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劉華?你快醒醒啊。”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落下後,接着空氣中傳來了一陣:“啪啪啪……”的煽臉聲,當“啪啪啪”的煽臉聲停下時,那個清脆的聲音有些焦急道:“先生,劉華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啊?
你不是說往他臉上澆點冷水,喊兩聲他的名字,在從他的臉上煽幾巴掌,他就能醒過來麼?可是我都把劉華的身子泡到水缸裡了,喊他名字也喊到我嗓子冒煙了,煽他臉煽的我手都煽不動了,爲什麼劉華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這時,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出來,這個蒼老的聲音裡包涵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不應該啊?按說我的土偏方沒記錯啊?怎麼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呢?隆海,依我看,是你的力度不對勁。
你把劉華的身體泡到水裡了,這個步驟沒錯,而你呼喊劉華名字的步驟也沒有錯,我這個偏方總共三個步驟,既然你前兩個步驟沒做錯,那肯定是最後一個步驟出問題了。
據我估摸着?可能是你年齡小,手上的力度不夠,而劉華的臉皮又太厚,所以你煽不醒他,這樣,你去院子裡面撿一塊半頭磚來,然後用轉頭塊煽幾下,看看能把他煽醒嗎?”
“靠……膽敢襲警,活膩歪了吧?別動,我是警察,你們舉起手來。”只見待這蒼老的聲音落下後,泡在水缸裡那個被稱作劉華的人,蹭的一下子從水缸裡面躥了出來。
躥出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還光着腚呢,這個被稱作劉華的人,又嗖的一下子蹦進了水缸裡面:“我嚓……身上的衣服怎麼全不見了呢?”
跳進水缸後,這個叫劉華的人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只見這是一間類似於古代建築的房屋,房屋內的擺設極爲簡單,一張八仙桌,兩張太師椅,牆上掛着四副屏風,牆邊還有兩張木牀,除此之外,屋裡就沒有其它的傢俱了。
此刻,房屋裡面站着一老一少兩個人,這兩個人身上穿的布衣長衫,好像是電視劇裡演的清代服飾一樣,兩人頭上扎着一條長長的辮子,辮子垂在腦後,一看就是典型的清代髮型。
眼下這兩人全都一臉驚喜的看着劉華,看到兩人的目光後,又瞅了瞅周圍,最後暗中狠掐了一下自己,發現這一切不是做夢時,這個被稱爲劉華的人不禁陷入了驚愕之中。
他的確叫劉華,但不是清代的劉華,而是華夏國魯東省州城市令縣公安局刑警二中隊的副隊長,今年二十九歲,如果不出意外,三個月後他很有可能去某個派出所擔任指導員。
他們二中隊的管轄區域內,一共有三鎮一鄉,分別是厭次鎮、梅鎮、厚家鎮、豐集鄉,而厭次鎮內因爲是西漢常侍郎、太中大夫東方朔的故鄉,所以厭次鎮境內存有完整的東方朔家族墓葬羣。
整個墓葬羣總計有七十二座巨大的墳冢,當地人都管這塊墓葬羣稱爲“七十二冢子”。
雖然這七十二墳冢已經被盜墓賊光顧了N遍,連墳冢上的雜草都給偷的差不多了,但是總有一些心有不甘的盜墓賊,每每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拿着盜墓工具去墳冢上面打洞。
有句俗語說的好“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事情就是這麼邪門,那些盜墓賊費勁了心思的想要去盜寶,卻次次空手而歸,而當地那些百姓,在耕地或者種植農作物的時候,總能在不經意間發現一些保存完好的墓葬室,墓葬室裡面存有大量的陪葬品,都是一些珍貴無比的文物。
這不,二零一四年六月份的某一天,劉華因爲在開會時,發表了一些有損縣局形象的話語,正被局領導罰寫檢討呢,結果隊裡的小陳,急衝衝的過來找他:“劉隊,還寫檢討呢?別裝模作樣了,都一下午了,你連“檢討書”這三個字的開頭還沒有寫完呢。
咱們快走吧,轄區出案子了,剛剛厭次鎮派出所的薛所長打來電話,他們那裡又發現墓葬室了,好像是什麼東方朔第二十八代子孫東方合的墓葬室?聽說裡面有不少文物呢。
隊長去局裡找局長彙報此事了,你手機關機了,所以他讓我來通知你,讓你趕緊帶着弟兄們去厭次鎮保護現場,以免那些文物有所遺失。”
聽到小陳的話後,劉華不敢怠慢,把手裡的碳素筆一扔,換上警服就出去了。
因爲厭次鎮這兩天一直在下大雨,所以今天雨一停,鎮上許多村民都去農田裡面耕地,這樣一來,既省了澆地的時間又不耽擱種植玉米。
就在剛纔,一戶村民在耕地的時候,突然間從地面上耕出了一個大洞,這戶村民下去看了看,發現這個洞只有兩三米深,洞的底下有一個有些塌陷的小屋。
這個農民順着坍塌的泥土和磚塊走了下去,發了那是一個約百十平方米空間的墓室,裡面有許多“老時候的玩意兒”,接着,這戶村民便把這個消息告訴村支書了。
村支書趕到現場後,確認了這是一個墓葬室,隨即,就將此事彙報給了鎮政府,鎮上和派出所的人聽到轄區發現墓葬室了,所以立即組織人手趕赴現場,同時縣文物局的一個副局長,得到消息後,也朝現場趕了過去。
劉華帶隊來到現場後,發現那裡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有農民也有鎮政府的工作人員,跟當地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後,劉華便來到了厭次鎮派出所所長薛林身邊:“老薛,你們這塊兒還真是風水寶地啊,怎麼淨攤上這好事啊?估計這次之後,縣裡又該獎勵你們了,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
“嘿嘿……客氣、客氣,借劉隊吉言,以後我要是真進步了,我先給東方朔他老人家上兩柱香,然後我再給你上兩柱香,把你們倆供在一起。”薛林玩笑道。
因爲是多年的朋友了,所以劉秀對薛林的玩笑並不在意,而是一邊疏散現場圍觀的村民,一邊和薛林互相調侃、打趣,正當兩人調侃的正帶勁時,突然,墓葬室上方的田地裡竟然塌陷了一塊。
看到這兒,現場文物局的那名副局長急忙大聲喊道:“不好,這座墓室快要塌了,大家趕緊下去把那些文物搶救出來,以免被墓室頂部的磚塊給砸壞了。”
聽到這名副局長的命令後,劉華不禁撇了撇嘴,心說:“我纔不去呢,這地面都快塌陷了,萬一在搶救文物的時候,被埋在裡面怎麼辦?歷史的文物誠可貴,自己的小命價更高,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上面吧。”
想到這裡,劉華果真站在邊上沒動彈,但是劉華感覺自己這麼幹站着不太好看,所以便從那裡指揮疏散起現場人員。
他看看左側:“快快快,讓老百姓安全撤離。”然後又看看右側:“別愣着了,讓鎮上的脫產幹部們閃開。”接着又看看後面:“傻站着幹什麼啊?讓隊裡的兄弟和派出所的同志們退後。”最後他看着前面那名文物局的副局長:“同志,頂住。”話音落下後,劉華便撒丫子跑到一邊去了。
那名縣文物局的副局長,喊完口號後,剛想躲到後面去,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劉華直接把現場的人全都給清乾淨了,只剩下這名副局長還有他的司機以及秘書了。
看到現場只剩下自己三人了,這名副局長只得揮淚斬馬謖,讓自己的司機和秘書衝進洞裡搶救文物,而他則下意識的退到了一邊去。
就在那名副局長的秘書和司機剛剛下到洞裡的時候,田地裡周圍的地面上,出現了大面積的裂痕,看這情形,用不了幾分鐘,這片田地就得陷下去。
劉華可以不搶救那些文物,但是他不能搶救生命,他見那名副局長的司機和秘書全都進入洞中了,所以來不及招呼同伴,急忙衝到了洞口旁邊,然後朝洞口一躍便跳了下去。
進入洞中後,他看到那兩人正打算往上爬呢,想必那二人下來後,也發現了異常,所以想要逃出去,但是因爲周圍的泥土比較鬆軟,兩人在上爬的時候根本無法借力,因此全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來到兩人身邊,劉華將他們逐個託舉了上去,然後打算讓兩人在上面拉他一把,但是劉華沒有想到,那兩人上去根本沒人管他,直接就跑沒影了,吐槽一句“兩個白眼狼”之後,劉華只得自己往上爬。
但就在劉華剛剛把腦袋露出地面的時候,他周圍的土層塌陷了下去,劉華的身體也隨着朝下方掉落,正巧從墓葬室頂部的那個缺口處掉了進去。
而更加巧合的是在墓葬室下方衆多的陪葬物品中,一尊鏽跡斑斑青銅方鼎佇立在那裡,這尊青銅方鼎高約一米半,直徑約一米左右,鼎下有四足,鼎上有兩枚細長的方耳,鼎面上有一些花草魚蟲和山川河流的雕刻。
劉華掉進墓葬室後,無巧不巧的掉進了這尊方鼎內,“啪……”一聲脆響後,劉華頭部磕到了方鼎內的鼎面上,頓時血流滿身,而當劉華的血液流入鼎底時,方鼎頓時變的光彩流離,鼎面上的圖案好像都活過來了一般,同時,鼎內綻放出了一股九色彩霧。
彩霧只持續了幾秒鐘,然後便消失不見了,隨着彩霧消失的還有劉華的身體,當劉華的身體和彩霧消失後,這尊方鼎又恢復成了之前那副鏽跡斑斑的樣子,緊接着,方鼎也跟着消失了。
與此同時,墓葬室的頂部和上方的泥土“嘩啦”一下便砸落下來,瞬間將墓葬室給掩埋了起來,原來此刻墓葬室上方的地面完全塌陷了下去,有四畝左右的耕田,整體下沉了三米多深,仿若一個巨大的天坑一般。
劉華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又好像不是夢,在似夢非夢的環境中,他看到許許多多的人物和景象,那些人物穿着不同朝代的衣服,那些景象在不停的變換場景。
正當劉華感到有些疲憊時,耳畔好像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迷迷糊糊中,他聽到有一個聲音正提議用半頭磚煽他的臉,聽到這兒,擔心自己英俊的臉頰會挨板磚,所以劉華登時一個激靈,然後便清醒了過來,接着便發生了之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