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高飛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但是試問如果換了一支部隊南昌就未必能夠守得住,新一師守住了南昌是運氣,但是同樣也讓高飛看清楚了很多人,國軍內部即便是黃埔派系中的相互碾壓已經成風,很多人是自己不上進,還要下絆子妨礙別人上進,這一點才讓高飛無比的鬱悶。
林淑傑望着若有所思的高飛道:“下一步你要怎麼走?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你的青年軍新一軍未來一定是國軍之主力精銳,孤城死守的運氣你已經有過二次了,凡事在一、再二不可再三的道理你應當明白,不是你運氣好日本人在中蒙邊境同蘇俄人接上了火關係緊張,你可就真的要馬革裹屍還了。”
高飛也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說道理我明白,但是身爲軍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儘量讓新一軍成爲一支機動作戰力量,發揮這支部隊未來的最大潛能和戰鬥力,古城死守喋血一戰我已經付出過代價了,但是我只能說我會盡量避免,戰爭是帶有隨即性的,對於強加在我們頭上的這場戰爭我們沒有太多的選擇。”
車內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只有陸儀鳳在啃着宋美齡送的糕點,嘴裡含糊不清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怕什麼?咱們男人那是剋死牛魔王的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唄,何懼之有啊!我看你們就是閒吃蘿蔔淡操心,人算不如天算。”
林淑傑看了一眼陸儀鳳無奈的搖頭一笑對高飛道:“你的心事也別太重,你現在也是一軍之長了,你的青年軍新一軍論規模、官兵素質、武器裝備都將會是國軍之內的第一所在,只要你謹慎小心亦可,而且你的部隊此番算是基本打殘了,正常的整編訓練也需要至少十個月的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你儘可以放心在恩施,只要注意你的個人安全即可,日本人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謹防日本人下黑手。”
回到家中之後,高飛沒想到戴笠竟然會在樓上等自己?於是立即一個立正敬禮道:“局座好!不知局座到來有失遠迎。”
戴笠則一笑拍了下高飛的肩膀道:“太客氣了,現如今你我皆是一個金三角了,你這青年軍的總教頭,新一軍的軍座大人,委座面前的大紅人,早就壓了我一頭了,你還跟我假裝客氣是嗎?以後我們皆以兄弟相稱明白嗎?”
高飛則急忙道:“不敢,局座一日是局座,終身爲我高飛之長官,無論第五縱隊和新一師都得局座照顧,前番局座給的電控地雷和反坦克步槍在南昌保衛戰中發揮了極大之作用,我高飛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戴笠一再讓高飛以兄弟相稱,高飛也就不好見外了,但是在場的所有人眼中都能看出戴笠得意的神色,戴笠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很少有人能夠看出他的喜怒哀樂,一張臉如同千古不變的撲克牌一般的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