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離開軍統局臨時總部的時候,他留意到了機要室的人員正在燒燬大量的文件,高飛頓時心中暗驚,因爲戴笠根本沒談軍統局撤退與留守的具體事情,以南京這樣的大城市軍統局即便撤退,也會留下很多的暗樁與釘子,不過焚燒文件可是大撤退的前兆,既然戴笠沒交代自己如何與南京留守人員聯絡,那麼也就是不需要或者沒有必要?或許是自己還沒有獲得戴笠的真正信任和認可。
高飛知道自己的耽誤之急是把自己的隊伍拉起來,南京大戰在即,戰略決戰方面自己說了不算,自己只能夠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兵貴精不貴多,中央軍各部基本都是黃埔嫡系,很多將領如陳誠、張治中等人都非常反感如同稅警總團或者忠義救國軍、特遣隊這類的單獨出陸軍系統的雜牌武裝,他們對這類雜牌武裝的痛恨程度一點不比討厭地方雜牌要差。
所以這也就註定了高飛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招兵買馬,高飛將方國忠、許厚德、大碗麪、小眼鏡都招到了自己在亨利酒店房間內,對於招兵方國忠、許厚德、大碗麪、小眼鏡等四人也是毫無頭緒。
高飛環顧四人道:“方國忠你做爲的警衛隊長,給你二十個名額,我只要軍齡超過三年有特長的老兵,許厚德、大碗麪與小眼鏡你們三個人分別任第一分隊、第二分隊、第三分隊的隊長,每人四十個名額,條件就是給我招三年以上兵齡有專業特長的老兵,如果是新兵的話,必須要有突出的特長才行。”
許厚德有些迷惑不解道:“營長?到底什麼算是特長啊?”
方國忠在旁一撇嘴道:“許木頭,說你木頭你還真豬頭啊!現在怎麼還叫營長?應該叫縱隊長明白不?叫縱隊長多有氣勢?也配得上咱們高頭。”
高飛嘿嘿一笑道:“叫什麼無所謂,咱們五個人都是換命的兄弟,我這有幾千國幣,你們先分分,招兵空兩手可不成,我下午去找局座要些經費,我所說的特長就是比如百步穿楊的神槍手,精通爆破,開鎖掏包,化妝潛伏,刺殺格鬥,飛檐走壁,使用各種武器,駕駛車輛機動船甚至飛機,最好還有懂得日語的等等,我的要求也不算高。”
方國忠、許厚德、大碗麪、小眼鏡四個人聽了高飛開出的條件幾乎是目瞪口呆,這哪裡是挑兵啊!簡直是在搞武林大會選大俠啊?還要什麼會撬門壓鎖?飛檐走壁的?咱們這位長官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幾個人正琢磨什麼地方纔能招募到高飛需要的兵員的時候,林淑傑滿臉笑意的進入了房間,這時高飛才恍然發覺最後進門的方國忠竟然沒鎖門?高飛頓時一個頭二個大,真不知道自己挑選這樣的二桿子警衛隊長是對還是錯。
林淑傑進入房間之後用美目一掃,悄悄的給了高飛一個眼神,高飛頓時醒悟對四人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每人發放五十塊的安家費,把國幣都換成亮閃閃的現大洋,現大洋要比國幣誘惑得多,立即按我說得去做。”
高飛將嘿嘿直笑的方國忠、許厚德、大碗麪、小眼鏡趕出了房間,林淑傑一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其耳邊喃喃道:“寶貝你想我了沒?”
高飛抱着林淑傑一下倒在了□□微微一笑道:“當然想了,不過這會還是有點腿軟,你怎麼來了?”
林淑傑瞪了高飛一眼道:“是你自己無節制纔是,把人家搞得散了架一般纔是,現在還要惡人先告狀?”
高飛也不好意思的一笑道:“那我下次注意好不好?”
林淑傑突然神色一正道:“先讓我起來,跟你說點正事!”
高飛從林淑傑的身上爬起來一笑道:“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正事?”
林淑傑從隨着的手包內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高飛道:“這裡是戴笠戴局長給你特批的五萬塊的經費,局座讓我給你帶話,部隊要迅速拉起來,武器裝備由局裡在軍政部給你特批,局座吩咐你有事情要隨時向局座彙報,在南京期間你們還要負擔監視衛戍司令部,並且協助中央博物館等幾個單位撤退,南京各路大員在中山陵內都要豪宅和別墅,他們的家產能運走的不多,你們留守等南京進入戰區的時候,也就是發財的好時機,這年頭有錢才能拉住人替你效力,只有真金白銀纔是最真的。”
林淑傑意味深長的按了一下高飛的手,高飛點了點頭,他知道前面的可能是戴笠所言,而後面的恐怕都是林淑傑給自己的提醒了。
林淑傑望着高飛非常認真道:“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你斷言南京必失,但是你卻偏偏又主動留在南京?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還是根本沒有任何值得你牽掛的?”
高飛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只是在盡人力而已,如果一旦南京破城,幾十萬軍民恐怕都要遭到日軍毒手,那時纔是我輩軍人最大之恥辱。”
林淑傑哀怨的看了高飛一眼道:“你在老家雖然沒有什麼家人了,但是也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肆意妄爲的隨意犧牲,你要記得還我在惦記着你!”
高飛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吧!日本能夠打死我的子彈還沒製造出來那!”
高飛沒心沒肺肆意妄爲的態度讓林淑傑恨也恨不起來,無奈之下將頭倚靠在高飛箭頭喃喃道:“如果情況不對你要立即過江,唐生智現在支持委員長守城無非是惦記着重掌軍權,正如你所說的,全部都是中央軍的嫡系部隊,他恐怕哪個也指揮部靈,加上現在向南京靠攏的部隊基本都是殘軍之部,着南京恐怕真的是難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