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盤膝打坐恢復着靈氣的趙天行,突然卻被劉偲琴喚醒,趙天行以爲又出現了怪物,剛站了起來,卻被劉偲琴問出來的話,問得有些茫然起來。
“趙天行,你覺得我們能夠活着出去嗎?”
看着雙眸憂鬱的劉偲琴,以及她那期盼的表情,趙天行不禁啞然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倚在亭柱上的劉偲琴,那一貫的嫵媚風騷表情不見了,眼前的劉偲琴,顯得是那麼的柔弱,無助。
籠罩在她身上那淡淡的魅惑,也消失無蹤了,趙天行這纔想起來,她姐姐曾經說過的,劉偲琴纔不過是二十歲而已。
很小就被送進龍組培訓的劉偲琴,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趙天行是一無所知的,唯一知道的,就是玄辯對她那魔女的評價。
看着說不出話來的趙天行,劉偲琴輕咬着紅脣,猶豫了下還是再次開口問道:
“趙天行,那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被這輕柔的聲音所驚醒,趙天行看着面前如同是個鄰家小女孩般的劉偲琴,不禁連連點頭,嘴裡嘟囔着:
“行,行,行……”
劉偲琴聽到這話,卻被趙天行這古怪的神情,逗的笑起來,她捂着嘴清清了嗓子,這才柔聲說道:
“要是有機會逃出去,一定別猶豫!”
說罷劉偲琴便轉過身去,看着巷道口的方向,不再說話了。
被劉偲琴這莫名其妙的話語搞的一頭霧水,趙天行追問着劉偲琴,卻只得到了她的‘恩、啊’之聲,劉偲琴卻是已經失去了談話興趣,站在那裡發呆了。
趙天行只得繼續運轉他的功法,儘快彌補着丹田內的靈氣。
巷道外面不時還會有怪物出現,但只要有怪物膽敢站進巷道里來,從焚天佛像上便會涌出紅霧,將進入巷道的怪物擊殺。
在連續幾次這樣的狀況發生之後,趙天行和劉偲琴變得又驚又喜起來。
喜的是最起碼在尼雅基地裡面,還有這麼一個容身之所,可以不怕怪物的襲擊。
驚的卻是,外面的怪物越聚越多,他們被堵在裡面,也無法出去了。
檢查了所有的物品,他們面臨和很快就將沒有補給了,最多再有一天,他們的飲水就會全部用光。
隨着時間的流逝,從那佛像中涌出來的紅霧隨着出現的次數增加,這紅霧也逐漸變得稀薄起來,在趙天行的觀察之下,發現這紅霧的殺傷力在急驟的減弱。
當第五次那紅霧從外面返回之時,趙天行冒着受傷的風險,將他的手伸了過去,擋在了那紅霧返回的途徑上。
在劉偲琴愕然的驚呼聲中,紅霧碰上了趙天行的手掌,卻沒有傷害到他。
只見那紅霧在觸碰到趙天行的手掌以後,就圍繞着他的右手盤旋起來,如同是趙天行的手掌具有吸引力一般,那紅霧隨着他的右手的晃動,也跟着晃動起來,並且很快在趙天行的掌心位置,便突兀的冒出了一個小小的雷球,這雷球才一出現,那紅霧便撲了上去,將這雷球融進了紅霧內部,接着這紅霧就迅速的返回了佛像。
劉偲琴看着眼前這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而對於趙天行來說,當紅霧圍繞着他的手掌盤旋之時,一種親近的感覺從這紅霧裡面散發了出來,尤其是當掌心的雷球被紅霧吞噬掉的時候,趙天行竟然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望着消失在佛像上的紅霧,趙天行愕然了,他仔細的觀察着他的手掌,卻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趁着劉偲琴不注意的時候,趙天行還將他的意識,沉入了手掌裡的那殘塔之中,經過趙天行對殘塔的仔細檢查之後,趙天行得出了一個讓他無法置信的結論。
隱藏在趙天行手掌中的殘塔,那個可以儲存電能的法陣,以前積蓄下來的那些電能,竟然減少了許多。
而當紅霧再次從佛像中出現的時候,趙天行更是驚異的發現,這紅霧又變得濃郁起來,甚至比第一次出現之時,速度變得更加迅捷,威力也更是大的驚人!
這紅霧在外面怪物靠近了巷道的時候,就又一次衝到了七號洞穴裡面,紅霧將所有還停留在七號洞穴裡的怪物,都擊殺的一乾二淨,才又返了回來。
在返回那佛像之前,這紅霧竟然還繞着趙天行盤旋了好幾圈,帶着點依依不捨的味道,然後才鑽回了那焚天的佛像裡。
劉偲琴被紅霧發生的這些變化,搞得目瞪口呆,她指着趙天行喃喃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剛纔對這東西做了什麼?”
面帶茫然的趙天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沉浸在剛纔的那種感覺之中,那是一種血乳交融,異常親切的感覺,當那紅霧圍繞他身體盤旋之時,那紅霧好像在述說着它的依戀,好像是想要跟趙天行融爲一體。
趙天行不由得走到了那佛龕面前,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個四臂四手的紅色佛像,好像是用紅檀木雕刻而成的,佛像上有着歲月沉澱的痕跡,還沒有觸摸到那佛像,一種滄桑之感就迎面撲來,趙天行正要去撫摸這佛像,背後卻傳來了劉偲琴驚喜的聲音:
“玄辯醒了!”
聽到這話,趙天行不由得心裡一喜,他趕緊轉身走了過去,只見玄辯已經睜開了雙眼,臉色雖然還是十分的蒼白,但玄辯看到了趙天行那帶着驚喜的表情,卻咧着嘴笑了起來:
“俺的娘咧,天行啊,回去以後你可要在俺家小霏霏面前,多說點好話,俺這次可真的是拼了老命拉!”
見這玄辯才一甦醒過來,決如此的話,氣的七竅生煙的趙天行,揮手便想先給他一巴掌,但看到他那蒼白的面色,最後還是將落下去的手掌,輕輕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看着呲牙咧嘴做出一副受傷表情的玄辯,趙天行舒了口氣,這小子既然還能這樣搞怪,那麼說明他的身體沒事了。
玄辯甦醒之後,有些乏力,卻無大礙。趙天行便將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詳細的講述給玄辯聽,正說到一半,躺在一邊的那閻楷瑞也醒了過來,閻楷瑞在得知莊滿剛傷重不治之後,臉色變得有些沮喪起來,他嘴裡不斷的唸叨着,聲音低沉卻是聽不清楚了。
看着一臉傷感的閻楷瑞,趙天行不由得嘆起氣來,他擡頭看着坐在一邊的劉偲琴,見她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落寞起來。趙天行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再次重述了一遍,對於佛像裡的那紅霧,趙天行除了他伸手接觸的那一段,紅霧的巨大威力他都講述了出來。
等大家消化了這些之後,趙天行便將目前的麻煩說了出來。
食物,清水都要消耗光了,按時間推算,最起碼還要過八天,纔會有救援的到來。
那個三米高的迦樓羅,實力更是恐怖,尤其是它最後竟然能夠口吐人言,更是讓人一想起來,就毛骨倏然了。
涼亭中的衆人,聽完了趙天行的講述之後,都沉默了下來,尤其是閻楷瑞,他可是跟大羣的迦樓羅交過手了,別說這白色羽毛、渾身漆黑的迦樓羅了,就連死在外面的那二十米高的迦樓羅,他都沒信心能夠抵擋的住。
接着閻楷瑞講述了他們返回主基地的遭遇,他們三個人沿着回去的通道,開始的時候倒是沒有碰上什麼怪物,直到他們回到了主基地,他們纔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怪物羣。
當他們趕到主基地的時候,看到了將近上萬的怪物,而那飛翔在上空的迦樓羅,更是超過了數百隻。
鋪天蓋地的怪物羣在他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攻破了主基地,當他們三人一頭衝進去之後,便遭到了外圍怪物的圍攻。
力量、速度大增的怪物,撲上來就將三人團團圍住,雖然在他們三人的竭力抵擋之下,也擊殺了大量的怪物,可當圍攻主基地的那些怪物返回來的時候,他們就無法抵抗了。
莊滿強爲了保護他們,留在了後面斷後,卻被十數只迦樓羅撲倒在地,被淹沒在了怪物羣裡,屍骨無存。
且戰且退的閻楷瑞在莊滿強的掩護下,只受了些輕傷,但在他們經過研究所的時候,莊滿剛卻被隱藏在陰暗裡的一隻迦樓羅,抓傷了後背,雖然閻楷瑞將那隻迦樓羅擊殺了,但傷勢過重的莊滿剛,還是沒能撐得過去。
當所有的信息都都被集中起來之後,衆人都愕然了。上萬的怪物羣,可能超過千隻的迦樓羅,還有那跑掉的黑白雙色的大迦樓羅,想到需要在這裡堅持八天,才能夠等到救援,閻楷瑞都沒有了信心,劉偲琴更是有些絕望了。
不久之後,站在巷道口觀察的玄辯,就嚷了起來,外面那些怪物又開始涌入了七號洞穴,很快洞穴中就有充滿了黑壓壓的怪物羣,那飛翔在空中的迦樓羅,更是多達數十隻。
等大家圍攏過去,只見這些怪物好像失去了攻擊的**,它們進入七號洞穴之後,便聚集到了那些泰坦魔芋的四周,很快它們就變得有些癲狂起來,圍繞着泰坦魔芋發出了嘶吼。
七號洞穴裡面現在到處都是盛開的泰坦魔芋,站在洞口的玄辯數了一下,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外面竟然出現了上百株的泰坦魔芋,這些盛開的泰坦魔芋,被怪物們圍在中間,綻放着妖豔的美麗花朵。
“玄辯,這些泰坦魔芋如何會生長的如此之快?我們進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的啊!”
趙天行很是納悶,兩米多高的泰坦魔芋,要是按照玄辯說的,泰坦魔芋可是百多年纔會盛開的,如何會這麼快就在七號洞穴裡面出現這麼多,就算是魔花,也太違反植物的生長規律了。
“俺的娘咧,這泰坦魔芋可是早就絕種的植物,俺師祖都沒有見過的,俺也不過是在那手繪本里看到張圖而已,但按俺的理解,既然是被稱之爲魔花,這生長速度俺覺得也沒什麼稀奇!”
小聲嘟囔起來的玄辯,搖起了頭,但馬上他就突兀的吼了起來:
“閻隊長,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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