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A鎮,一個西南邊陲的小鎮,民風淳樸。
今天是當地的少數民族的新年,在陰曆十月,這裡的天氣還沒讓人感覺到寒冷,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民衆都在歡呼着,笑鬧着,孩子們的臉上充滿了歡愉。
鎮政府坐落在小鎮的西南,嶄新的幾棟大樓顯得格外的氣派,就連掛着國徽的門房都顯得十分肅穆。
老劉一個人坐在門房裡喝着小酒,看着電視。
他望了眼外面,遠處的天空都被燃起的篝火映得通紅。看着站在門口,正走來走去的纔來不久的小張,劉大爺笑出了聲,他打開窗子吆喝着:“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就行了,但記得凌晨六點前要回來哈!”
“劉叔,謝謝您啦!”
正急的抓耳撓腮的小張,聽到這話高興地蹦了起來,他一疊聲的答應着,步子卻已經邁了出去,轉眼工夫就消失在街角,沒了影兒。
轉過頭來的老劉端起酒杯,‘茲’的一口,將酒灌進了肚子,咧着嘴哈出一口酒氣,他擡手想要去夾菜,眼前一黑,他的臉被人蒙了起來,跟着後腰一緊,一個尖銳的東西戳在了腰上。
“告訴我李鎮長的家在哪裡,不然我就殺了你!”
一個略帶點青澀的聲音從老劉的背後傳來,他的脖子也被人掐住了。
從來沒碰過這樣事兒的老劉,差點給嚇暈過去。
“你要是敢喊,我就捅下去!”
感覺到尖銳的東西紮在腰上,絲絲的寒冷從那裡傳了過來,感覺到脖子上的手鬆了一點下來,老劉趕緊說道:“鎮長家在平安大街十八號……”
頭上一疼,老劉的身體就軟了下來,天行拎着他,將老劉放在了門房的牀上,還將被子打開,細心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順手將門衛的帽子戴在了頭上,天行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電視中正在播放着老劉最喜歡的京劇,那‘依依呀呀’的唱腔,讓天行感到了一絲的溫馨,老劉非常像孤兒院中的那老院長,老院長也是最喜歡喝着小酒,聽着京劇。
不慌不忙的天行觀察着街道名稱,找了半天才找到‘平安大街十八號’,面前是一座破舊的小三層樓,灰白色的牆壁上,竟然還可以看到些模糊的標語:‘少生娃,多種樹’!
七十年代這樣的房子該屬於很不錯的,但在現在看來,四周都是豪華漂亮的小別墅,鎮長家倒是顯得格外的寒酸了。
四周查看了下,見周邊無人,天行縱身跳了起來,直接躍上了三樓的陽臺,抓住陽臺的欄杆,他輕鬆的翻了進去,站在陽臺上,就已經可以聽見裡面人的模糊聲音了。
“小黃啊,這次的損失太大了啊,雖然縣上的領導們已經被安排妥當了,但這麼大的損失我也承受不起啊。”
“李鎮長啊,這個忙您一定要幫我啊,這次出事,誰都沒想到啊,都是那個老蔫,說的是送來的都是些沒文化的娃子,誰能想到裡面竟然有個娃子會開車啊!”
“還是你的工作做的不夠細緻啊,如此大的紕漏,我也是很難交代的啊。”
“哎呦呦,李鎮長啊,這次如論如何您都要幫我一把啊,不然的話,今年可真的是要白乾了啊!”
微風將陽臺的窗簾吹的掀起了一角,天行看到裡面的那黃礦長,胸中燃起了怒火。
本來還不太敢肯定平A鎮的這個李鎮長就是幕後的大老闆,但現在可以確認無疑了。
不大的房間中,坐在門邊的就是那黃礦長,他正袒着胸手上端着個海碗,一臉沮喪的說着話,坐在他對面的是個白淨的中年人,舉手擡足間可以看到一絲威嚴,他手上捧着個搪瓷的大茶杯,正小口小口抿着。
一桌的下酒菜,已經被吃的所剩無幾,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熱情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呦呦,我說老李啊,黃礦長在縣裡都是大紅人,你可別老是擺你的官架子!來來來,黃礦長,給你現做了個幹炒河粉,墊吧點,急酒喝下去傷身吶!”
一箇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將盤子擺在桌上就說了起來,看到被風吹動的窗簾,又埋怨起來:“哎,老李啊,都什麼天了,還敞着個門喝酒,你就不怕你那老寒腿又犯啊!”
說罷那中年婦女便走了過來,站在陽臺上的天行趕緊將身子隱在了陽臺的角落中,那中年婦女走過來將陽臺的門關了起來,嘴裡說道:“你們慢慢喝,要是菜不夠了我再去給你們做。”
隨着‘吱嘎’一聲,門又被關了起來,屋內的二人這才又繼續開口聊了起來。
貼着牆角站在那裡的天行,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的手指都掐進了手心裡,再也無法忍耐的天行,將門一推,便衝了進去,擡手在黃礦長的腦袋上就是一拳,跟着一把掐住坐在對面,一臉詫異的李鎮長,將他揪了起來。
瞪着李鎮長那很快就變得青紫的面孔,天行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他湊近了李鎮長的臉,壓低了聲音吼道:“你們到底禍害了多少個孩子?”
李鎮長的雙手掰着掐在喉嚨上的那隻手,嘴裡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的腳踹在面前這人的身上,卻如同是踹到了鋼板一樣,他的腳尖上傳來了劇烈的痛疼。
天行的手稍微鬆開了點,將李鎮長按在了一邊的小牀上,讓他面朝下趴在那裡,湊在他的耳邊說道:“要是不想你的家人也受到影響,趕快給我全部說出來!”
“咳咳咳”,掐着他喉嚨的那手鬆開之後,李鎮長劇烈的咳嗽起來,這時門外傳來了那中年婦女的聲音:“老李啊,給你們再送點水果來消消酒!”
‘吱嘎’一聲,門被推了開來,天行立刻鬆開那李鎮長,縱身撲了過去,在那中年婦女驚駭的眼神中,天行一巴掌砍在她的脖頸上,然後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拽了進來,一腳將門踢的關了起來,可是‘噹啷’一聲,那中年婦女端來的盤子卻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整盤的葡萄撒的滿地都是。
被放開的那李鎮長張嘴便喊了起來: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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