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邦見蘇鍾濤一臉奇怪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我們司令官早就洞悉了你們的心思,所以沒點破你們的具體身份,高長官是怕你們自己護衛這批武器不利,所以我特種作戰集羣派遣了五個八個的特別作戰分隊進入你們的根據地,在沿途實施秘密護衛,我此行也是在目的地接他們回來。”
馮安邦的話讓蘇鍾濤與王雲卓頓時臉色一變道:“根據地的安全保衛是我們共同制定的,你們的人如果滲透潛伏進去,被發現是極其危險的,請你立即通知他們撤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旦交火造成你方的人員損失也會影響兩軍之間來之不易的穩定關係和局面。”
馮安邦則不屑的一笑道:“我建議你們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搜查,如果你們能夠發現一支行動分隊,並且與其交火的話,看那些日軍的裝備了嗎?我做主送你一個日軍中隊的武器,如果你們能夠抓到一人,我們送你一個炮兵中隊的山野炮,如果你能捕獲我整個一支分隊,我送你一個僞軍步兵團的武器,如何啊?”
馮安邦的賭注可以說刺激到了蘇鍾濤與王雲卓,就連非常沉穩的官柳芸也有些躍躍欲試,官柳芸轉頭對中年人道:“首長,我們不能示弱啊!”
中年人沉思片刻道:“必須保證友軍人員的人身安全,不許開槍射擊,只許鳴槍示警。”
官柳芸微微一愣,想了一下突然撲哧一笑道:“首長的意思是將他們當做野豬、野兔來追捕?來個冬獵大聚會?”
中年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馮安邦則轉頭道:“我這裡可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不知道我們如果贏了,你們輸些什麼?”
這下連同中年人都愣住了,是啊!開賭下注是人之常情,人家開盤抽局自己壓什麼?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道:“我們有的你們能看得上眼嗎?如果有儘管提出來。”
馮安邦皺了皺眉頭,高飛佈置給他的這個任務本身就是通敵的行爲,偵察瑣事他肯定會例行公事的,而且潛入其根據地的五個作戰分隊亦會完成,但是送對方那些武器,雖然自己看不上眼,那也是武器啊!萬一國共翻臉,那些子彈、炮彈轉眼就可能打到自己身上啊!馮安邦確實想不明白,但是他也清楚,高長官自有高長官的考慮,他是軍人,服從命令即是。
不過,馮安邦望着官柳芸修長的美腿突然很惡趣道:“我要她!”
什麼!車內的幾個人的臉色頓時全部都變了,尤其王雲卓與蘇鍾濤幾乎都能把馮安邦撕成碎片,就連哪位首長的臉色都變得相當的難看,馮安邦則一臉悠然自得的望着官柳芸,官柳芸柳眉倒立彷佛受到了極大侮辱一般,但是過了一會確直接開口道:“我值多少裝備?”
王雲卓與蘇鍾濤頓時驚呼不可,就連那位首長也訓斥官柳芸不得胡鬧,馮安邦則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我們高長官說你是標準長腿美女賞心悅目,你能值一個配有戰車大隊的日軍旅團的裝備。”
頓時車中的全部人立即石化,沒聽說高飛好色啊?他的幾位夫人全部都在美國,在國內是非常潔身自好之人?不過加強戰車大隊的一個旅團那可是一萬餘人的裝備啊?官柳芸自己都十分吃驚道:“那我換了!你一個小小的參謀中校能做主一個旅團的裝備還有戰車?你吹牛那吧?”
正在喝水的馮安邦一口噴了司機一身,轉身驚訝的望着官柳芸一笑道:“你也不用笑,你以爲方國忠長官大隊人馬是護送你們?那是在護送我,返回的時候還有二個團加一個裝甲營接應,我就是特種作戰集羣的暗夜之刃,如果說特種作戰集羣是一柄利刃,作戰部隊是握刀的手,我就是大腦所在,也是唯一一個能夠理解高長官特種作戰理念,並且貫通改良的人,你們說我重要不重要?此番我進入你們的根據地是上命下派,不帶任何敵對態度,也不搞偵察,對你們有極大的幫助,對於你們的反偵察和反滲透更是幫助巨大。”
官柳芸聽了馮安邦的話,也開始真正的考慮了,現在根據地缺少得就是武器啊!主力團二千餘人,卻只有不足五百支步槍,輕重機槍更少得可憐,部隊得到了蓬勃的發展,但是武器彈藥始終都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馮安邦見官柳芸眉頭緊鎖,知道玩笑不能在開了,於是一笑道:“高長官說你漂亮,不過是讚賞之意,你別多想,人家嬌妻美眷都在美國爲國效力,你敢挖國內的牆角,我馮安邦第一個不放過你,你就給我做頓你最拿手的飯菜就好了,你這麼一個生活有品位時髦的女人,肯定廚藝不錯,瞬間車內的氣氛緩和了下來,官柳芸的臉紅了,王雲卓等人開懷大笑,馮安邦有些奇怪?這幫傢伙爲何笑得如此開心?
既然是送裝備,不妨就闊氣點,反正是高長官的命令嘛!自己也能調戲下美女,其樂無窮啊!對於馮安邦這樣的天才,享受生活也是他人生最爲重要的一部分。
實際上馮安邦不理解高飛爲何要悄悄的運送武器裝備給中共方面,不理解歸不理解,但是任務和命令卻是必須執行的,官柳芸是上海的大學生,投身革命之後因爲其有地下組織活動的豐富經驗,加之容貌姣好又掌握一口流利的日語與英語、法語,所以一直用掩護的身份活動在敵佔區,此番也算是臨危授命陪同三號首長暗中觀察高飛此人,看看是否有爭取的可能性,畢竟不是所有的國民黨軍人都願意同室兄弟操戈打內戰的。
不過,從馮安邦個人來看,高飛在其所部的青年軍中是擁有着絕對的影響力,如果對於一支以黨軍模式建設起來的部隊進行基礎滲透工作的話,其效果很可能是適得其反,這一點則是當初沒能預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