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劉華在去山莊食堂的路上,看到許多人對他在指指點點,見此情景,他有些摸不着頭腦,心說:“那些人在瞎比劃什麼呢?”
當他來到食堂的時候,看到裡面已經有幾十個人在餐桌上用餐了,就在他剛一踏進食堂的時候,劉華心中忽然產生了一陣警覺,他心裡暗道:“不好,有殺氣”。
原來劉華進入食堂後,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微妙,一陣陣冰寒而冷冽的殺氣,毫不掩飾的朝他鋪面而來。
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左右,劉華心中更加詫異了,心道:“我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今兒不宜外出?爲什麼那些學子們,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呢?”
正在這時,身後有人拍了劉華的肩膀一下,當他回過頭之後,只見白曉玉正一臉笑眯眯的盯着他看:“劉大哥,你怎麼纔過來呢?我在那邊佔好了位置,走,咱們過去吃飯吧。”
話音落下,白曉玉不由分說,便拽起劉華朝旁邊走去,也就在這時候,劉華感覺食堂內的溫度,瞬間低了十幾度,殺氣比剛纔濃郁了十幾倍,劉華感覺自己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順着這些殺氣望去,劉華隨即找到了殺氣的根源,原來這些殺氣都是北方陣營的那些才子們發出的,其中,殺氣散發最猛烈的要數李平庸了,他身上的殺氣已經快要變成實質般的了。
看到這兒,劉華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白曉玉這個丫頭給別人說什麼了,要不然的話,李大才子和其餘的那些未婚學子們,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劉大哥,你想什麼呢?來,這是我讓大廚爲你做的鮮肝湯,降火的,你嚐嚐。”話音落下,白曉玉將桌子上的一份鮮湯,端到了劉華面前,然後又親手舀到了劉華的碗中。
看着白曉玉對劉華表現出的那股恩愛,吳妄語、李笑風等人全都嫉妒的牙根直疼,尤其是李平庸,不經意間,他將吃飯的筷子都給咬掉了半截。
“白姑娘,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作爲你名義上的情侶,我能佔你點便宜嗎?比如,親親小嘴,拉拉小手、攬攬小腰、揉揉小腿。”劉華見白曉玉一個勁兒的在那裡演戲,他索性也豁出去了。
“可以啊,只要你真成了我的夫婿,我便讓你如願以償,但是現在不行。”笑吟吟的回答完,白曉玉親手拿起筷子,溫柔的幫劉華夾菜。
白曉玉的這番舉動,落在別人眼中,還真有些秀恩愛的成分。坐在角落裡的沈嬌琳,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她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陣絞痛。
那個臉上露着燦爛笑容,才華橫溢的男子,本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因爲她的任性,親手將這個男子推給了別的女人,現在回想起來,沈嬌琳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悔恨。
衆多才子看到白曉玉跟劉華的親密舉動後,全都吃驚不已,大家在驚訝之餘,一個個也都在交頭接耳:“什麼情況啊?曉玉姑娘怎麼會跟那個人好上了呢?
這下李公子恐怕要抓狂了?之前李公子可沒少給曉玉姑娘獻殷勤,結果卻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落着,你說他能善罷甘休嗎?”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李平庸感覺胸口有些發悶,血壓有些高,頭腦有些暈乎,一口氣血直接往上衝,他勉強將這口氣血給壓了下去,恨恨的看了劉華一眼,他拿起扇子便想去劉華那裡展現一番男人的氣概。
但是就在李平庸來到劉華身邊,剛想發飆的時候,食堂外面走進來五六位老者和兩名中年男子,看到這幾人之後,食堂內的所有學子全都站了起來,齊聲高呼:“給莊主請安,給各位先生請安”。
原來,這幾人乃是仕林山莊的莊主元海,以及莊中的幾位文壇宿老,而元海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正是太子首席幕僚溪水先生。
跟衆位才子回禮之後,元海讓衆人坐下用餐,而他打量了一番後,領着溪水幾人朝劉華這桌走了過來,來到劉華桌旁,元海朝白曉玉微笑道:“白姑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溪水先生。
我跟溪水先生在十多年之前乃是故舊,他的學問猶在我之上,剛剛溪水先生在我的書房裡面見到白姑娘的作品,頓時動了惜才之念,點名說要見見你,表示願意收你爲徒。
呵呵……白姑娘好大的福緣啊,之前我也有收白姑娘爲徒的念頭,但是還沒等我說出口,卻被溪水先生搶先了一步,看來我是沒有這個福氣嘍。”
當元海的話音落下,溪水先生微笑着走到了白曉玉身旁,打量了一番後,他輕輕點了點頭:“璞玉一塊,完美無瑕,假以時日,定可大放異彩。”
白曉玉聽到這兒後,頓時臉色一變,她下意識的看了劉華一眼,只見劉華也正皺着眉頭思索呢。
就在白曉玉打算出言拒絕時,對面的劉華出聲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溪水先生啊?
溪水先生之名,在下早就如雷貫耳,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裡見到了溪水先生,正巧,在下的啓蒙老師跟溪水先生是故友,他曾囑咐過我,說我如果有機會見到溪水先生,替他老人家傳一句話,不知溪水先生現在方便與否?”
“哦?有這種事情?”溪水雙眼一眯,仔細打量了一番劉華,然後表情和善道:“想不到世間竟有這般巧合之事?呵呵……不知小友的師父是在下的哪位故友?”
劉華聽到溪水的詢問,隨即起身走到溪水面前:“因爲家師的身份非同一般,加上他讓傳的那句話十分重要,所以請先生移步一旁,容在下慢慢敘述。”
見劉華整的如此神秘,溪水有些皺眉,他的目標是白曉玉,根本無心跟劉華糾纏,可就在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元海高聲笑道:“既然這樣,那溪水兄就跟這位公子到旁邊的桌上稍坐。待你們二人的事情解決之後,咱們再回來慶祝溪水兄得遇高徒之喜。”
聽到元海的話,溪水有些無奈,他對劉華擺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便率先走到了旁邊的餐桌上坐下,他剛坐下,劉華就似笑非笑的跟過來了。
眼見劉華年紀不大,身上的衣物也都比較破舊,溪水不禁對他輕視了幾分,坐好之後,溪水並沒有用正眼瞧劉華:“說吧,令師是何人?又讓你傳什麼話?”
把溪水的表現收在眼底,劉華表面上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愉之色,而是笑眯眯的湊了上去,小聲的對溪水說了一句話。
可就是這句話,登時令溪水的臉色大變,他一臉震驚的看着劉華,雙目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不敢置信,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手指顫抖着指向劉華:“你……你……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