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
梓州。
青嵐正坐在電競椅上，直播打着遊戲。
而直播間裡。
彈幕不斷涌現，水友們正對她的操作品頭論足。
“這個水平……也太菜了吧？主播真貼心，知道我餓了，馬上就點夜宵。”
“嵐姐太爲粉絲着想了，我真的，哭死！”
“有一說一，主播這波操作還是可以的，一看就是心地善良，從不殺生，換我的話都五殺了。”
“雖然你這波擊殺了一個人頭，但請告訴我對方的打野在哪裡？哪個網吧？幾號機？如果你回答不了，很抱歉，這波我不是很認可。”
視頻結束。
可惜……
審前會議的交戰。
“成文法體系和判例法體系……陪審制的審判權居然在普通人手裡？成爲陪審員的門口這麼低？”
彈幕們各種陰陽怪氣，啥話都有。
“不愧是up，連這官司都能打。”
秦牧出現在畫面中心，講述了本次案件。
“up總算更新了，大半個月，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而在學法專區。
“抱歉，伱這個白銀局我打不了，這輩子估計都匹配不到白銀分段了。”
可惜……
絲毫沒給她面子。
她看到了自己小破站的賬號主動彈出的一個推送，說是她關注的up已經更新了視頻。
進行控評。
她也受到了小幅度的反哺，每天的粉絲增長數量是以前的數倍。
她放出了一句豪言壯語。
彈幕們也絲毫不退讓。
吐槽她的時候……
彈幕瘋狂涌現。
對視頻進行點贊三連。
只可惜他們國家不產噴子，對噴子估計不是很熟悉。
好在……
從判決方式、司法實踐案例，再到陪審制……
馬明同樣坐在電腦面前，不斷操作着鼠標。
青嵐甚至感覺……
都刷新了他們認知。
“我還有個問題，陪審制的人員需要雙方律師篩選確定，若是雙方律師一直不認可這批陪審員，豈不是可以將案件不斷往後拖延了？”
青嵐抿了抿嘴脣，喃喃囈語。
有專門吐槽秦牧博眼球的。
“我室友臨死前，想看up輸一次官司。”
秦牧又更新視頻了。
秦牧都在忙一起國外的案子。
“……”
“估計不會怎麼樣吧？國外對這個查的好像沒有咱們國內嚴格。”
“文化水平低，容不下其他意見，先入爲主，有一套自我的邏輯體系，只關注到自己所看到的……up這是把噴子的祖墳都給研究透了啊。”
一個個可能存在的漏洞，都被他們扒了出來。
雖然沒有視頻。
QWERDF六連。
青嵐看着這些彈幕，也連忙拖動視頻。
秦牧的訴訟策略……
連忙打開電腦。
繼續嘲諷。
還存在語言溝通方面的壁壘。
當然。
“不行，我得趕緊去給up點個贊，信up得永生！”
登錄後臺。
正所謂得噴子者得天下。
什麼樣的“粉絲”都涌入了論壇。
“說啥呢？豬能亂殺，但我們的嵐姐怎麼可能是豬？”
……
“……”
“……”
現在已經回國了。
“這個bug都被你發現了？”
有進來就開噴的……
終於中了一個引燃，將人頭收入囊中。
而在畫面裡。
彈幕卻全是潑冷水的。
就在剛纔。
彈幕們各種花式整活。
然後瞥了眼鏡頭，得意的邀功道。
青嵐打的位置是中單，正操作着其英雄被亂殺。
直播間原本很放肆的彈幕……
“噴子：你禮貌嗎？”
光是帶動了全網對噴子的研究熱潮這一點……
所有人都在猜測秦牧除了瞭解這個國家的法律體系之外，會不會還了解別的。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評論，全部被他給刪除了。
根據她對法律的瞭解，他們陳述的是事實就不構成誹謗。
隨後。
那些噴子估計不敢在網上囂張的指點江山了。
差點被氣出了毛病。
不僅僅是條文不同。
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
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和反差。
先不說這個案子勝訴的奇葩訴訟策略。
直播間的評論依舊源源不絕，鋪天蓋地而來。
絲毫構不成威脅。
涌現了許多專門探討國外判例法體系的帖子。
而將對象換成了秦牧……
他們也應該學秦牧這般，在知識的海洋裡當一個苦行僧。
隊友發起投降，四票秒過。
“up的影響力……是真大啊。”
“噴子的價值得到了充分的發揮，這些喜歡在網上指點江山的人，的確最適合去國外當陪審員了。”
“又一個人才。”
作爲第一線的粉絲，她在不久前還親自催更了。
“哼哼，怎麼樣？這波操作帥不帥？”
對方律師據說還是什麼金牌律師，可在秦牧這招殺手鐗面前，卻是潰不成軍。
“別跟我扯什麼一法通，百法通，我就是學法律專業的，每個國家的法律差別都很大，想要跨國參與訴訟難度不是你們能想像的！”
“古人誠不欺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陪審制則是得噴子者得天下啊。”
青嵐看到這一幕，被氣得渾身發顫。
“6666，up真是絕了，篩選他們國家的噴子來當陪審員？”
學着秦牧，對噴子展開了深入研究。
“他……咋會的這麼多？”
“兄弟們，up都殺到國外了，今天我高低得上個白銀四！”
某小區。
論壇裡還有一批人，專門研究噴子和陪審員之間的關係。
“窒息的操作，你但凡中個技能，也能中個技能啊。”
但秦牧從法律專業的角度，深入淺出的講解了其中的原理，以及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估計對方已經被這十二個噴子給噴自閉了，他們國家估計不盛產噴子吧？”
而論壇裡。
把青嵐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恨不得順着網線找到這些噴子，把他們都給告了。
“就是，豬雖然可以殺，但嵐姐不能。”
國外那些律師……
她眼神一亮。
“up的身上，到底還藏着多少東西？”
秦牧若是語言不通，也不可能參與這次的跨國民事訴訟。
“好傢伙，人家就一層血皮了，你平A也能手下人頭啊，大炮打蚊子？”
幹州。
篩選着評論。
都從秦牧之口，生動形象的講述了出來。
本想打開手機，登錄論壇看看情況。
而伴隨着視頻大火。
馬明看到這些帖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
卻發現自己還在直播。
完全可以用這個思路，佔據道德的制高點，爭取普通人的認同。
彈幕們回到了正軌。
便引發了彈幕轟動，水友們變得無比激動。
想到這裡。
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噴子：我從沒發現我居然有這麼重要。”
“求求你了，主播別去坑人了，還白銀分段一個安寧吧。”
以及最終判決的出現。
“不爲別的，沾沾氣運，我馬上就要和別人打官司了，先求up保佑一下。”
只能面對着鏡頭。
正在此時。
“大家注意點，這女人要播放那個男人的視頻了，說話的時候小心點，別把兄弟們給坑了。”
“氣死我了，再來一把！”
“先不打了，一起來看個視頻吧。”
因爲秦牧的這期視頻，直接掀起了一陣研究國外法系的熱潮。
秦牧很快就交代了案件背景，以及面臨的難題。
卻突然各種讚美，就差歌功頌德了。
一些老油條們，正在向新加入論壇的人傳授經驗，教導他們如何規避風險。
不然這次也不至於被秦牧直接藉助噴子之力，直接碾壓了。
庭審期間的變故。
稀奇古怪的彈幕彈出。
“讓他們來我們國家深造一段時間，最好被網暴個一兩次，他們估計就懂了。”
“臥槽？！這次官司咋打到外國去了？國外的素材？”
“什麼叫做受害者？會不會說話？這明明是被up的愛與正義感化後，洗心革面的迷途羔羊！”
接着冷嘲熱諷。
“你吃了那麼多經濟，能不能c一次？看的急死我了。”
而視頻裡。
“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不要被主播迷惑了，這是她精心準備的錄播。”
而隨着視頻的播放。
這場令人折磨的遊戲，在15分鐘的時候提前結束了。
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還有續集？原告和對方律師都被調查了，最後結果會怎樣？”
更是對秦牧驚爲天人，奉爲神明。
“我們白銀真的不需要你了，昨天排到你，我整晚上都沒睡着，越想越氣，你現在在哪裡？”
“哪個膽子大的，找up去催下更啊，不然又要等半個月了。”
經此一事。
她點開了秦牧的賬號，在直播間播放了起來。
他們再次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帖子裡。
把青嵐氣得面色發青，正想要反駁，卻看到自己眼前竄過去了一個殘血。
“大家來猜猜，這次有多少個受害者？”
“up藏得深啊，不僅精通國內的法律，連國外的也這麼精通？難怪有底氣去打這個官司了。”
點開了遊戲。
恰巧。
秦牧的這個視頻給他們打開了一條全新的思路。
自從秦牧在全網大火以來。
網友們不斷調侃。
她鼓着腮幫子，打算繼續排位。
在黑屏之後，怒懟彈幕道：“你們別整天逼逼了，你們行的話就自己上！”
“這把秒搶中路，不給就送，給了也送。”
整個過程呈碾壓之勢，豪取最終勝利！
二十分鐘後。
帖子探討的方向，全是國外判例法體系的漏洞。
“那是肯定的，身爲律師，不可能配備翻譯。”
青嵐看到這些彈幕，直接翻了個白眼。
“……”
“還有這門外語，要是不能做到無障礙溝通交流，恐怕也打不了這個官司吧？”
雖然也用到了許多法律層面的知識，但最重要的還是對陪審團制度的利用。
隨後。
來到了評論區。
自古以來，得噴子者得天下。
直播間。
繼續開啓排位。
她雖然知道秦牧最近在打國外官司的事情，但卻不知道這些國外的法律體系。
陰陽怪氣，楞是沒有一個誇讚她的。
“真的家假的？up這次是要上天啊，國內的官司都滿足不了他了？”
看着一條條被自己拉黑禁言刪除的評論，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還真別說，有的案子真的是幾百年見不到一個同樣的，判例法體系會怎麼判？”
而她的操作水平確實不咋地。
這段時間。
就差把噴子祖墳給扒了。
反正是怎麼做死怎麼來。
只有他們才知道那些海量的法律書籍的條文、司法案例有多枯燥。
再加上彈幕的冷嘲熱諷。
看到這裡，青嵐也有些驚訝。
“難道是……秦牧？”
“嵐姐，人貴有自知之明，菜不可怕，就怕又菜又愛玩。”
以苦爲舟。
“……”
“up真的是太偉大了，我真的，哭死！”
自己的熱度和人氣在瘋狂上漲，比平時翻了一倍不止。
“……”
有放狠話的。
“那豈不是每天都有冤假錯案發生？”
同一時間。
讓他們傾向於自己。
“我們白銀只是意識差，不是操作不行，絕活哥每把都有好幾個，可你是專治己方絕活哥啊。”
“……”
她在小破站的知名度，也跟着秦牧水漲船高。
“判例法是按照以往的判例來判決的，那要是有的案子以前沒出現過，他們是不是就懵逼了？”
在看到她播放的賬號名稱之後，瞬間收斂了許多。
“照理說，打了幾年白銀分段了，主播就算是頭豬，也該亂殺了啊。”
秦牧能研究到這個地步，必然是付出了海量的時間和精力。
她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說道。
她的心態差點就炸了。
整個論壇的流量再次暴漲。
看到這些評論的第一眼，他差點被嚇出個好歹。
一開口。
彈幕紛飛，同樣不平靜。
“……”
她更是差點被自己菜哭。
學海無涯。
“果然，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關鍵在使用的人，噴子用的好了也能發揮出正確價值！”
各種陰陽怪氣的彈幕彈出。
而直播間。
有法學專業的人……
視頻播放。
“……”
“好傢伙，國外的法律和國內的不同，up這也能打？”
“……”
秦牧的這些粉絲，很容易將他們切片研究了。
畢竟……
自從起訴全網一萬五千人事件後，網上噴子都少了許多。
以前隨處可見的他們已經算是“稀有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