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莫不是要我獨自走下去?”木離皺着眉頭,看着下方雲霧繚繞,看不到地面,蕭洛羽的玉手輕揚,“陪你逛了一天,師姐我早就累了,你且自己下去,我也該好好去睡一會咯。”蕭洛羽說完伸着懶腰,挑釁得看了木離一眼,無數碎石便將二人間隔開。
木離看着面前忽然形成的碎石牆,心中長嘆一聲,隨後直接縱身跳下,一把抓住一條鎖鏈,自己早就不是曾經優柔寡斷的木離,鐵索雖然纖細,摸上去倒是堅固的很,木離的青絲被風吹的四散飛揚,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墜落。
蕭洛羽坐在雲端望着鐵索上的木離,“這小師弟真是無趣的很,也不說多求求師姐,不過身手到還不錯,作爲一個剛剛踏入修仙界的修士,有他這樣的實力已經實在難得。”蕭洛羽兩根手指輕輕揉捏着,已經想到了無數個捉弄這小師弟的點子。
等木離的雙腳踏在地面上時,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木離沒有做絲毫停留,深吸一口氣,對着雙腿施加一道神行術,便朝着另一座山峰跑去,足足一個時辰,木離才停下腳步。
此時木離的面前,正是哪座光禿禿充滿血紅的山,木離看着腳下的土壤,每一塊土地都如同滲着血一般,“師兄師姐的山峰都有個名字,倒是忘記問我這座山峰的名稱。”
不過不知爲何,木離雙腳踏足在這山峰上,就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木離眉頭輕輕皺緊,自己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奇怪的山峰,木離只是站在這山腳下,就感到一股暖流從地面傳來。
血山雖然寸草不生,山的四周卻陡峭的很,幾乎都是直上直下的陡坡,最矮的陡坡也高達十幾丈,剛剛與蕭洛羽在修羅峰只是粗略的一看,如今到了山下,卻連上山的路都未找到。木離圍着山轉了 一圈,才找到一條上山的小路。
小路被一道門封着,門上貼着無數的封條,木離有些好奇的走上前,這封條看上去不知經過了多少個歲月,畫滿了奇異符號的黃紙已經破敗不堪,看上去哪怕是一陣微風也能將其吹落。
木離沒有貿然撕下這些封條,而是狐疑的觀察着封條上的符號,木離總覺得這符號在哪裡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籠罩在木離心頭,隨即一道電光閃過木離的腦海,木離看着封條,嘴脣有些顫抖,三年前的那個神秘祭壇,古怪的血海空間,裡面賜予自己血煞之體的血袍人,面前封條上的紋路與那日祭壇上的紋路十分相似,木離雖說不懂符咒之道,也能一眼看出這兩者定然出自本源。
“天意···。”木離雙手握緊,自己當初進入九獄峰,正是想知道哪血袍人的真實身份,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兩隻之間的聯繫,木離先前聽到蕭洛羽的話,心中對逆水流已經失望到了極點,本以爲逆水流只是個滿嘴胡謅的老頭,現在看來,自己或許真的能從逆水流嘴中知道自己想要的事。
木離仔細觀看着封條上的紋路,看來血袍人定然與九獄峰有所關聯,這紋路雖然相似,但是許多細微的地方還是大不相同,顯然這兩種紋路的作用不同,“說不定前輩曾經也是九獄峰的弟子···。”木離再聯想到血煞之體,和自己進入九獄峰時的試煉,“那日所遇到的前輩定然是九獄峰的弟子,給予我的傳承才讓我得到了九獄峰的認可,這樣說來,我面前的山峰恐怕也是哪前輩曾經的居所。”
封條上的紋路遠不如三年前哪祭壇上的複雜,恐怕只是前輩隨手留下封山之用,木離想到這毫不猶豫地擡手,要將封條撕下,就在木離手掌觸碰到封條的瞬間,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將木離的手吸在門上,封條發出劇烈的抖動,無數灰塵從門縫中落下,這個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的門就要再次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