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尋閻楷瑞無果的劉偲琴,也將被丟在洞壁裡面的玄辯救醒了過來,隨着玄辯的醒來,整個七號洞穴才變得有些熱鬧起來。
當趙天行醒來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就是蹲坐在他身邊,正被劉偲琴揪着耳朵,滿臉窘色的玄辯。
“哎呦呦,姐姐!姐姐!饒了俺吧,俺的耳朵快被揪下來啦……”
滿臉的暈紅的劉偲琴,正狠狠的擰着玄辯的耳朵,羞怒的吼着:
“小和尚,不要以爲給你點顏色,就可以讓你開成染坊了!”
感受到身體恢復了正常的趙天行,不由得咧嘴輕笑出聲,聽到了他笑聲的二人,不約而同的喊了起來:
“天行你醒了啊!”
正待開口的趙天行,卻被玄辯脫口而出的話,氣樂了。
“俺的娘咧,剛纔俺就說你跟天行有一腿,還不肯承認,瞧瞧,瞧瞧,都已經直接喊天行了……”
咧着嘴一臉壞笑的玄辯,還衝着趙天行擠了擠眼睛,正攙扶着趙天行起身的劉偲琴,不由得羞怒的喊道:
“小和尚,再敢胡說我……我……”
不知劉偲琴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異常嬌羞起來,目光流轉之間,神情變得明豔嬌媚起來,正對着她的玄辯,見到如此神情的劉偲琴,不禁愣了神,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很快就見一縷口水,也從他的嘴角滴落了下來。
眼前這一臉豬哥像的玄辯,氣的劉偲琴不禁輕啐了一口,她小心扶着趙天行站起了身,這才做出惡狠狠的表情,衝着玄辯吼道:
“小和尚,想死就直接說!姐姐讓你嗨上天!”
看着面前的二人,趙天行不由得微笑起來,看着身邊這明媚嬌豔的劉偲琴,他也不禁有些恍惚,之前發生在這裡的一切,才被他回想起來。
當時內心已經絕望的趙天行,將心神沉入殘塔之後,便調動起殘塔法陣中所有儲備下來的電能,瘋狂的噴發了出來,但讓趙天行驚喜的卻是,隨着法陣中所有儲備的能量被調動起來,那團紅色的霧氣也從殘塔中飄了出來。
在這紅色霧氣的威力下,閻楷瑞那崆峒派內門的絕學變得不堪一擊,跟着被這紅霧包裹的閻楷瑞,也被紅霧所消滅,而且在紅霧的包裹這下,閻楷瑞連半點咋查都沒有留下來。
想到這裡,趙天行不由的有些唏噓,貪念之下,就連龍組的異能者,也不免無法解脫出來。
耳邊傳出來了劉偲琴那清脆甜美的聲音,趙天行轉頭一看,只見那被劉偲琴的怒吼驚醒的玄辯,正擦拭着擦掉嘴角的口水,跟着玄辯就轉過了身,不敢再正對着劉偲琴了,而且玄辯的嘴裡,還小聲的嘟囔着什麼,卻讓人無法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了。
看着明媚嬌媚的劉偲琴,趙天行有些恍惚,被他盯着看的劉偲琴表情變得更加扭捏了起來,很快就背轉過身,顯得有些羞澀起來,嘴裡還嘟囔着:
“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這些男人,都是這樣……”
“俺的娘咧,劉偲琴你現在的樣子,咋這麼好看啊,俺的小心肝跳的都要蹦出去了,俺了受不了拉……”
劉偲琴這嬌羞之態讓玄辯不由得驚呼出口,他捂着胸口,一臉的豬哥之像。
趙天行不禁有些莞爾,心裡感嘆起來,這樣的朋友確實難得,而且劉偲琴也確實非常的漂亮。
大家在威脅解除之後,如此的笑鬧一翻,心情都放鬆了下來,還是性急的玄辯最先憋不住了,他指着那燒焦的迦厄羅屍體,問起了他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
還活着的三人中,經歷了全部過程的只有趙天行,在他的講述之下,玄辯和劉偲這才知道,發生在之前的那場惡戰。
在趙天行刻意的隱瞞下,閻楷瑞的失蹤,被他說成了是迦厄羅的一道烈焰,將閻楷瑞燒成了灰燼。而這迦厄羅則是在最後的關頭,被趙天行意外引動了它的心火,將這個迦樓羅一族的聖王擊殺了。
在趙天行講述的時候,玄辯聽到緊張之處,便不時的發出驚呼之聲,而劉偲琴則是滿眼的小星星,那崇拜的摸樣,讓趙天行不禁有些赫然,但想到閻楷瑞背後的崆峒派,以及那陰魂不散的金家大少,趙天行卻是在心裡,已經暗暗的下了一個重要決定。
等將發生的一切都講述清楚,知道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大家先是感到欣喜,但跟着便有些唏噓起來。
來的時候巡查組是七個人,但前後不過短短的兩天,閻楷瑞、莊滿強弟兄,還有那背叛了人類,甘願成爲迦樓羅一族爪牙的禹蒙,到現在還活着的,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想到被怪物屠殺的基地士兵,以及那些研究人員,劉偲琴更是眼眶轉紅,淚水漣漣了。
但想到終於可以擺脫在這精絕古國裡的噩夢,在幾天後就可以重返地面,都是年輕人,大家很快也就收拾起了哀思,在玄辯的倡議下,三人開始了在雅尼基地裡面的探索。
根據從研究所得到的地圖,三個人的身影出現了所有被標註出來的洞穴中,不管是那些緊閉雙目的怪物,還是可以飛翔的迦樓羅,都被他們擊殺一空。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探索的範圍逐漸加大,圍繞着尼雅基地,被這些怪物挖掘出來的通道,也成爲他們擊殺怪物的場所。
隨着救援隊伍出現的日期臨近,在第八天的時候,終於被他們找到了迦樓羅一族的老巢。
在距離研究所數百米的地下,深達一百多米的地方,一個方圓近千米的天然石窟,被玄辯無意中發現,當大家站進了迦樓羅的老巢之時,大家都驚呆了。
密密麻麻的人類屍體被堆積在洞穴裡,不時會有剛剛誕生的怪物,從這些人類的屍身裡爬了出來,趴伏在人類屍體上撕咬啃噬着。
整個洞穴裡充滿了惡臭,和這些小怪物們發出來的嘶吼之聲。
當劉偲琴舉起了探照燈之後,掩藏在最裡面角落裡的十多隻迦樓羅,被這刺眼的燈光所喚醒,它們立刻便從用羽毛搭建而成的鳥巢中飛了起來,發出了巨大的悲鳴之音。
在探照燈的照耀下,趙天行看到了被這些迦樓羅守護着的,是上百隻潔白晶瑩的蛋。悲鳴着的迦樓羅沿着燈光,撲向了趙天行等人,還沒有接近,便從嘴裡噴出了大股的墨綠色毒液,跟着便撲了過來,伸出它們的利爪,圍繞着發動了攻擊。
但在玄辯那鋒利無比的雙刃之下,撲過來的迦樓羅都被玄辯切成了碎塊,但跟在後面的迦樓羅,卻繼續從空中普及下來,阻擾着他們接近鳥巢。
聽到這些迦樓羅嘴裡發出的那悲慼的鳴叫,劉偲琴看着這些如同飛蛾撲火般,衝上來送死的迦樓羅,很是有些於心不忍。
而大呼酣戰的玄辯,施展着他拿手的雙刃,衝進洞穴裡展開了屠殺,十數只迦樓羅哀鳴着被玄辯的雙刃砍了下來,那些纔剛剛出生的怪物,也都成爲了玄辯刀下亡魂。
而趙天行卻是縱身撲向了鳥巢裡面的這些蛋,當大呼暢快的玄辯,幹完活以後,被劉偲琴揪着耳朵罵着‘冷血’拎了過來,他們纔看到趙天行,正捧着那些蛋在仔細的檢查着。
“俺的娘咧,這難道就是迦樓羅的蛋啊,讓俺來將這些鳥蛋統統剁碎,讓這迦樓羅一族就此絕滅!”
大吼起來的玄辯,卻馬上就被劉偲琴氣惱的揪住了他的耳朵,劉偲琴惱怒的嚷道:
“小和尚,難道你參悟的佛法,就是教你這麼殺生的嗎?”
“痛痛痛!俺的娘咧,佛祖也教俺們要做怒目金剛,斬妖除魔的啊……”
但隨着耳朵上傳來的那劇烈疼痛,玄辯還是很快大喊起投降來了。
整個老巢裡面隨着怪物的全部被擊殺,到現在便只剩下這些迦樓羅蛋需要處理了,玄辯跟劉偲琴站在那裡爭論不休,對於迦樓羅的蛋如何處理,卻無法達成一致,吵鬧着的二人,見趙天行在那鳥巢中不斷的翻檢,不由的感到了詫異,玄辯不由得湊過來開口問道:
“天行啊,你找什麼呢,這迦樓羅蛋裡面難道還有什麼稀奇不成?”
正全身灌注的檢查着迦樓羅蛋的趙天行,聽到玄辯的詢問之聲,這才轉過身來,將手中的那顆迦樓羅蛋舉了起來,滿面笑容的問道:
“你們想不想擁有一隻迦樓羅寵物啊?”
“啊?”
“咦?”
玄辯跟劉偲琴二人,不禁同時發出了驚疑之聲,性急的玄辯伸手便將趙天行手裡那顆迦樓羅蛋搶了過來,抓在手裡觀察了起來。
這迦樓羅蛋不過是拳頭大小,潔白的蛋殼上有着一些麻點,但迎着光線照射,卻能模糊的看到裡面,整個迦樓羅蛋就如同是塊水晶一般,站在劉偲琴的探照燈下,顯得煞是可愛。
劉偲琴也湊了過來,從滿是羽毛的鳥窩中揀出了一個蛋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着着,見這迦樓羅蛋十分的可愛,聲帶驚喜的問道:
“天行,難道真的可以養出一隻屬於自己的迦樓羅來嗎?可是迦樓羅是怪物啊,要是以後狂性大發,那可是要出事的。”
“俺的娘咧,不就是隻小鷹嘛,要是都能變成怪物,何至於現在俺們在外面連聽都沒聽說過啊!”
玄辯扭頭打量着劉偲琴,對她問出來的話很是鄙夷。
然後他就忙着從鳥窩中將迦樓羅蛋都挑揀了出來,專門選出那些看起來漂亮、裡面還有黑點存在的挑選,嘴裡還嚷道:
“俺可是知道的,這迦樓羅可是比那些海東青、鷂鷹還要兇猛的,俺多帶幾個回去,也給俺師祖送幾個過去。俺就當做是養了只小鳥而已,要是它敢變成怪物,俺一刀一個,統統送它們見那什麼毗溼奴鳥神去!”
被玄辯這粗魯的話語,說的滿臉暈紅起來的劉偲琴,不禁伸手便在玄辯的腰間軟肉上擰了一把,然後無視玄辯的痛呼,劉偲琴非常認真的盯着趙天行問道:
“天行,真的可以帶回去養嗎?”
早就眼疾手快的將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那顆迦樓羅蛋,塞進上衣口袋裡面的趙天行,笑着說道:
“放心吧,迦樓羅蛋必須是由迦樓羅孵化出來,纔有可能成長爲具有異能的怪物,你回去以後,只需要按照孵小雞的方法,將這蛋裡面的迦樓羅孵化出來,那麼孵出來的,就應該是普通的大鵬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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