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趙天行家裡出事了,那三組的領隊倒是很痛快,略一沉吟就同意讓趙天行先走,玄辯和劉偲琴跟着也提出要跟着趙天行一起回燕京,他也是大手一揮,直接放人了。
而且這個三組的領隊,聽說是趙天行家裡人出了事,還很是鄭重的告訴趙天行,要是碰上麻煩,直接去找龍組特勤處,龍組的人可是不能讓人欺負的。
滿臉焦急的趙天行聽到領隊的話,確實有些感動,正想要說些什麼,那領隊卻已經帶着三組的隊員,走向了尼雅基地的深處。
見趙天行滿臉的焦急,玄辯湊過來打量起他手裡拿着的那封信來,大概的內容倒是非常的簡單,好像是說霏霏病重,要趙天行趕緊回燕京。
“俺的娘咧,俺的小霏霏出事了!”
發現是霏霏出事,玄辯立馬就大吼起來,他隨手就抓住身邊經過的一個士兵,將他從摩托車上拎了下來,衝着趙天行跟劉偲琴吼道:
“還廢什麼話,趕緊回去啊!”
劉偲琴對那被玄辯扔到一邊的戰士道了個歉,也趕緊坐上了車,玄辯開着摩托便飛馳起來。
等三人坐上了返回燕京的飛機,趙天行這纔拿到了電話,馬上就給劉偲琴她姐打了過去,在電話裡趙天行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事情發生在四天前,趙霏霏在燕京中學裡面上着生物課,就突然間昏迷不醒,送到醫院之後霏霏就一直無法進食。到今天爲止,她體內的臟器都出現了痙攣和一定程度的萎縮,目前純粹是靠藥物維持,雖然霏霏有時會甦醒過來,但她的情況卻非常的不樂觀。
瞭解了具體情況之後,坐在機艙裡的三人都有些震驚了,他們出發前趙霏霏還是一切正常的,如何會這麼幾天下來,就出現如此怪異的病症,大家都顯得有些茫然了。
機艙中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趙天行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皺着眉頭,正大家陷入沉寂之時,‘咔咔’的聲音卻從趙天行的衣服裡面傳了出來。
寂靜的機艙中,這突兀的聲音顯得異常清晰,倏然一驚的趙天行,趕緊將手伸進了上衣口袋,等將東西掏出來的時候,玄辯和劉偲瑟都驚呼了起來。
晶瑩剔透的迦樓羅蛋,蛋殼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細密的裂痕,一個尖尖的鷹喙伸了出來,乳黃色的鷹喙正紮在蛋殼上左右搖晃着,裡面的小鷹還發出‘啾啾’的叫聲,正努力的從蛋殼中掙脫出來。
見到是這個情況,趙天行騰的站起身來,不理玄辯跟劉偲瑟的叫嚷聲,他迅速跑進了休息室,還返手將那門給反鎖了起來。
那嫩黃色的鷹喙,清脆的‘啾啾’之聲,已經讓劉偲瑟的雙眸冒出了小星星,她跟在趙天行的後面跑到了休息室,焦急的拍打着休息室的大門,叫嚷着要看看這個剛剛誕生出來的小迦樓羅,但裡面的趙天行卻沒有任何迴應,氣的劉偲瑟站在外面恨恨的跺着腳,小聲的嘟囔起來。
休息室的門口被劉偲瑟霸佔了,玄辯跟在後面急的抓耳撓腮,不時的還將他的腦袋探進上衣,瞅瞅他懷裡的那兩個迦樓羅蛋。
見裡面沒有任何的迴應,玄辯不由得將腦袋從劉偲瑟的肩膀上探了過來,想要看看被劉偲瑟塞在衣服中的迦樓羅蛋,卻不料入眼便是劉偲瑟那白膩的肌膚,不由得臉色脹紅,趕緊退到了一邊,只聽玄辯口中念起了那佛家的靜心咒,靜心凝氣去了。
聽到玄辯的聲音,這才察覺到了玄辯的異常,劉偲瑟恍然轉身,張口便準備臭罵這玄辯,可是劉偲瑟身後的休息室裡面,卻突然爆發出來一股非常晦澀但異常強大的氣息,涌出房門的氣浪,將剛轉過身去的劉偲瑟,一下子就掀的飛了起來,摔在了地上。
躲到一邊念着靜心咒的玄辯,也察覺到那休息室裡散發出來的陰邪氣息,隨着飛機出現的那劇烈抖動,玄辯大驚失色的吼了起來:
“俺的娘咧,天行啊,你在裡面搞什麼啊!”
“啾啾……”
“天吶,你不能這麼玩我啊……”
沒理睬外面大呼小叫的玄辯,趙天行滿臉驚喜的捧着手中的這隻小迦樓羅,只不過站在他手掌中的這隻小迦樓羅,卻顯得有些不對頭。
這隻小迦樓羅,嘴裡發出‘啾啾’之聲的時候,它的眼神會變得清澈,嫩黃色的鷹喙還會在趙天行的手掌上啄來啄去,顯得異常的可愛。
但要是它的雙眼變得極爲犀利的時候,便會口吐人語,渾身顫抖,一副羞憤的模樣。
而一臉驚喜的趙天行,看着這隻小小的迦樓羅,那變來換去的苦惱,不由得大笑起來。
在得到第二塊殘塔之後,新掌握的這個靈寵術,真的是非常的神奇,竟然可以將那迦樓羅一族的聖王迦厄羅的靈魂,灌輸到一隻剛剛出生的小迦樓羅的軀體之內!
雖然這意味着原來的聖王迦厄羅,需要重新修煉,經過漫長的時間以後,它才能恢復到以前那樣的實力。
如此的做法,看起來好像是十分的垃圾,但這靈寵術的強悍之處,就在於可以讓剛誕生的生命,從誕生之日起,就擁有強大的雙靈魂,超過以前十倍的修煉速度,而且會增加一些神奇的天賦。
而最爲重要的,則是這個靈寵術突破了以前靈寵只能擁有唯一的主人,用靈寵術造就的靈寵,將可以成爲兩個人共有的寵物!
想到這裡,趙天行就想到了還躺在醫院的霏霏,他臉色不由的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站在手掌中的小迦樓羅,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它渾身羽毛也炸了起來,鷹喙半張,痛苦的喊道:
“難道我強大的迦樓羅一族的聖王,就要落到如此的地步……”
“閉嘴!要是敢在人前暴漏出你能說人話,我就將你的靈魂徹底消滅,讓你魂飛魄散!”
低聲警告着迦厄羅,不管它那悲憤的眼神,伸手在它的腦袋上敲了一記,趙天行這才轉身將休息室的門打了開來,站在門外正死命捶打着大門的玄辯,一個沒注意就衝了進來,嘴裡還嚷嚷着:
“俺的娘咧,天行快開門啊,機長都跑來問了,這裡出什麼問題啊……”
擡手將撞進來的玄辯揪住,趙天行將手掌中的迦厄羅放在了他的面前,炫耀的說道:
“這隻小鷹,以後可就是專聽我的話了,我讓它幹什麼,它就會幹什麼,絕不會有任何的命令聽不懂,或者是不執行的!”
跟在玄辯身後的,就是飛機上的機長,他氣急敗壞的的吼道: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飛機有十多秒的失控,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我需要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見那機長一臉的惶恐,趙天行這才醒悟到,剛纔急於將殘塔裡束縛的迦厄羅靈魂,按照靈寵術的要求,灌輸進剛剛誕生的小迦樓羅體內,他倒真的是沒想到因此會造成飛機的失控,不禁有些赫然,連忙跟機長道歉,並且在那機長的要求下,保證絕對不會在飛機上再搞什麼事了,那氣急敗壞的機長才滿臉的氣憤返回了前艙。
一直被擋在外面的劉偲琴,這才擠了進來,她看到趙天行手掌中的這隻小迦樓羅,不禁被這小鳥的萌態所折服,滿眼浮現出了小星星,劉偲琴嘟起來她那誘人的紅脣,伸出玉手,叫嚷起來:
“給我,給我!太可愛的小鳥鳥了,我要玩……”
聽到這話的趙天行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卻還沒反應過來,那玄辯卻大笑了起來,嘴裡還嚷道:
“俺的娘咧,現在的女子怎麼如此的開放啊,還小鳥鳥……”
玄辯嚷出來的話,讓趙天行忍俊不已,鬼使神差般的將手中的那小迦樓羅遞了過去,更是腦袋抽筋了一般的說道:
“那你先玩……”
爆笑起來的玄辯,指着趙天行,咧着嘴半天才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天,天行,你真猛!調戲起人來,都不帶點菸火之氣的!俺佩服,真的佩服!五體投地般的佩服啊!”
面色羞窘的劉偲琴,滿臉尷尬的趙天行,不由的都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着玄辯,尤其是那劉偲琴,臉紅的都快能滴出血了,被她抓在手上的那小迦樓羅,卻轉動着它清澈的眼睛,打量着衆人,突然屁股一撅,一攤腌臢之物便落到了劉偲琴的手上,跟着它還張開銷嘴,發出了那‘啾啾’之聲……
炸耳朵的尖叫之聲迴響在休息室中,可憐的小鷹被大發雷霆的劉偲琴丟進了沙發,趙天行見陷入了暴走狀態的劉偲琴無法抵擋,搶先跑了出去,躲到的異變,玄辯卻是手腳慢了一步,被劉偲琴逮個正着。
伴隨着玄辯悽慘的嚎叫,惱羞成怒的劉偲琴將玄辯摔在了沙發上,雙手如電,在他的身上四處掐撓了起來,嘴裡還大聲的吼道:
“死和尚,臭禿驢!又敢來招惹我,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叫魔女劉偲琴!”
發了狠的劉偲琴,杏目圓睜,臉色暈紅,跨坐在玄辯的身上狂毆起來,隨着她身體幅度的加大,躲在門口的趙天行看着發飄的劉偲琴,不由得有些傻了俺。
“哇哦,這樣的女人可真夠味,本聖王……”
撲棱着跳上趙天行肩膀的迦厄羅,小聲的嘟囔起來,這突兀的聲音卻讓劉偲琴揮舞着的雙拳停了下來,她轉過頭看盯着趙天行吼道:
“什麼夠味!趙天行你也想找死不成?”
發現這勢頭有些不對,唯恐戰火燒到身上的趙天行,大吼一聲:
“死鳥,給我趴下睡覺!”
那正看的津津有味的迦厄羅,立刻腦袋一歪,趴在了趙天行的肩膀,雙眼緊閉,身體不再動彈了。
“呀,這麼聽話啊!”
見趙天行的命令這小鷹如此的神奇,劉偲琴臉上浮現出了迷醉的表情,雙眼冒出了神光,放過那玄辯撲了過來,在趙天行驚愕的注視,將他肩膀上的雛鷹捧了下來,抱在手裡撫摸起來,嘴裡還嚷道:
“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天行,你一定要教教我,怎麼讓小鷹這麼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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