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遲疑地看着她。
呵,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丫頭。
要是不簽字,自己還能有什麼選擇呢?
林牧覺得,現在自己似乎也只有簽字這一條路。
他想也沒想,只草草地看了一眼協議,就爽快地簽了字。
“牧先生爽快!”林蘭蘭笑眯眯地收了協議,看着林牧龍飛鳳舞又潦草的簽名,似乎很滿意,“那麼,我就告訴林先生是什麼事吧。”
“什麼事啊?”林牧叉着手說,看着她心裡卻有點起疑,他心說大小姐你手裡一定有百倍勝利於我的資源,你做着都費勁的事,爲什麼還要來找我?
“林牧先生。”她嚴肅地說,看起來她真的調查過自己,連自己的真名都清楚,林牧環抱着手靜靜地坐着,也沒有反駁,“我知道你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非常能打。”
“嗯,這個特點不錯,我同意。”
林牧點點頭,也很滿意她的評價,的確如此,有了封神榜,只要不出意外情況,他就是無所不利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氣。
給了林牧一張地圖。
“接下來的事,可能有點危險,我要你去幫我取一件東西,那個地方已經有成型的,非常厲害的靈獸,我的人都不行。”
“切,你說這個。”林牧不屑一顧,“靈獸算什麼,我也不是沒見過。”
林蘭蘭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像爲此事頗爲頭疼,“牧先生快去吧,千萬注意安全,小心爲上,要是牧先生出了點什麼事,我就找不到別人了。”
“知道了。”
林牧將地圖匆匆塞到自己懷裡。
他放下,十分平靜地看着林蘭蘭,“在我走之前,林小姐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請說。”林蘭蘭道,“我們都是同盟了,還有什麼不可說的,應該坦誠以待。”
林牧手捏得很緊,關節都碰撞出了咔咔的響聲,他笑道,“我的電影要上映了,到時候肯定有不長眼的人來壞我好事,希望林小姐爲我開路。”
林蘭蘭深吐了一口氣。“我還以爲林牧先生說的是什麼呢,不過一樁小事而已,包在我身上。”
林牧垂下眼。
“我相信林小姐的能量。”
“林牧先生!”林蘭蘭站起身來,深鞠一個躬,深深地看着林牧,“這件事真的拜託了,對我太重要了,除了林牧先生,我現在真的找不到辦法了!”
她之前留給自己的印象一直是心機深重,剛猛異常,可是此時她眼睛眨着,眼睫毛沾着淺淺的淚水,那樣子真的頗有幾分柔弱,看得林牧有些不忍。
他拿着地圖,轉身就走。
既然是林蘭蘭要他辦的事,那就越快越好吧。
“放心。”他沉聲說,“既然你已經說了,你我是同盟,那麼你讓我辦的事,我定會辦好。”
很簡單的承諾,卻讓林蘭蘭的一雙眼睛浮現起了淚花。
她林蘭蘭看似權勢滔天,實則只是表面風光,這點她比誰都清楚,但願這個一二再再二三讓她有好感的年輕人,不會讓她失望。
“林牧,一切都交給你了。”
林蘭蘭緊緊捏着拳頭,淚水劃過臉頰。
林蘭蘭給出的地點很簡單。
就在一棟特別有名的商業大夏的地下室。
這地方居然也會有靈獸?
在林蘭蘭未給出保證之時,林牧是絕對不會信的。
不過,想想,整個城市最有名的商業大廈,底下居然棲息着一頭靈獸,這幅場景,想想也真是有點喜感。
有這樣的靈獸,沒把整座城市給掀翻嗎。
按照林蘭蘭的指示,林牧出示證件,輕鬆走入了內部人士才能走入的電梯。
負三樓,正是隻有高等人員才能進去的禁區。
林牧走到了負三樓,他剛剛一進這裡的領域,立刻就有幾個穿着迷彩服,手持重型武器的人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說,“請出示證件。”
證件是沒有的,林牧眼神一凜,一擡手,那些銀針天女散花一般擊中了每一個人的身上,那些人連悶哼都沒有一聲都直接暈了過去,林牧繞過他們的身體,拿出他們的鑰匙和證件,一路刷卡,十分順利。
至於攝像頭?林牧根本不用擔心這件事,他蒙了一張面具,即使有攝像頭,也沒什麼人能看出他的真實模樣。
林牧在繞過一截空白的甬道後,看到了一處由鐵鏈鋼板緊緊包圍着的區域,隱隱可以聽見裡面有風在吹,有怪獸在嘶吼,林牧微微一愣,從表面可以看出,這個地方,是絕對沒人涉足。
這裡纔是真正的禁地。
林牧一個翻身,輕鬆繞開了那些鋼板,但是看見裡面的場景,林牧明白林蘭蘭爲什麼要找他做事了。
只見一塊由鋼板堆積起來的區域,一羣機器人走來走去,眼睛不時地掃過每一個角落,紅外線一道道地散發着,讓人感覺很有威懾力,林牧緊貼着天花板,才勉強躲掉了巡視。
要想前進,非得幹掉那些機器人不可。
林牧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因爲,這些機器人很有可能身上攜帶着熱武器。
如果自己再靠近一點,一點輕微的風吹草動就能讓那些機器人暴走,林牧丟出了幾根銀針,銀針穿破了堅硬的鋼鐵,那些機器人開始自爆,此處一片熱浪翻騰。
林牧緊緊抓住兩根鋼筋,感覺熱氣逼人,感慨,這是仿真機器人,如果換做別人來,一定非被發現不可。
林牧跳了過去,前方,一片海浪,不敢相信,這座城市最有名的商業大廈居然連着一個湖泊,水的顏色是幽藍色的,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危險,下意識地想躲避。
應該是這裡,有着十分可怕的靈獸。
地圖顯示需要繞過這片湖泊,到達最中心的那個小點,纔有林蘭蘭要的東西,只是這麼大一片湖泊,讓自己怎麼過去,飛過去麼?
還好,這個攔不住林牧。
林牧正準備召喚黃景元,突然聽見遠方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有人來了,林牧趕緊躲了起來,透過縫隙的,來的是幾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