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親孃唉……老子不會是穿越了吧?”回過神來後的劉華,一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兩人:“二位,向你們諮詢件事,我是誰啊?”
聽到劉華的問題後,那名老夫子和那個幼小的男孩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那名老夫子上前摸了摸劉華的額頭:“不燒啊?怎麼這孩子嘴裡冒出來的全是胡話呢?”
頓了頓之後,那名老夫子繼續道:“劉華,你是不是摔懵了?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呢?你是三屯子村劉秀才家裡的獨子劉華啊。
剛剛你和隆海不好好讀書,趁着我午睡的時候,竟然偷偷溜出去抓鳥,抓鳥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你倆也居然不看看天氣,今天是雷雨天,結果你剛爬到到樹上,那棵樹就被一道雷電給劈中了。
你說怪不怪?被雷電劈中後,那顆樹和樹上的鳥全都沒事,可唯獨你被雷給劈下來了,也不知道你是摔暈了還是被雷給劈暈了?落地之後便昏迷不醒。
見到你的情形後,隆海嚇壞了,急忙把我叫了出來,隨後我們便把你擡到了這裡救治,當時你被劈的渾身漆黑,爲了救你,我使出了隱藏多年的獨門秘術,我這秘術果然神奇無比,竟然一舉奏效,將你成功喚醒。”
這名老夫子一邊講述之前的經歷,一邊捋着鬍鬚在那裡搖頭晃腦,滿臉的得意之色,好像他那獨門秘術多麼好使似的?看到這裡,劉華不禁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心說:“我要是再不醒過來,你丫的就要上板磚了。”
在心裡吐槽完之後,劉華依舊有些發懵,他通過水缸裡的水面,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樣貌還是自己年小時候的樣貌,但是造型卻變成了標準的清朝人。
他隨即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也已經變成了少年時代的狀態了,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大辮子,又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劉華失聲喊了句:“哦、買嘎達。”然後他的大腦又陷入了一陣空白之中。
看到劉華臉上的這幅表情,旁邊的隆海忍不住出聲問道:“劉華,你怎麼了?爲什麼摔了一下後,你變的怪怪的呢?剛剛先生已經派人通知劉叔了,估計劉叔這就快到了,等見到劉叔後,或許你會好一些。”
隆海不說這句話還好,結果說完之後,劉華頓時沉不住氣了,眼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隆海和這個老夫子就看出自己有些怪怪的了,要是等那個劉秀才來了之後,還指不定看出自己哪裡不對勁呢?
想到這兒,劉華決定他暫時不和他那個便宜老爸見面,他需要先了解一下現在的背景,讓自己的破綻少一點,順便他要消化一下眼前的這一切。
當思緒停止後,劉華從水缸裡面爬了出來,看到房間門口處有一堆髒了吧唧的衣服,他判斷那應該是自己的衣服,於是,他在隆海二人詫異的眼神中,撿起那些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後打開房門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氣,又伸了一下懶腰,再然後,他從外面把門一關,扯開腳丫子就跑沒影了。
房間裡的蒲海和老夫子看到劉華跑了出去,急忙從屋裡追了出來:“劉華,劉華,你幹什麼去?”喊完後,看到院子裡已經沒有劉華的影子了,老夫子有些焦慮的看着隆海:“隆海,你快追上去,別讓他出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給劉秀才交代啊。”
聽到老夫子的吩咐後,隆海“哦”了一聲,然後便朝門外追了出去。
劉華跑在大街上,看着外面那些陌生的建築,還有街面上來回奔走的行人,他頓時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但是現在有很多事情還是令他感到不解,他爲什麼會穿越?穿越後爲什麼變成了小時候的樣子?爲什麼這裡也有一個叫劉華的少年?並且這個劉華和自己年輕時長的一模一樣?難道穿越還有自動匹配系統不成?
正當他爲自己穿越的事情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突然發現前面的道路不通了,在一個門前面,有許多老百姓全都站在那裡,好像是在看什麼事情?
因爲剛剛下過雷雨,大部分人都在家裡沒有外出,眼下這個地方聚集了這麼多人,這不禁引起了劉華的好奇,他跑到人羣中後,使勁朝裡面擠去。
擠進裡面之後,劉華髮現這貌似是電視裡演的縣衙,縣衙正堂背面上有一個巨大的屏風,上面畫着一副“江牙山海圖”,在屏風上面有一塊橫匾,上書“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此刻,縣衙裡面好像是在辦理什麼案子?因爲劉華看到縣衙大堂的地面上擺着兩幅木板,每副木板上都放着一具屍體,屍體上蓋章一塊白布。
在屍體旁邊,跪着一名書生裝扮的年輕人,這名書生此時嚇的正瑟瑟發抖,而在書生後面,同樣跪着幾個人,這些人有老有少,此刻,一名面色悲憤的年輕人正在向堂上衆人訴說着什麼?
縣衙正堂兩側站着十幾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在這些衙役上方,有一個師爺打扮的老者,正在記錄着現場當事人的口供,這名師爺的旁邊,分別坐着一名縣丞和一名主簿。而在縣衙正堂中間的位置,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凝神斷案,只見這人頭戴夏常服冠的官帽,身穿胸前繡着“鴻漱”的官服,一看這打扮就知道,此人定是這裡的縣太爺。
劉華看到這裡後,之前當警察的職業病又犯了,他蹲下身子,在那裡聽起了案件過程。
原來,大堂地面上擺着的那兩具屍體是一對夫妻,男的叫李保財,女的叫李張氏,昨天李保財的兒子結婚,因此他在家裡擺開了酒宴,由於高興,李保財中午喝的有些高,一直沉睡不醒,連晚上的酒宴都沒有參加。
酒宴散席之後,已經是晚上亥時左右了,也就是現在的晚上10點左右,因爲李保財的兒子住在新房裡面,所以這時候李張氏便讓兒子回去休息,說招待客人的酒桌到明天再收拾。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保財的兒子李鳴,領着新婚的妻子來給父母請安,結果他們剛出了自己的新房,就看到村裡的書生張中舉,神色驚慌的從自己父母的院子裡跑了出來。
李鳴疑惑之下,急忙拉着妻子朝父母家中走去,當他們來到李保財的家中後,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原來李保財夫婦的屍體雙雙倒在了院子裡,鮮血將兩人的衣服全都染紅了,院子裡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看到這裡後,再回想起剛剛張中舉的異常表現,李鳴隨即將此事報了官,縣衙裡的陳捕頭,親自帶人勘察的現場,然後確定張中舉有重大嫌疑,因此帶着一干衙役將張中舉緝拿歸案。
緝拿住張中舉後,陳捕頭讓苦主李鳴找幾個人,把李保財夫婦的屍體擡到縣衙,然後讓原告、被告同赴公堂,等待縣令孫廣深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