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黑蛋的眼睛中也閃過歇斯底里,也想過用核武器把天堂島給核平了。如果真扔出去了核彈,那就意味着世界大戰,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擁有核彈的國家不止米國一個。用常規武器打下天堂島,即使做得過分一點,攝於平日的淫威,周圍的國家敢怒不敢言。
如果動用了核彈,那就意味着撕破了臉。即使能核平天堂島,也會讓周圍的國家急眼,他們也許會在高壓下反彈。壓力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只要不危及根本,他們還能夠忍讓。如果觸及了根本,他們就會選擇反抗。
三個航母戰羣,除了深海中的潛艇得以保全,其他的全都被轟成渣。華揚的迴歸不光給聯盟科技帶來主心骨,還帶來鋒利的獠牙。
一時之間世界震動,原本敢怒不敢言的泥菩薩,在確認米國失去三個航母戰鬥羣後,都開始跳出來,指責米國無端挑起戰爭,不遵守停戰公約。
在聯盟科技還沒開口時,世界的媒體都開始質疑米國政府。特別是在美國,那個宣揚自由民主的國度,一個個的報紙的頭條上都畫出了大大的問號,三個航母戰鬥羣去了哪裡?難道都穿越了嗎?
五角大樓的燈徹夜通明,本就蒼老的國防部長,現在變得更加蒼老,智囊團已經想破了腦袋,依然無法自圓其說,三個航母戰鬥羣的損失,太超自然了!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夠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
就在國防部長詫異的時候,忽然間一個帶着黑色墨鏡,身高足有兩米的黑人保鏢走進來,他手中拿着一封深棕色的信封。俯在國防部長的耳邊低聲說:“總統讓你看完後,當着我的面燒掉。”
國防部長臉上泛起苦澀,伸出肥碩的手掌。顫顫巍巍的打開了棕色的信封,潔白的便籤上寫着短短的一行字,國防部長用盡全力看完後,身軀不由的顫動起來:“我……”
總統保鏢木訥的搖頭:“你不能說不。”說着手掌伸進衣襟裡,手槍露出輪廓。總統密令,如果國防部長敢說不。黑人保鏢有當場擊斃他的全力,並且會給他戴上叛國的大帽子。
“哎!”國防部長找出火機,把信封和信箋點燃。終究還是成了棄子,終究還是成了棄子啊!看着整封信化爲了灰燼,國防部長的臉冷下來,拿起電話撥打內線。對着助理秘書說:“安排一下,半個小時後召開記者會,我有話要說。”
秘書立刻去忙碌,把五角大樓外的記者都領進寬闊的會議室中。早就等在白宮外的記者們,全都涌進白宮內,鬧哄哄的開始私下議論,用一鱗半爪的消息,來拼湊當前的大事件。
五短身材,好似蘿蔔頭般,留着仁丹胡的傢伙,拍着金髮碧眼的米國記者說:“你知道這次發佈會的主題嗎?”
這個世界是個很現實的世界。昨日還點頭哈腰的蘿蔔頭,今天挺直了腰桿。平視這曾經的老大。這讓米國記者很不適應,就好像是平時趴在地上搖尾巴的狗,猛然間站了起來,露出鋒利的獠牙。
米國記者熱血盈胸,有心抽打這個傢伙,卻又要照顧國體。冷冷的回了一句:“i?haveidea。”而後望着空曠的發言臺,心中開始腹誹:“該死的國防部長,好好的爲什麼要惹聯盟科技,難道他們不知道聯盟科技有多強大嗎?該死,居然葬送了三個航母羣。真是太操蛋了!”
面色慘白的國防部長,邁着稍許慌亂的步子,走向發言臺。他忽然發覺自己蹣跚的步履就好像是一隻羔羊,到發言臺上站定,咔咔咔,閃光燈此起彼伏,晃花了國防部長的眼睛,這一刻國防部長才發現,自己就是一隻待罪的羔羊。
伸手彈了彈麥克風,原本還亂糟糟的會議室,頃刻間落針可聞。國防部長拿出早就打印好的文稿,照本宣科的讀:“昨日凌晨,米國三個航母編隊在巴哈馬海域,與巴哈馬聯手軍演,軍演中突遇巨浪海嘯,三個航母編隊遇難沉沒。請諸位與我一同默哀三分鐘,悼念遇難的兵士們。”國防部長說着閉上了眼睛,默哀三分鐘後,他會主動請辭,抗下一切責任。這件事圓滿結束。
會議室靜悄悄的,只餘下一個人粗重的喘息聲,全部的記者都詫異了,政客無恥而老道,喜歡張嘴說空話,更喜歡顛倒黑白。媒體人已經習慣政客的無恥,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夠無恥成這樣。
金髮碧目的米國記者,暴躁的狂喊:“你撒謊!三個航母編隊不是遭遇風暴沉沒,而是被天堂島打沉的!”激動的米國記者,跳起來揚起照相機,砸向國防部長。
國防部長機敏的躲避開飛來的相機,米國記者見對方躲避而去,立刻脫掉兩隻鞋子,對着國防部長接着砸。
咔咔咔!照相機上的閃光燈不斷閃爍,醒過神來的記者們,開始記錄這個瞬間。如虎似狼的安保,邁着步子衝出來,伸出壯碩的手臂,把米國記者按在地上。
國防部長也醒過神來,挺直了腰桿,一雙眼睛如鷹隼般銳利,伸手整了整頭頂上的凌亂的頭髮,牛氣哄哄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說完好似個驕傲的公雞般,搖擺着壯碩的屁股,一顛顛的離開了發佈會現場。
這番言語好似往漩渦裡投遞巨石,本就驚濤駭浪的世界,這一刻更是巨浪滔天。
米國各地洶涌的民潮走上大街,開始反戰遊行,烈士的家屬們在白宮前面掛起遇難者的照片。三個航母編隊,將近兩萬人遇難。大大的米國也才十三個航母編隊,現在一下被打掉了四分之一,整個美國並沒有開口宣戰,而是執行了一級戒備。
與此同時,全球世界各地的網絡上,同時出現了一個帖子。這個帖子如幽靈般,不管你是什麼系統,微軟、安卓、unix、linux。不管你是電腦,智能手機,還是電視機,只要你開機。就會出現這個鮮紅的帖子,天堂島徵兵了!
無關乎年齡,無關乎貧富,無關乎信仰,無關乎種族,無關乎膚色,只要你有一個勇敢的心,只要你崇尚自由,就可以加入天堂島。在哪裡有說不清的航母,數不清的戰鬥機,數不清的潛艇,數不清的戰鬥機械等待着你來操作。
一時間整個世界爲之沸騰,世界各地心懷夢想的人,都會神秘的天堂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聯盟科技設在全球的辦事處,一時成爲了徵兵處,一個個人被徵兵處甄選。合格的集中在旅社內,而後會被集中送到天堂島。
這一時。這一刻,天堂島如同一隻被惹怒的獅子,向世界展露出鋒利的牙齒。叫囂着敲打鼓脹的肌肉,一聲聲震撼着世界。
聯盟科技究竟有多強?自從聯盟大廈飛到天堂島後,聯盟科技開始逐步捨棄米國的工廠與生產線,遷徒到歐洲。有的遷徒到東亞,或者人工更加便宜的華夏。即使在米國還有些生產線,但這些生產線在別的國家都有替代品。
隨着天堂島發出公告之後,各國的生產線開始全力的生產,加上天堂島上原本就有的積蓄。兩天就生產出新型的懸浮戰艦,尺寸可以媲美小鷹號航母。又過了兩天,新型的隱形轟炸機被研製出來,擁有最新引擎的轟炸機已經可以飛出地球軌道,實現遠太空轟炸。
全力運轉的戰爭機器,一旦跑起來,迸發出的潛能會震撼世人。層出不窮的高新科技,猙獰至極的戰鬥兵器,一點點,一樣樣的展露在世人面前,驚詫而震撼到全部的人。
戰爭潛力是一種看不到也摸不到,但是的確存在的東西。而現在聯盟科技爆發出的戰爭潛力,已經影響到巴哈馬周圍的局勢穩定,甚至讓巴哈馬周邊的國家都惶恐不安,生怕聯盟科技入侵他們,一時之間全都進入戰備狀態。
華揚沒工夫也沒心情跟這幫傢伙解釋,等着天堂島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後,華揚直接發出外交照會,坐着客機帶着齊飛舞飛向米國。
這一下讓外界的人更看不懂了,剛打掉對方的三個航母羣,這就去到對方的國土上,是求和,還是耀武揚威?一時間整個世界風雲變色,每個國家的元首眼中都閃過若有所思。一時間風雲迭起,暗流涌動。
坐在白宮中的奧黑蛋,徹底的傻眼,事情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本該兵戎相見的雙方,居然又有逆轉。華揚這次來是做什麼?和談?奧黑蛋並不敢如此樂觀的幻想,吩咐外交部做好接待工作,他更是推掉一天的公務,直接等在機場內。
這種待遇前所未有,一般外國元首訪問米國,奧黑蛋都是等在白宮中,這一次恨不得直接飛上天去飛機上接,當真是前所未有。
黝黑色的客機緩緩停在華盛頓機場,不等機艙開門,奧黑蛋整張臉就笑的好像是一朵菊花般,湊到了機翼的旁邊,剛走到這裡他猛然醒悟,自己是不是太賤太狗腿了一些,思索後又把這一切都拋到腦後,這可是聯合科技的話事人,賤點又怎樣,別人狗腿還沒這個機會呢!
艙門打開,猩紅色的地毯從扶梯上撲到扶梯下,米國安保接管周圍的一切,儀仗隊更是按照最高的規格奏響了米國國歌,這是按照招待元首的規格啊!
華揚帶着齊飛舞踏出機艙,望着猩紅色的地毯,還有奏響的米國國歌,華揚一時間詫異,自己居然趕上一鍋元首了!原本歡快的米國國歌忽然間停了下來,按照這個節奏這一刻是要奏鳴聯盟集團的國歌的,但是天堂島不是一個國家,所以也就沒有了國歌,一時間歡快的樂隊居然在這個剎那,卡殼了!
奧黑蛋原本笑成菊花的臉,立刻間凝固,腦袋中全都是碎碎念,這幫比豬還笨的渣滓,怎麼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掉鏈子,思索間又小心翼翼的仰視着機艙門前的華揚,發覺他面上滿是不悅,奧黑蛋立刻衝樂隊齜了齜牙。殺人的心都有了。
原本停滯來的樂隊,立刻間又奏鳴出歡快的華章,只不過這個調子是國際歌。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儀仗隊想出來這個法子。一時倒是緩解場面上的尷尬。
華揚順着扶手梯往下走,一旁的齊飛舞早就樂的找不到北。一般能在這個位置出現的,都是第一夫人。華揚沒頭沒腦的把自己帶出來,莫非是在暗示什麼?齊飛舞陷入深深的聯想中,甚至都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奧黑蛋的身軀很高,這一刻卻顯得有些點頭哈腰,伸出兩隻手,去握居高臨下華揚的一隻手,嘴上還不斷的蹦出字正腔圓的華夏語:“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
一時間華揚被奧黑蛋的熱情。感染到了迷惑,雙眼閃過詫異低聲的問:“你也會華夏語?”
“略懂!略懂!”奧黑蛋繼續笑顏如花:“以前專門肖過兩年!”一激動張口冒出天津味。
華揚徹底驚詫了,半晌後才點了點頭:“那就走吧!”這一刻他好似是米國的總統,而奧黑蛋是來訪的外賓。最讓人詫異的是,奧黑蛋居然被覺得錯亂。點頭哈腰帶着華揚往車隊走,這一刻奧黑蛋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回頭左右看了看,發覺華揚真的沒帶衛隊。不由得詫異問:“爲什麼你沒帶保鏢?”
華揚眉頭詫異,反問:“我爲什麼要帶保鏢?”
這個反問一下讓奧黑蛋窒息。繼而臉上泛出羞愧。擁有強大實力的人,已經站在世界之巔,擁有超過這個世界三十六年的科技,他的確不需要保鏢,因爲他有叫板天下的實力。
一時間奧黑蛋的心都碎了,自己怎麼就沒有如此的實力。當然最讓奧黑蛋無語的是,自己沒有實力就沒有實力,居然還腦殘般招惹了他!哎!半晌後奧黑蛋才無語,這就是命!
華揚與奧黑蛋乘坐一輛車前往米國白宮,這一刻正趕上中午。米國白宮準備了冷餐會,就是自助餐配紅酒。坐了半天飛機的華揚,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端着盤子開始了狂吃海嚼。
奧黑蛋可沒華揚那麼灑脫,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而不是威風凜凜的米國霸主,縮在一旁提心吊膽,等待着華揚高高舉起的板子,而後再重重的落下。
奧黑蛋的心中充滿忐忑,這一板是打頭還是打臉,又或者打在屁股上,重不重,要不要命,會不會影響政治生涯。擁有的越多,忐忑的越大,奧黑蛋不明白華揚會怎麼打,也擔憂自己的未來,一時間食不知味,畏畏縮縮的等待着華揚的判決。
西方社會喜歡把冷餐會當成交易場,不管是政治還是金融,他們都喜歡找個恰當的時機,品着紅酒把事情確定下來。
而這次華揚的突然到訪,讓一些政治家等到機會,當然也讓一些野心家看到機遇。政治是什麼,在政客的眼中就是站邊的遊戲,人生就是一個蹺蹺板,總有一頭高,而另一頭低,政客就是要通過自身的努力站到高高翹起的那塊板上,或者說穿了就是一場投機者的遊戲。
已經有些議員聯合在一起,準備在參議院與衆議院同時發力,彈劾掉奧黑蛋,用來平息華揚的怒火,同時讓自己的政治資本得以最大的收益。
而奧黑蛋也明白,自己坐在火山口,整座火山隨時間都可能噴發。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低眉順目,希望能把華揚伺候的舒舒服服,高舉的板子最終能夠輕輕的落下,爲了這個目的,他就差沒在衆目睽睽下,給華揚跪舔了!
吃飽喝足的華揚小口的品着紅酒,望着忐忐忑忑的奧黑蛋,華揚不由得露齒一笑,露出滿口潔白森然的牙齒,對着奧黑蛋招了招手,乖巧柔順的奧黑蛋立刻跑了過來,如果在他的屁股上安上一條尾巴,他搖的一定非常歡。
華揚思量着自己應該如何開口,半晌後才低聲的說:“小奧啊!你當總統也有五六年了,我記得米國總統四年一屆,而且只能連任兩屆吧?”
奧黑蛋沒在乎華揚的稱呼,而是連續把頭點頭,好似個應聲蟲般說:“是的!是的!”
華揚吸了口紅酒,品味葡萄酒的酸澀,味蕾在酸澀後留下甘甜,華揚對着奧黑蛋說:“這個憲法能不能修改,把總統任期改成終身制?”
“蝦米?”奧黑蛋驚恐了!修改憲法,這個東東太過狠利,恐怕不是他能推動的,一時間呆若木雞,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反正你過兩年就到期了。倒是可以運作一下。”華揚說着眼睛微微的眯起:“我打算申請移民米國,而後參加米國大選。”
“蝦米!”奧黑蛋虎軀一震,圖窮匕見了!這一刻他才明白,華揚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