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使不得呀六老爺……”春桃卻竭力掙扎牴觸反抗道……
“咋使不得？”楊六房停住了各種動作。
“大奶奶天不怕都不怕，就怕我被五老爺或者六老爺給糟蹋了，回頭沒人要了，一輩子都臭在楊家了……”春桃說出了自己在楊家大院的處境……
“大奶奶是這樣跟你說的？”一聽春桃這樣說，居然把還在亢奮中的楊六房給逗樂了，心說，這個該死的大姨太，居然給她的貼身丫鬟灌輸了這樣的思想，可惡，真是可惡！
“是啊，但凡我穿件好衣裳，但凡我出來早點兒，回去晚點兒，大奶奶都要盤問我這盤問我那的，說來說去就是怕一件事兒，那就是生怕五老爺或者六老爺看上我，把我給那個了，回頭再被五老爺或者六老爺給收成小妾姨太太啥的，那大奶奶可就要氣瘋了……”春桃被楊六房壓在身下，居然能從容地說出了這樣的具體情況，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好，那我今天就收了你，看看大姨太是如何氣瘋的……”楊六房邊說，邊再次開始行動……
“不能啊六老爺，千萬不能啊……這樣的話，讓大奶奶知道了，春桃真的活不成了呀……”春桃似乎還是心裡不託底，所以，還在半推半就地抵抗掙扎着……
“誰說活不成了，只能是越活越好了……”楊六房卻不管不顧，繼續我行我素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怎麼可能呢，大奶奶是絕對饒不了我的呀……”春桃還是一言以蔽之地說出了要害之處……
“真是個傻丫頭，一旦你成了我的小妾，立你成了五姨太，立即跟其他姨太平起平坐了，誰還敢對你吆五喝六的呀！”楊六房到了一蹴而就之前，才說出了這樣的承諾……
“可是……”春桃似乎沒有再抵抗下去的理由了，但還是要那麼有氣無力地矜持一下……
“哪有那麼多可是，趁今天六老爺特別高興，還不趁機讓我把你給收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有傻瓜纔會放過的……”楊六房還處在得知程斌成了太監之後的那種興奮的尾聲，在大姨太二姨太那裡還沒用完的心火此刻居然熊熊燃燒到了身不由己的程度……
“六老爺說話當真？”春桃這才徹底放棄了所有掙扎與抵抗……
“生米煮成熟飯了，你說當真不當真？”楊六房邊說，邊一把火，將生米煮成了熟飯……
“六老爺……人家這輩子……可就是六老爺的人了，您可一定要說話算數啊，不然的話，春桃這條賤命說不定哪天就從這個世界上突然消失了呢……”楊六房終於將他今天所有的興奮都釋放完畢之後，卻聽到春桃這樣在耳邊喃喃細語道……
“放心吧，只要你能給我生下個一兒半女的，我肯定娶你做我的五姨太！”楊六房此刻的心裡在說——估計想跟那個日本娘們生出個娃來猴年馬月也說不一定，還是現實點兒，從楊家大院內部挖掘潛力靠譜點兒吧……所以，纔會這樣對春桃說。
“六老爺還是給我個信物吧
，省得大姨太對我下死手的時候，我也好拿出來當成六老爺的尚方寶劍……”春桃一聽楊六房這樣說，居然立即做出了這樣的反應，可見，這個春桃也不是白給的傻丫頭片子……
“你個丫頭片子，還挺有心眼兒的嘛……給，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一個玉鐲子，本想給另外一個女人的，可是今天遇到了你，而且已經跟你生米煮成了熟飯，所以，也就給了你，作爲你想要的定情之物吧……”楊六房居然真的將他娘傳給他的那個玉鐲子給到了春桃的手中，可想而知，他還真的看上了春桃這個如花似玉的下人丫鬟……
“六老爺，從今往後，春桃生是六老爺的人，死是六老爺的鬼子，這輩子，都跟六老爺生死與共了……”春桃居然一下子將楊六房給緊緊抱住不放了……
“好啊，那就讓你的肚子爭氣，快點給楊家生出個健康的後生來吧……”楊六房還真就開始喜歡這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春桃了……
“六老爺放心吧，我一定能生得出來……”春桃居然主動要求，再跟楊六房好一把了……
第二天早上，楊六房到上房去給父親楊本昌請安並且共進早餐。
楊本昌閱人無數，一眼看見兒子的臉上春風得意，面帶桃花，就知道他遇到了什麼美事兒，就直接問他：“咋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昨天夜裡做了新郎一樣！”
“這都讓爹看出來了？”楊六房的心裡一個激靈——看來人無論是好事兒壞事兒都別做，做了就會在臉上留下神情，從而被人給識破！
“你是我兒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你拉幾個羊糞蛋兒！”楊本昌一聽兒子變相承認了，馬上就這樣得意地說道。
“那爹看出我做了誰的新郎呢？”楊六房卻這樣反問了一句，因爲他不相信父親會這麼快看出他跟春桃有了某種特殊的關係。
“這個爹可看不出來，不過，按照之前你跟爹提過的，難不成，你昨天跟那個日本女孩子生米煮成熟飯了？”原來，楊本昌是把楊六房臉上的桃花運給按在了真由美的身上。
“我倒是想啊，可是她那個山本少將的哥哥卻總是從中作梗，好幾回想霸王硬上弓，卻都被他哥哥給攪局了……”楊六房一聽，爹把桃花運的對象轉移到了真由美的身上，索性借題發揮，說了這樣的狀態。
“不對呀，看你這一臉的桃花，應該是昨天做了美事兒纔會有的呀！”楊本昌算是風流了一輩子，所以，察言觀色，一眼就能看出楊六房昨天晚上一定是不止一次地做了好事，不然的話，臉上不會有那種興奮的疲憊……
“我的親爹呀，別胡亂瞎猜了，還真沒爹說的那種桃花運……”楊六房哪裡會這麼快就承認自己跟春桃之間發生的那點好事呢，所以，想竭力否認。
“那你小子今天咋如此春風滿面呢？”楊本昌還是不依不饒，一定要刨根問底才肯罷休。
“難道爹沒聽說那個抗聯的叛徒程斌去蒙江縣參加楊靖宇的慰靈祭，去茅房讓人給來了個猴子偷桃，齊刷刷地沒了小命根兒，
成了太監的事兒？”楊六房靈機一動，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個上面——本來嘛，自己的所有興奮都來自聽到了這個令人興奮不已的消息嘛……
“聽說了呀，咋了，你聽了這樣的事兒就高興成這樣了？”楊本昌覺得楊六房有點心理變態的意思了。
“不是高興啊爹，而是後怕呀……”楊六房卻又這樣說。
“你又沒背叛誰，你怕個什麼球！”楊本昌知道程斌這樣的下場源於何處，所以，這樣迴應楊六房說。
“話是這麼說呀，難道爹沒看出來，程斌有這樣的下場，是有人成心要鋤奸呀！”楊六房將話題進一步深入了，就是爲了掩飾和逃避剛纔父親追問的那個桃花運的話題。
“啥叫鋤奸呀，聽說他命根兒沒了，可是小命保住了呀，這也不能叫鋤奸呀……”楊本昌還沒懂楊六房的意思。
“爹咋就沒懂我的意思呢……”
“你啥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葉回春這次用了這樣的招法來懲治程斌這個抗聯叛徒，比直接宰了他給這個叛徒的打擊震懾高出百倍千倍，這分明是在告誡程斌，死罪暫免，活罪難逃——一個成了太監的叛徒漢奸，未來的日子能好過嗎？”楊六房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可也是，男人沒了男根，活着還真就沒啥意思了，尤其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楊本昌也承認了楊六房的說法。
“這個程斌有了這樣的結果，比抗聯的人一槍打死一刀捅死難受多了，至少，讓他徹底失去了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即便是他的病好了，能繼續活動了，在日本人的眼裡，他也是個過去宮廷中的太監了，估計他自己現在再也沒有繼續給鬼子賣命的想法了……”楊六房深有感觸，嘆了口氣這樣說道。
“這樣的人物你可得加十二分的小心，你說的只是一個方面，或許因此他萬念俱灰，從此不再幹從前的勾當了，可是也有人越是遭到這樣的打擊，也就越是想變本加厲地幫助鬼子來殘害中國人，一旦他再次回到山本的身邊，興許對你構成更大的威脅呢……”楊本昌居然這樣擔心起來，生怕楊六房將來跟成了太監的程斌共事的話，防不勝防地被其暗算……
“所以呀，我今天就要去趟蒙江縣……”楊六房卻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去蒙江縣幹嘛呀？”楊本昌不解其意。
“去探望慰問程斌呀……”
“你可千萬別讓他從你臉上看出一絲一毫幸災樂禍的神情來，不然的話，去看還不如不去呢……”楊本昌立即這樣叮囑楊六房說。
“不去肯定不行，一方面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這個大隊長必須幫助葉回春去收拾殘局，再就是，預防程斌這樣的小人一旦得志，跟我形成對立面兒，將來在山本面前給我使個陰招，那我可就防不勝防了，趁他現在心事最弱的時候，給他點安慰和幫助，讓他覺得我同情他，理解他，或許將來避免與他爲敵，成爲楊家的禍患呢……”楊六房似乎也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