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瓊斯的說法,他是去年被家族派到內華達州拉斯維加斯開拓新市場的,但在他在進入這裡之後不久,便受到了拉斯維加斯當地的一些黑手黨家族的抵制。
雖然瓊斯仗着他家族的背景,並且依賴着紐約家族源源不斷的後勤輸送,以及盧切斯家族在美國政壇上一些合作伙伴們的支持,這才得以讓瓊斯在這裡的短短一年時間內,便很是做出了些成績。
但到了今年形勢卻發生了變化,盧切斯家族內部有些人認爲瓊斯領導下的拉斯維加斯地區,發展過於緩慢,而且因爲紐約本部也因爲跟當地的其他家族發生了大的衝突,因爲戰火持續的爆發,導致瓊斯從上個月開始,就失去了紐約那邊的支持,因此這段時間瓊斯的日子就變得十分艱難起來。
對於瓊斯來說,他現在所擁有的選擇已經很少了,要麼放棄這裡的地盤,回到紐約繼續做他原來的那個指揮官職位,要麼就只能在這裡死扛,希望能夠真正的在這裡站住腳,建立起他的地下勢力。
但是經歷了從頭開始的快速發展之後,瓊斯作爲拉斯維加斯分部的實際上的地區教父,瓊斯是絕對不願意放棄他一手打下來的現有地盤,而回到家族人口衆多的紐約,去混日子的。
所以瓊斯便在大致確認了趙天行的身份之後,便產生了拉攏趙天行,跟他合作的念頭。
瓊斯簡單的敘述完了他的苦衷之後,便滿臉期盼的衝着趙天行問道:
“對於我的建議,您有什麼想法?”
一直仔細分辨着瓊斯說的話有真假成分的趙天行,看着面前的這人,陷入了思考之中。
在紐約炎黃城的時候,趙天行便知道紐約具有悠久歷史的五大家族,盧切斯家族他倒是沒有什麼接觸,但趙天行在清理炎黃城裡的外來勢力的時候,倒是跟甘比諾家族的一些人發生過沖突。
趙天行的記憶中他是親自出手,將那個膽敢衝到他面前,端着機槍對他掃射的混蛋,打碎了全身的骨頭,然後丟進了那人車裡的。
雖然當時在場的不過是二三個人而已,但此事發生了以後,炎黃城裡所有的黑手黨成員,都很快消失一空,當時趙天行還很是慶幸,這些黑手黨沒有再給他添麻煩,也算是黑手黨做出的姿態了。
看着坐在對面,很是侷促不安的瓊斯,趙天行考慮了許久才說道:
“你是黑手黨,而且是一個失了勢的黑手黨中層而已,你不過是想借助我的力量,讓你可以在拉斯維加斯繼續立足!”
看着坐在那裡臉色變得有些脹紅,想要分辨的瓊斯,趙天行卻是不想聽他的解釋:
“別告訴今天在這裡的會面是你家族應許的!我可以肯定這不過就是你一時的想法,你紐約家族的教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所以……你沒太多的籌碼可以跟我談條件!”
“我是盧切斯家族現任教父的侄子!以後的盧切斯家族將會是在我的掌握中的……”
“胡扯!要是你擁有成爲下任教父的資格,你就不會出現在拉斯維加斯!要是你擁有成爲下任教父的資格,你現在該是在紐約,在享受着醇酒、美女,以及黑手黨的權力!”
趙天行毫不客氣的將瓊斯的底牌都掀了開來,他指着瓊斯的鼻子喝問道:
“你有什麼籌碼能夠跟我交換?盧切斯家族所擁有的,不是你的!而你現在擁有的,要是沒有外來力量幫助的話,很快也將全部消失!”
趙天行的這聲大喝讓瓊斯的臉色變得刷白,他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的面頰也抽搐了起來,他雙手有些顫抖的從桌上拿起了香菸,低下頭悶頭抽了起來,不再開口了。
趙天行見此也不多說什麼,他背起手來在房間裡面晃悠了起來。
瓊斯的辦公室倒是非常的奢華,趙天行在他的酒櫃中看到的名酒,就不下二十瓶,哈瓦那純手工的雪茄,更是隨意的堆在了牆角的櫃子裡,很多上面都已經有落了灰塵,而名錶,鑽石首飾這些小的物件,更是被瓊斯隨意的放在他的櫃子中,看來他倒是不怕招賊。
趙天行想到這裡,不由得很快失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趕緊將這個念頭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
黑手黨!
瓊斯可是個根正苗紅,正宗的黑手黨!
除非是些不開眼的小毛賊,不然誰敢闖進瓊斯的辦公室,來洗劫這個紐約五大家族之一的黑手黨黨徒的財物!
趙天行正暗自失笑於自己的杞人憂天,卻突然間聽到坐在沙發裡的瓊斯,發出了聲音低沉,語調有些沉痛的話語:
“那麼……炎黃趙,您覺得我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纔可以具有跟你合作的籌碼?”
趙天行聞聲轉過身來,只見坐在沙發裡的瓊斯,雙眸有些發紅,他的表情更是有些猙獰起來,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對於你們家族的教父位置沒有興趣,但我對於你們黑手黨的勢力很感興趣!我需要你成爲我的助力,在我需要的時候,我纔會告訴你需要做什麼!”
“什麼?難道您想擁有我的忠誠嗎?這是不可能的!”
聽到趙天行的話,瓊斯好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他的雙拳緊攥,身體緊繃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合,馬上就要撲上來拼命的架勢。
趙天行見此才恍然起來,在他的想法中,不過是想要增加一個以後可以隨時調動起來的後備力量,到還真的沒想過需要瓊斯的效忠。
但看着滿臉通紅,雙眼閃爍着危險兇光的瓊斯,趙天行卻是馬上將他的原先想法轉變了過來,他大步走到了瓊斯的面前,瞪着他的眼睛吼道:
“你說的不錯!什麼時候當你成爲了盧切斯家族的教父,就是你需要向我效忠的時候!”
看着咬牙切齒的瓊斯,趙天行卻是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着,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他,嘴裡說道:
“在你成爲盧切斯家族的教父之前,你都沒資格向我效忠!現在的你不過是條落魄的野狗而已。說的不好聽點,也許明天你就會被拉斯維加斯其他的黑手黨殺死,出現在樓下面的垃圾箱裡,成爲一堆被野狗果腹的爛肉!”
渾身都在顫抖的瓊斯,被趙天行說出來的話氣的要發瘋,但他聽到最後的時候,雙眸中的兇狠卻消失了,他臉上浮現出了激動的神采,雙眼也恢復了清明,他喃喃的說道:
“您不是在拿我開心吧?盧切斯家族的教父?難道我可能坐到那位置的嗎?”
趙天行見他的思維已經轉到了這個上面,不禁有些好笑,但還是拍打着他的肩膀,給他鼓着勁:
“炎黃有句古語,叫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只要你想要坐到那個位置,只要你願意付出,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捱了趙天行的巴掌,瓊斯差點被拍倒在地,但卻是忍着痛疼,雙眸閃起了激動的光芒,他馬上猶豫着問道:
“您,您不是開玩笑吧?”
“要是你覺得是個玩笑,那麼就當個玩笑吧,我現在就告辭了,祝你好運!”
說罷趙天行轉身便走,對於有野心的人,纔是值得培養的,要是連這麼點野心都沒有,這個瓊斯也就不是個適合的人選了。
“別!別走!我答應您的要求!”
還沒等趙天行走到房間的門口,身後便傳來了瓊斯急切的聲音,他撲了過來,站在了房門口,對着趙天行喊道:
“我聽您的,要是我能夠成爲盧切斯家族的教父,那麼我在你需要的時候,整個盧切斯家族都將是您忠實的手下!”
瓊斯邊說邊用他的拳頭重重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顯示着他的決心,趙天行看着面前激動的如同是個孩子一般瓊斯,這才收起了他的輕蔑神態,轉身返回了沙發,坐了下來。
瓊斯倒也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漢子,他既然下了決定,便也不再反悔,他很快就從密室中取出地圖,擺放在了趙天行的面前,並且將他的電腦中的重要資料,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趙天行的面前,並且做起了解釋。
看着拉斯維加斯地圖上面,被瓊斯用各種顏色標註出來的其他黑手黨家族的勢力範圍,以及這些黑手黨家族之間的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構成,很快趙天行便兩眼發直,頭暈腦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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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趙天行那經常出現的頭疼症狀也發作了起來,他只好將身體倚在了沙發中,雙手捂着腦袋衝着瓊斯說道:
“這些資料以後再說吧,你就先告訴我,你目前最大的敵人是誰,在哪裡可以找到這個家族的教父就行了!”
見趙天行捂着腦袋靠在沙發裡,面色有些蒼白,瓊斯倒是很是知趣的端來了一杯熱水,遞到了趙天行的手中,嘴裡說道:
“目前最危險的敵人就是盤踞在拉斯維加斯東部地區的瘋狗,他是一個外來的,但憑着心狠手辣以及做事的不擇手段,在拉斯維加斯算是比較強大的一股勢力。因爲我在拉斯維加斯的人手被紐約那邊抽調走了很多,所以他是最先跳出來跟我叫板的,根據我的消息,他很快就會派出暗殺隊,來清理我們盧切斯家族在這裡的所有人手了!”
趙天行的頭疼,卻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到半分鐘這種痛疼便消失了,趙天行重新在沙發中坐好,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樣的消息你都可以得到,那爲什麼你就不能提前下手呢?”
面色變得有些羞窘起來,瓊斯有些無奈的說道:
“盧切斯家族派給我的幾組人,都被我的堂兄弟調回了紐約,所以我現在是空有消息,卻是沒有執行的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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