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瞪了高飛一眼道:“胡說八道!軍統也不能無所顧忌橫行霸道,你這脾氣必須收斂點,性格必須鍛鍊磨合!你的第五縱隊也整編得差不多了,把留守處建立起來,給你二天時間處理個人的事務,一定要注意個人的人身安全,命是自己的,仗有的是機會去打,命沒了一切就都等於沒有了明白嗎?然後部隊出發直奔徐州,直接向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報道。”
第五縱隊暫時編入第五戰區的作戰命令比高飛預計得來得要快,不過高飛還是比較迷惑?向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報道?要知道堂堂一個戰區司令長官部的構架可基本跟行營無區別了,而行營的架構基本等同國民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加上參謀總部再加上行政院的濃縮體,所以讓高飛去向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報道的命令可以說是非常模糊的一個概念?
高飛雖然說是軍統局所部忠義救國軍第五縱的縱隊長,但是其軍銜不過一個小小的少校?放在任何地方也當不起長官兩字?尤其在戰區司令長官部這種上校不如狗,少將滿地走的地方更是如此。
戴笠也微微一笑道:“不要以爲是我趕你走,而是徐州的李宗仁和白崇禧向委座點的你的將,據說他們有重要任務要交給咱們忠義救國軍所部。”
戴笠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高飛能夠聽得出來其的口氣很不善?好象是尾巴被人踩到了老貓一般抓狂,雖然忠義救國軍組建整編有些時間了,戴笠在皖南將蘇浙行動委員會別動隊從淞滬戰場上撤出的四支隊殘部整編爲“忠義救國軍”第一支隊(縱隊),以外其餘四支縱隊都是新組建起來的,戴笠親兼忠義救國軍總團長,俞作柏任副總團長,戴笠隨後在漢口正式成立忠義救國軍總指揮部,由他和俞作柏分任正副總指揮,參謀長是徐光英。
不過這五個縱隊的部隊除了第一縱隊的種子部隊,就屬高飛的第五縱隊能夠拿得出手了,而且高飛的部隊實行的是精兵化的模式訓練而成,軍紀嚴格到了戴笠都認爲有些令人髮指的地步,高飛實施嚴格的軍紀也是被逼出來的,要知道這些身懷絕技的丘八大爺們平日都是十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主,沒有嚴格的軍紀要求和軍法嚴懲爲後盾,這個部隊沒人能夠有效的指揮得動。
所以高飛最開始進行的隊列與條令訓練與戰術配合訓練的時間幾乎是一比一的,在加上後世特種部隊的訓練大綱,將這些身懷絕技的老兵們整天操練得拽着狗尾巴上牀,所以高飛纔打造出了一支精兵,從對路邊的女人吹口哨,到看到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高飛整人的手段讓整個縱隊毛骨悚然。
縱隊裡面都是打過仗的老兵了,老兵自然知道戰場是怎麼一回事,高飛能夠在羅店的血肉磨盤上磨二十來天才下來?這是多麼大的命啊!一個整師的部隊都挺不了二天的地方,竟然有人能夠活着?還幹掉了日本人的皇室成員?又在燕子磯那樣的絕境抗敵最後投江未死?順江飄下?
高飛沖涼的時候身上的傷疤讓人震驚不已,一些總愛炫耀自己一身疤痕的老兵也都閉口不言,因爲高飛身上的傷實在太多了,雖然沒有一處致命的,但是這受傷的頻率也是整個第五縱隊之最了,對於這個榮譽高飛很是鬱悶。
現在第五縱隊終於要開赴抗日前線了,高飛歡欣鼓舞,戴笠卻愁眉苦臉,第五縱隊是他軍統的臉面,忠義救國軍能夠入得了委座的法眼,完全依靠的就是高飛的第五縱隊,要知道當年的稅警總團又能如何?不是一樣在武漢接收裝備進行整編嗎?
如果軍統的忠義救國軍也能夠大規模的擴編的話,那麼無疑軍統的實力就會暴增,那時中統與軍統相比也就算是小巫見大巫了,中統仗着其掌握全國各地的省委黨部和各級黨組織,發展起步又比軍統早,所以搶得了血多先機,加上陳果夫與陳立夫兩兄弟又是委座面前的紅人,眷寵不在自己之下,所以戴笠一直在尋找出奇制勝的機會,現在看來機會找到了!戴笠的機會就在忠義救國軍上面,而忠義救國軍的機會則在高飛身上。
所以戴笠才反覆叮囑高飛注意自身的安全,而且建立起留守處,留守處的目的就是在於將全部的戰鬥骨幹分成兩批,一批保留起來繼續訓練招募隊員,其餘的部隊開赴徐州,如果萬一前線有什麼閃失的話,留守處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恢復建制和戰鬥力。
忠義救國軍第五縱隊經過一系列的休整之後,林淑傑與沈醉任第五縱隊聯絡官,大碗麪徐傑輝與小眼鏡李國同任留守處正副處長,抽調包括陸儀鳳部衆在內的三百二十人組建留守處,部隊與軍統總部一同向重慶進行撤退。
高飛指揮方國忠、許厚德的第一大隊與第二大隊共計四百二十九名官兵登上了北上前往徐州的軍列。
高飛沒有讓林淑傑、陸儀鳳、秦婉儀中的任何一個人前來車站送行,高飛最不喜歡的就是送行的那種壯士去兮的感覺了,凱旋的慶功酒則是高飛的最愛,對於這個時代的軍人來說,愛國是一個很空泛的詞,國家是什麼?民族是什麼?恐怕高飛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百年積弱軍閥混戰,即便是日本人佔領了小半個中國,內鬥依然不停!
中國雖然大卻是一張劣質的破木板,日本雖然小卻是一把鐵錘子!破木板遇到了鐵錘子的下場是顯而易見的。
身穿不一樣軍服,胳膊上佩戴特殊臂章,武器與衆不同的第五縱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目光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