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搞自沉,空軍打光了,這恐怕就是不瞭解實情的國人對海空軍最爲直觀的印象了。
戴笠從“松石公館”出來,與周至柔告別就立即返回軍統局息山的秘密據點,給高飛發報聯絡空投時間座標識別標誌等等事宜,戴笠哪裡知道,這會高飛又顧不上空投的事情了,因爲高飛這裡抓了二名不速之客。
這二名不速之客是一男一女,男的四十七、八歲?一臉的滄桑褶皺,給人一種十分辛勞的感覺?咋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村民一般?但是仔細一看其的目光中帶有閃爍的精光,顯然不是一般人。
而女的則大約二十八、九歲,風華正茂的模樣,氣質、身材俱佳,只不過刻意打扮成了農婦的模樣,這個化妝的技巧確實拙劣了一些,原本差點被狙擊手擊斃的兩人,就是因爲女子易裝的拙劣揀了兩條命,被外圍潛伏的二彪給勤了回來,抓捕的過程中男的還想反抗,被二彪卸了肩膀和下巴!女的更是給綁了一個十分誘人的倒豬蹄!
從兩人身上搜出了手錶、懷錶、毛瑟手槍、勃朗寧馬牌擼子,日本人的九四式四十八瓣碰觸式手雷,以及少許零錢。
這雜七雜八的東西顯然讓高飛有點迷惑,不過高飛可以斷定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日本特務,因爲日本人的特務不可能如此的不專業,尤其女子的手顯得有些白嫩,食指與中指上有常年那筆的痕跡,雖然身上搜出了手槍,其手中的食指與虎口位置卻沒有經常開槍留下的槍繭,在加上這兩人相差懸殊的相貌和氣質,假扮夫妻或者兄妹以及親屬都沒人相信,除非男的是假扮闊少奶奶和僕人還算是貼邊。
聽說抓到了漢奸特務?好奇過來一看的徐娜娜不禁驚訝道:“支隊長?政委?你們怎麼來了?”
面對這種難堪的場面,高飛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道:“下次你們假扮夫妻之前最好先自己照照鏡子,日本人不是傻瓜,這就是換了我們,否則你們兩個小命就不保了!既然是友軍還鬼鬼祟祟幹什麼?派人光明正大的聯絡不就得了?搞三搞四的,現在引發了誤會,你們要負全部的責任。”
中年男子望着自己被手腳倒綁的政委怒道:“你們的人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打人抓人,根本不給解釋的時間,現在你倒是豬八戒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
高飛也不多解釋,直接一揮手先放人再說,解開繩子之後高飛一臉嚴肅表情道:“你們能夠出現在我面前我已經十分驚訝了,以第五縱隊的作戰紀律來說,外圍潛伏的警戒哨應當給予你們當場格殺,然後部隊迅速轉移。”
畢竟自己的命都是高飛他們所救的,發生了點小小的誤會,徐娜娜也顯得十分無奈道:“高縱隊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新四軍滬杭挺進第四支隊的支隊長吳秋生隊長,這位是胡瑩政委,他們都是我的領導。”
胡瑩望着高飛道:“這裡雖然是敵後不假,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也總要分清楚搞明白,連甄別的過程都沒有?萬一誤殺無辜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唄!”方國忠站在一旁一副刁難的表情道:“我們是特殊性質的作戰部隊,隸屬國民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軍事統計調查局,第五縱隊聽說過沒有?這是我們縱隊長高飛,這是戰爭狀態,爲了保證軍事行動的絕對機密,即便無尚一些無辜又算得了什麼?必要時刻我們連自己都能不眨眼的犧牲,你們這幫□□懂什麼叫三□□義?懂什麼民族大義?”
高飛目瞪口呆的望着方國忠,這丫今天是頭腦開竅還是人來瘋啊?看到陌生女人就有衝動還是慾望?方國忠的言行實在太過反常了?
高飛看了一眼方國忠沒說話,高飛感覺自從那個高敏出現之後,方國忠這個不長腦袋的東西似乎就被高敏給迷住了?男歡女愛這種東西高飛不願意過分干涉,畢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在敵後與日寇死拼,但是方國忠眼前的這種狀態卻讓高飛很不放心,方國忠的第五縱隊的中尉分隊長,方國忠在外的一舉一動,甚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第五縱隊,第五縱隊的戰鬥力來源一個集體,高敏接觸到了高飛最爲敏感的地方,想跟我搞分化?你還嫩點!
高飛瞪了一眼方國忠道:“說什麼那?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都是友軍,我們只有一個敵人那就是日本侵略者!方國忠中尉,你要爲你剛剛的言論負責,戴局座就是這麼教導你的?你的言行如果被用心不良的人加以利用,就是破壞民族抗日統一戰線明白嗎?這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高飛繃着臉一叫方國忠的全名,在加上一個軍銜,方國忠頓時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許厚德在一邊推了方國忠一下,和高飛開慣了玩笑的方國忠也怕高飛認真起來,因爲高飛一旦跟你認真起來,就說明事情嚴重了!高飛總有一個處事的底線,平時哥們兄弟都沒問題,但是作戰的時候高飛也是最不講人情的,方國忠在羅店的時候記得最少不下二十個驚慌失措的新兵倒在了高飛的槍口之下。
方國忠也清楚那個時候,一個逃兵能夠捲走十個,十個就能捲走一百個,一百人逃兵會讓一個團崩潰,不殺也實在不行,如果不殺逃兵,陣地失守不是被日本人打死,就是因失職被軍法處決,形勢逼人不得已而爲之,但是剛剛因爲自己的一番話,頭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