不禁嚇的失聲喊了起來:
“操!剛纔這些花還都是花苞的,這纔多點時間,如何就會盛開成這種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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