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爺包你[重生]
浴袍下襬滑到了大腿根,半掩着不怎麼貼身的黑色三角褲。
如果仔細去看,輕易便能看見順着內褲邊緣爬出牆縫兒的黑杏,瑩白的腿根上那幾道黑色彎彎小溪似的“黑杏”,看得包睿險些移不開眼。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大張着腿被人一錯不錯地盯着看都是需要勇氣的。
據夏唯親身體驗,如果看的人是個面癱的話,壓力絕對會呈幾何倍數增加。
於是,被包睿看得壓力山大的夏唯先生,突然勾起脣角,慢條斯理地扯開了自己腰間的布帶,刻意壓着嗓音,以誘惑至極的聲音挑釁了一聲:“怎麼?硬不起來?”
“……”視線隨着逐漸敞開的縫隙緩緩上移,觸及無瑕美玉上那兩抹點睛似的紅時,包睿的面癱臉終於出現了瞬間的龜裂,危險地眯起了眼。
心底默唸着“來日方長”靜心咒,強壓下拽下夏唯身上那條礙眼的三角褲、就此解開褲帶欺身而上的衝動,包睿木着臉起身,踱到夏唯身邊,低頭俯視着夏唯,以赤/裸裸的目光赤/裸裸地掃射了半裸的夏唯片刻,不緊不慢地把右膝插/進夏唯腿間,跪在沙發上,以最爲壓迫夏唯心臟的節奏俯□,要壓不壓地懸在夏唯上面,盯着夏唯的眼,極盡撩撥地摩挲着那截令他垂涎已久的腰,低頭輕咬了一口有些發白的脣,卻沒有再繼續深入。
他知道夏唯的腰禁不住挑逗,也發現夏唯亂了呼吸,但是……
包睿垂着眼,盯着那兩片被他咬出血色的脣,摸索着替夏唯攏好衣襟,繫好布帶,放暖了聲音:“別鬧了。”
被包睿兩三下便撩撥得半起了興致,夏唯十分糟心,於是這份糟心便被他冷笑着轟向了包睿:“不是你一直念念叨叨想上爺麼?怎麼爺躺倒給你上了,你又軟了?”
“夏唯。”包睿皺眉盯着夏唯,撐在沙發上的手肘突然往外一挪,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夏唯身上。
舌尖舔了一口紫色耳釘,在耳後印下一顆草莓,包睿貼着夏唯的耳朵,一本正經地說着違心的話,“是我錯了,是我小肚雞腸,那天我們都醉了,都有責任,我不該因爲那天的事兒不依不饒……”
“夏總大人有大量,擡擡貴手,起來吃完宵夜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嗯?”
“哼。”被個明顯豎旗的男人壓在身下尷尬,提到那天晚上尷尬,被個男人這麼哄尷尬……
夏唯只能木着臉不鹹不淡地哼笑了一聲,以掩飾他的糟心。
“你先吃,”包睿深諳適可而止之道,鎮壓着心底那頭滿臉血的小色狼,面癱着臉起身,順手拉了夏唯一把,“我去衝個澡。”
糯糯甜甜的,帶着桂花的清香,味道相當不錯。
於是,夏唯化糟心爲食慾,很不客氣地把兩碗酒釀圓子全都吃了。
把抹完嘴的紙巾揉成團,童心一起,幼稚地對着紙簍做了個投籃動作。
尷尬真的是愛上了夏唯,因爲紙團纔剛脫手,浴室的門便開了。
夏唯木着臉轉過頭,看向包睿,瞬間便被那個只在腰間裹了一塊浴巾的無節操面癱給晃瞎了鈦合金耗子眼。
包睿微不可查地彎了下嘴角,擦了兩把頭髮,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沒事兒人似的坐在夏唯正對面,掃了一眼茶几上的空碗:“冰箱裡有山楂。”
“……”僵着嘴角收回視線,夏唯揣着滿心的躁狂平靜着一張臉,佯裝調電視頻道,卻又忍不住不着痕跡地用餘光偷瞄了幾眼包睿的腹肌,“爺胃堅強,用不着消食兒。”
“哦,那好,”擡起腿,腳腕交疊着搭在茶几上,包睿含着笑揶揄,“胃堅強同志,咱們開始談正事兒。”
“……”就沒聽說過誰家交往之前還得先談判談判的。
夏唯丟開遙控器,挑着眼尾斜睨包睿,“你給我個痛快,有什麼要求一塊說出來,能答應的爺不含糊,不能答應的爺儘量用別的方式補償你,可有一樣……”
“今天談完了,以後再不許提那天那檔子事。”
“只要夏總不提,我絕對三緘其口。”
“很好,提你的要求吧。”
“第一,在得到夏總的許可之前我不強迫你,但請夏總從今天開始跟我同居;第二,在交往期間不準對對方不忠,犯規的一方要接受懲罰;第三,在交往期間每週最少約會兩次,不得以任何藉口推脫;第四,請夏總拿出誠意來,不能以‘我承諾的不強迫你’爲藉口拒絕情侶之間正常的親密動作……”
別人舌頭上翻出來的是蓮花,面癱臉舌頭上翻出來的絕對是雪蓮花啊!
長袖善舞的影帝先生第一次嚐到了被人說到詞窮的滋味,他以前怎麼會以爲包睿不善言辭呢?
昨晚幾番討價還價,夏唯先生一敗塗地,應下了種種“不平等條約”,其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他在包睿的牀上睜了眼,叫醒他的不是鬧鐘,而是包睿的一記早安吻。
木着臉抹了一把被所謂的早安吻塗溼了的嘴脣,夏唯翻身把臉埋進被子裡:“你也不嫌我有口氣。”
“如果有口氣那是腸胃不好……”包睿好整以暇地看着尚處於半清醒狀態的男人抱着被子跟周公作鬥爭,“以後宵夜不要吃太多。”
“爺真是再沒見過比你更小心眼的漢子了……”夏唯好氣又好笑地瞪了包睿一眼,從牀上坐起來,“不就昨天吃了你一碗酒釀圓子麼?您可真至於。”
“……”包睿沒有反駁,面癱着臉琢磨着以後怎麼給夏唯調理腸胃,看着夏唯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不緊不慢地用他那特有的、沒有平仄的語調提醒了一聲,“洗完了趕緊出來吃早飯,吃完了也好去夏焱那拿你的行李。”
“……”一個踉蹌,連暖暖的陽光都美麗不了夏唯的心情了。
包睿不是第一次來夏焱家,但此次的心情格外的不同,心底竟然滋生了些許第一次登門見丈母孃的新女婿般的忐忑。
好在他跟着包倪爸爸學會了面癱神技,別人看不出他的緊張來。
“小嬸好!”
“小嬸窩想死尼了!”
夏靜燁和夏靜司趴在二樓的窗口,歡快地朝着下邊揮手,驅散了包睿那丁點忐忑,也驅散了夏唯從早上一直維持到剛纔的壞心情。
一掃之前漫不經心的不上心,夏唯突然飛揚起眉梢,主動拉住包睿的手:“媳婦,別緊張啊,爺罩着你。”
“好。”包睿淡定地反握住夏唯的手,面癱着臉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稱呼,倒是鬧得成心想看面癱變臉的夏唯討了個沒趣兒,還搭上了一隻手。
沒用他們推波助瀾這倆人就勾搭到了一塊,夏家大哥和夏家二哥是喜聞樂見的。
但是聽夏唯說要搬到包睿家跟包睿一起住的時候,大哥夏勳當先變了臉:“不行。”
夏唯心底下樂,臉上卻是一副遭遇家長棒打的鴛鴦樣:“大哥,我已經答應包睿了。”
二哥夏焱似笑非笑地掃了夏唯一眼,直接對着包睿說:“我們夏家還不至於窮到讓幺兒去媳婦家吃軟飯的地步,你想跟包睿增進感情完全可以讓包睿搬到我這來住……”
“當然,如果你想跟包睿去過二人世界的話二哥不攔着,但是不能就這麼的拎包住包睿家去吧?你那麼多套房產都是擺設?”
夏唯諂媚地給黑着臉的夏勳捏肩膀:“那些都不當意。”
“那就先在夏焱這住三個月……”得了弟弟的討好,夏勳的臉色稍有緩和,眯眼盯着包睿把夏唯拽到腿上,“大哥送你套新房。”
“嗯,也對……”夏焱含着笑附和,“難得幺兒認真一回,是得置辦新的纔好,大哥買房,裝修就算我的吧。”
“嘖!大哥,二哥,我怎麼好意思啊!”
“你高興就好。”
“是啊,再者說了,難得你帶媳婦上門,我跟大哥怎麼能不表示表示。”
“……”包睿面無表情地看着三言兩語便完全攪亂了他計劃的夏家兄弟,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弟控這個物種再討厭的生物了。
盯着摟在夏唯腰上的手心裡慪得想吐血,對上夏唯挑着眉,隱含着挑釁的目光時,還不得不以最好的態度把血吞回肚子裡,堵心地重複了一遍纔剛被夏勳搶先了的臺詞:“只要你高興就好。”
好好的談戀愛,就這麼硬生生被夏家兄弟攪出來一股子颱風都卷不走的包養味兒。
夏勳今天來夏焱這兒,一是來看看昨晚匆匆出門的夏唯回沒回來,二則是跟兩個弟弟商量點兒事情。
陳初晴第三胎,絕對算是高齡產婦了,夏勳有心多騰點時間出來陪陳初晴,於是,便又動了讓夏焱去總部給他當副手的心思,至於藍晨娛樂自然便丟給了夏唯。
從夏副總榮升夏總,總算名正言順了包睿一直以來對他的稱呼。
包睿入住夏焱家一個禮拜,心裡最美的莫過於夏靜燁和夏靜司。
臭着臉拎着後脖領把一左一右纏着包睿給他們講故事的小鬼頭給丟出房門,夏唯看了一眼遊戲上好友欄裡黑了一個多星期的“贏稷”,爬上牀,靠在牀頭捧着已經翻了小一半的《管理學》看了兩眼,以餘光掃了一眼他旁邊抱着筆記本敲敲打打的包睿,突然道:“古昱跟原來的公司解約了……”
“嗯?”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跟藍晨簽約。”
“他提出的?”
“嗯。”
“你不打算籤他?”
“怎麼會?”夏唯莞爾失笑,挑起眉,調戲似的捏着包睿的下巴,迫使包睿看向他,“那可是名導……”
“他的橄欖枝爺怎麼可能不接,我跟你說這事兒,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當他新片的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