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喊着‘小蝙蝠’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中飛出一個黑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趙霏霏,被嚇的尖叫了起來,她的十指深深的掐進了趙天行腰間的皮肉之內。
正猶豫着該如何解釋的趙天行,被霏霏掐的呲牙咧嘴痛苦不堪,見那迦厄羅正撲騰着從角落飛了過來,氣惱的嚷道:
“渾說什麼呢!迦厄羅你想嚇死人啊,快點給我滾過來見你的新主人!”
正努力飛騰起來的迦厄羅,聽到趙天行的話,唬的雙翅一滯差點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聽到最後趙天行說的那‘新主人’,不由得悲從心底起,發出了低沉的哀鳴,跟着才連忙撲騰着翅膀,落在了趙天行的肩膀之上。
迦厄羅打量着剛擡起了頭,還淚眼婆娑的趙霏霏,不禁發出了讚歎之聲:
“這隻小蝙蝠長的還真是不錯,不愧是血族的血脈,這纔多大點,就已經如此美貌了,要是等她完全長開了,那還得了……”
趙天行根本不去理睬迦厄羅的混話,他將心神沉入那殘塔之中,將以前便預留好的一縷迦厄羅元魂,抽了出來,緩緩的從霏霏頭頂注入了進去,正被這口吐人言的小鷹,嚇的面色煞白,渾身發抖的趙霏霏,隨着迦厄羅元魂的注入,她的雙眼變得有些迷茫了。
但很快,趙霏霏的雙眸便亮了起來,她感覺到腦海中出現了迦厄羅的影子,甚至可以體悟到它的感覺,驚喜異常的霏霏,看到趙天行那鼓勵的眼神之後,端正的坐了起來,她猶豫着衝着迦厄羅說道:
“翻個跟頭!”
“嘎?”
趴在趙天行肩頭的迦厄羅,看到趙天行剛纔的動作就心知不好,但沒想到趙霏霏卻能這麼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剛發出疑惑的叫聲,它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凌空翻起了跟頭。
根本來不及振翅飛起,迦厄羅慘叫着腦袋向下一頭撞在了病牀上,不等它發出開口說話,一雙白嫩細膩的小手,便出現在它的眼前,跟着迦厄羅便被趙霏霏揪着雙翅,拎到了眼前。
看着面前明眸皓齒的趙霏霏,正待開口的迦厄羅,卻聽到從霏霏那嫣紅的小嘴中,說出讓它羞憤欲絕的話來:
“先閉嘴!給我來個單腳跳、雙腳跳、翻跟頭、捂眼睛……”
隨着趙霏霏嘴裡喊出的命令,迦厄羅絕望的發現,它的身體隨着霏霏的指令,逐一照做就不說了,它的身體甚至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了霏霏全部的指令,就連一些它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動作,竟然也能夠被執行下去!
單腳跳完雙腳跳,然後便一屁股摔坐在了牀上!跟着雙翅捂眼,然後兩腿後蹬,連續幾個空翻之後,霏霏卻是喊出了‘五體投地、盤腿打坐、引頸高歌’!
隨着從迦厄羅喉嚨裡發出的那慘叫之聲,迦厄羅咧開的鷹嘴被一臉好奇的趙霏霏扒了開來,它那還沒有完全冒出的牙齒,被霏霏用手指摩挲起來。
捧着如此聽話的小鷹,趙霏霏興奮了起來,她那纖細的手指在迦厄羅的身上溫柔的撫摸着,幫它梳理着凌亂的羽毛,當霏霏最後摸到了迦厄羅的下腹之時,她不禁發出了驚呼之聲。
趙天行聞聲趕緊湊了過來,只見趙霏霏的手指竟然從迦厄羅的腹部羽毛之中,揪出了細細的一截黑色物體,這東西如同是跟蚯蚓一般的柔軟,在二人詫異的注視下,隨着趙霏霏手指的揉搓,這東西竟然逐漸的膨大起來,趙天行不禁茫然的看着迦厄羅,詫異的問道:
“這是什麼?”
悲痛欲絕的迦厄羅,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但被下了禁口令的它,卻只能撲扇着雙翅,那嫩黃色的乳口不斷的張合着,卻發不出聲音了。
見此趙天行才恍然,連忙下了讓它開口的命令,只聽那迦厄羅立刻便發出了悽慘的嚎叫:
“放手啊!那可是本聖王傳宗接代的物件,別再揉啦!”
正滿臉好奇揉搓着那東西的趙霏霏,聽到迦厄羅的慘呼,顯示一臉茫然,但很快她的臉就變得通紅,恍然大悟着脫手將迦厄羅丟了出去,面色變得羞窘不堪嘴裡嬌嗔了起來:
“混蛋的小鷹!竟然敢在本小姐面前露出這麼噁心的東西,我要把你煽掉!”
被趙霏霏丟到了地上摔的七暈八素的迦厄羅,聽到霏霏的話,更是嚇的渾身羽毛都豎了起來,它揮舞着雙翅將小腹遮擋了起來,羞憤的嚷道:
“本聖王可沒讓你摸!這可不關我的事,都是你造成的……”
“胡說!給我閉嘴!”
嫌惡的擦着手指的趙霏霏,聽到迦厄羅的話更是羞怒,連續發佈着截然相反的指令,將迦厄羅折騰的在房間裡到處亂撞,一時間病房中鷹羽飛散,迦厄羅被折騰的苦不堪言。
被下了禁口令的迦厄羅,雙眼中的羞憤被趙天行看在了眼中,但他卻不想招惹正怒氣勃發的霏霏,他站在牀邊一語不發,直到最後被折騰慘了的迦厄羅,原本那神采奕奕的雙眼裡,轉換成了哀求的神色,他才制止了霏霏繼續折騰下去的心思。
打量着趴在地上呼呼直喘的迦厄羅,趙天行這才笑着對霏霏說道:
“這隻小鷹以後就送給你吧,它是不能違抗你的命令的,只是別折騰死它,等它成長起來,它會是個不錯的保鏢!”
“趙天行……本聖王被你害死了,我可是迦樓羅一族的聖王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聲音悽慘,渾身羽毛凌亂的迦厄羅,被折騰的都沒力氣站在地上了,迦厄羅趴在地上滿眼的傷悲,滿心的懊悔!
迦厄羅要是知道它會陷入如此的地步,它寧願當時就被趙天行吞噬掉它的靈魂,也不會祈求成爲趙天行的奴僕了。
想到悲痛之處,趴在地上的迦厄羅雙眼中涌出了淚水,很快它就嚎啕大哭起來,悲嚎着詛咒着它犯下的這個嚴重錯誤。
已經從羞窘之中緩和下來的霏霏,不再理睬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着的迦厄羅,央求着趙天行講述她昏迷前後發生的事情了。
坐在牀邊的趙天行,將他從離開燕京趕赴西北,在那尼雅地下基地經歷的一切,以及精絕古國的前因後果都大致的講述了一遍。
趙天行還說出了地上這個迦厄羅的來歷,對於趙霏霏身體出現的這些異常,趙天行在仔細思考了之後,還是將發生在霏霏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想到迦厄羅剛纔提到的‘小蝙蝠’一詞,趙天行衝着還在抽泣哽咽的迦厄羅喊道:
“不許再哭了,趕緊將你知道的事情都給我說出來,不然真煽了你!”
聽到趙天行的話,迦厄羅渾身羽毛都嚇的豎了起來的,抖成了篩糠一般趕緊收了聲,嘟囔着講述了起來。
在迦厄羅的記憶中,血族就是一羣黑蝙蝠而已,在它作爲迦樓羅一族的聖王時,它曾經接觸過不少從西方跑過來的血族,雖然不是十分的瞭解,但對於血族的一些隱秘它倒是知之甚清,什麼十三氏族,什麼血族中的王族這些,林林總總的,聽的趙天行是雲裡霧裡,趙霏霏更是捂着小嘴瞪大了雙眼,驚愕至極。
說到最後,迦厄羅不禁哀嘆起來,血族中就算是最低等的附屬種族狼人,也比它現在的處境要好的多。
聽到迦厄羅這呱噪的哭號之聲,趙天行不免有些心浮氣躁起來,見它已經說完了,便衝着迦厄羅吼道:
“閉嘴!睡覺去!”
正悲嘆着命運不公的迦厄羅,聽到趙天行的命令,話都沒能再說一句,便雙眼翻白,一頭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滿臉驚詫的趙霏霏看到迦厄羅如此的聽話,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她的小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十分的茫然。
頹然依在病牀上的趙霏霏,眼眶微紅,看着趙天行說道:
“天行哥,那我該怎麼辦啊!血族,那我不就成了吸血鬼啊,這可怎麼辦啊……”
看着一臉沮喪的趙霏霏,趙天行忍不住撫摸着她的秀髮,將她摟進了懷裡,輕聲的說道:
“別怕,不就是血族嗎,我不一樣也跟普通人不同,看來咱們天生就該是一家人,按迦厄羅說的,這血族可是實力強大,而且還有那什麼狼人是血族的附庸,看來我的小霏霏,以後是要成爲血族中是王者的,以後沒人敢再欺負你了。”
“我纔不要什麼實力強大,我就要一直跟着你,成爲你的……”
說着說着,趙霏霏不禁雙頰緋紅,嘟囔着聲不可聞了,她看着趙天行那清澈的雙眸,不由得將腦袋埋進了趙天行的胸膛,感受着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中熟悉味道,眼神變得有些迷濛了起來。
看着面色緋紅,連脖頸都變成粉色的趙霏霏,趙天行卻很快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他就從口袋裡,將昨天章天師送來的那本小冊子,塞到了趙霏霏的手裡,指着這本薄薄的冊子,趙天行慎重的說道:
“霏霏,這個據說是血族中的皇族梵卓的秘術,雖然要求是必須具有梵卓家族的血脈才能修煉的,但裡面應該還是有你可以修煉的東西,這個是幾百年前的古籍手抄本,你一定要收好。”
聽趙天行說的鄭重,還沉浸在她旖旎小心思中的趙霏霏,不禁有些失望,她撅起了櫻脣,打量着塞到手中的小冊子。
隨意翻動着手中的書頁,向來聰慧的趙霏霏,按照那裡面的內容,閉上了雙眼,沉浸在這個血族修煉的功法之中,隨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紅光,很快一股晦澀壓抑的氣息便從霏霏的身上擴散了出來。
站在牀邊的趙天行,看着坐在牀上身體隱隱散發出威壓的霏霏,又驚又喜,但很快耳邊傳來了那刺耳的警鈴之聲,頭頂上的噴頭也噴出了水霧!
嘩嘩直下的涼水將沉浸在修煉中的趙霏霏驚醒,她看着面前一臉微笑,但渾身溼透的趙天行大笑起來,伴隨着外面那破門的聲音,房間中的二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衝進房間的醫院保安,看着淋成落湯雞一般的而人,憤怒的衝着趙天行跟霏霏吼道:
“你們在房間裡搞什麼,難道火警也是能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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