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帝國皇軍一向引以爲傲的武士道精神,在燕子磯要塞的火力打擊之下,已經變得不堪一擊,在堅強的精神也擋不住子彈的強大貫穿力,血肉之軀終究難當炙熱的鋼鐵打擊。
富士井末吉見到了神情萎靡的伊佐一男,富士井末吉好奇的詢問道:“伊佐君,這裡高地炮臺以及工事之中到底有多少死硬的□□軍在嚴防死守?”
一臉茫然表情的伊佐一男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清楚,之前抓獲的那個該死的□□軍官一定是在騙我,那個傢伙至死都還在撒謊,活埋掉真是太過便宜他了,如果那傢伙還活着,我要親手剝掉他的皮,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這個臨死還在騙人的死硬傢伙,燕子磯的火力非常的兇猛,雖然我們在敵軍重炮的射程死角之內,但是敵軍的輕武器火力異常兇猛,七十五毫米口徑的野炮對敵人的工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一炮打上去不過掉一片水泥皮而已,富士君你也看見了,狹窄的戰場根本不允許我投入大量的兵力進行反覆突擊,所以我擬定用煙霧彈掩護再次進行一次攻擊。”
富士井末吉看了看風向有些擔憂道:“燕子磯炮臺所在位置正好在江邊,江風頗大啊!煙霧彈的效果恐怕不會太理想,這種有風的天氣也無法使用特種彈,不如我們向師團長請求戰術指導吧?沒有戰車、重炮與戰機的配合,攻陷這樣的堡壘式的要塞僅僅憑藉着步兵和野炮是不可能的。”
伊佐一男聽了搖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現在是戴罪之身,要靠攻陷燕子磯炮臺洗清步兵第七聯隊的恥辱,步兵第七聯隊在日俄戰爭中進攻俄軍扼守的二三百高地時,即便是全員陣亡也未曾有一人後退一步,小小的燕子磯炮臺豈能是二三百高地所能比擬的?□□軍還吃不下我的步兵第七聯隊,我不能讓步兵第七聯隊的榮譽在我手中被抹殺,恥辱只能用鮮血才能洗禮乾淨,請富士君爲我助陣吧!”
伊佐一男一轉身對一直跟着其身後的一名中尉道:“除了護旗的井下中隊,步兵第七聯隊全員在發射煙霧彈後對敵軍工事發起總進攻,一定要攻克燕子磯要塞!”
富士井末吉見伊佐一男幾乎已經陷入了瘋狂,他清楚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因爲現在已經是下午十五點四十分了,如果在午夜到來之前無法攻陷燕子磯要塞的話,那麼伊佐一男就必須剖腹謝罪,爲了活命伊佐一男也必須奮力一搏。
不過在如此狹窄的戰場上投入如此密集的兵力,說是連續突擊,實際上則是給□□軍提供靶子,徒勞的增加傷亡罷了,富士井末吉舉起了望遠鏡望着燕子磯要塞那九座角度形態各異的母堡與一旁的子堡,無奈的搖了搖頭,燕子磯雖小,但是如此堅固的防禦工事還真不多見,而且這些工事明顯帶有濃厚的普魯士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