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默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想知道什麼?!”
洪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不過我勸你在說之前想想清楚,不要把事情遺漏,要不然……”說着洪宇冷笑了兩聲,雙眼露出了恐怖的殺氣。
韓默吞了吞口水,哭喪着臉說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日|本|人,啊不,小鬼子,他們把我的家人都抓了起來。他們用我的家人來威脅我,我不得不幫他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逼不得已啊!”
“好一句逼不得已啊!”洪宇一把揪住韓默的衣領,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說道:“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會相信你這樣荒誕無奇的解釋嗎?!看來不給你一些厲害的,你是不會老老實實說出來的。”說罷洪宇手一伸。唐興業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卷牛皮卷遞給了洪宇。
洪宇接過牛皮卷打開,一排閃着銀|光的針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洪宇抽出了三根銀針紮在了韓默的身上。沒過多久韓默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雨點般冒了出來,人像打擺子一樣,渾身顫抖了起來。又過了一會,韓默像是控制不住一般,喉嚨發出了一聲歇斯里地痛苦的慘叫聲。
聽到這個聲音,站在一邊的唐海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兩個兒子,又看了看充滿興奮的洪宇,暗道:“這三個孩子是怎麼啦?!”
洪宇覺得差不多了,洪宇伸手拔掉了韓默身上的銀針,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韓默,問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想通了?!”
韓默雖然很硬氣,也很狡猾,而且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洪宇會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他。聽到洪宇那冰冷的聲音,韓默不自覺的想起了剛剛的感受,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身體,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想讓我怎麼說?!”
洪宇淡淡地說道:“從頭說!從你怎麼投靠小鬼子開始!如果有一絲遺漏,剛剛我只給你用了三根,等一會就是五根,相信你會慢慢喜歡那種感覺的!”
“我說!我說!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等洪宇的話說完,韓默慌忙的保證道。
洪宇拍了拍韓默的臉,說道:“那就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是!是!是!”韓默連說了三個“是”,冷靜了一下,說道:“我之所以會背叛,很大一部分原因,真的是小鬼子抓了我的家人,用他們來脅迫我。另外它們還抓住了我貪污據點的錢,在外面養女人的事情。”說着韓默像是陷入了回憶,接着說道:“我、龍強還有負責上海據點的周鳴是結拜三兄弟。六年前的一天,周鳴找到了我。要我跟他一起背叛主人,投靠小鬼子。雖然我當場跟他翻臉,但是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勸了他幾句,就把他打發了。沒過多久,我就得到了主人家遭到襲擊的情報。我立刻就懷疑是他出賣了主人,準備把這件事情上報的時候,周鳴再次找到了我。他找到我的時候,拿出了我這幾年貪污的證據,並且告訴我,我的妻兒已經被他接走。如果我想和家人團聚,就乖乖地聽他的。他保證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從那以後,周鳴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每個月他都會把一些錢送到我情婦那裡,通過我情婦的手,把錢交給我。而且還會每個月定時,讓我的妻子和兒子跟我打電話。就在半年前,周鳴帶着這個叫山口的小鬼子再次出現。周鳴告訴我龍強不識擡舉。他已經找到收拾他的辦法。沒過多久身受重傷的龍強帶着人投奔到了我這裡。小鬼子和周鳴強迫我把龍強和他的手下交出去。龍強畢竟是我的兄弟,我怎麼能讓他被小鬼子迫害,我雖然把他的手下交給了周鳴和小鬼子,但是我找了一個藉口把龍強留了下來,現在龍強就在地窖裡養傷。”
聽完韓默的敘述,洪宇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了唐海濤。唐海濤冷聲問道:“周鳴不是死了嗎?!”
“假的!”韓默苦笑了一聲,說道:“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洪宇看了唐海濤一眼,道:“唐叔,你和興商帶着那個店小二去地窖把龍強叫過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龍強推門走了進來,恭敬的向唐海濤行了個禮,看向了韓默,說道:“枉我把你們兩個當兄弟。你們兩個真是很好啊!居然聯手在我的背上插了兩刀。你們這樣做對得起,待我們如己出的老主人和老唐總管嗎?!”
韓默努了努嘴想爭辯,但最後還是憋了,傻傻地坐在地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洪宇拍了拍韓默的臉,問道:“你知道周鳴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韓默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來找我的。或許山口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宇哥,要不要把那頭肥豬弄醒?!”唐興商看着洪宇問道。
洪宇笑着站了起來,走到了山口的身邊,一腳踩在了山口的肚子上,說道:“聽了那麼久,是不是該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山口吐了兩口黃疸水,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消息。”
洪宇衝着唐興商使了一個眼色,把山口踢到了唐興商的腳下,說道:“這個小鬼子交給你了,想怎麼玩都可以。我只要口供。”
“沒有問題!我相信他很快就會說的!”說罷唐興商拿出了一根繩子,丟過房樑,然後把繩子的一頭綁在了山口的身上,把山口吊了起來,說道:“我們中國有句俗話‘爬的越高,摔的越重。’你看到我手上的繩子了嗎?!”
山口看了一眼唐興商手中的繩子,問道:“你想幹什麼?!”
唐興商笑着回答道:“你說我想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如果你不想親密和大地接吻的話,就把我們想知道的,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要不然……”
山口冷聲說道:“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是不會向你們低頭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想從我嘴裡……”不等山口的話說完,唐興商用繩子把山口拉到了半空中,手一鬆,山口快速的落到了地上,就聽到“嗵”的一聲,山口重重的落到了地上。不等山口叫出聲,唐興商再次把山口拉了起來,笑呵呵的走到了山口的面前,問道:“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嚐嚐跟大地親密接觸的味道?!”
“八嘎呀路!你滴大大滴壞!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山口嘴裡不斷的咒罵起唐興商。
唐興商冷笑了一聲,又把山口向上拉一下,再次把繩子鬆開了。山口再次跟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因爲這次離地面距離比較遠,山口頓時被摔悶了。過了一會緩過勁來的山口,再次對唐興商咒罵起來。
唐興商聽着山口的咒罵聲,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陰笑了兩聲,脫下了山口左腳的鞋子和襪子,從上衣的內側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羽毛在山口的腳底下撓了起來。沒過多久,山口忍受不住腳底傳來的瘙癢,笑容響了起來。隨着時間的推移,山口的笑聲漸漸地弱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山口實在忍不住,輕聲哀求道:“不要了!我受不了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你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怎麼能向我們求饒呢?!還是好好的再感受一下吧!把事情想想清楚。”說罷唐興商又脫掉了山口右腳的鞋襪,手中的羽毛照顧其山口的右腳。
“不要了!不要了!我說!我說!”山口努力的掙扎了幾下,根本沒有辦法躲過唐興商手中的羽毛,略帶哭腔,有氣無力的說道:“周鳴現在在南京。韓默的家人在什麼地方,只有周鳴知道。”
唐興商淡淡地說道:“南京那麼大,你是在玩我們對不對?!”
“不是!不是!”山口慌慌張張的說道:“中正街那邊有一個如意賭坊。周鳴就是那裡的負責人。”
洪宇接口問道:“龍強的手下在什麼地方?!”
山口聲音顫抖的回答道:“他們都已經被周鳴殺了。”
“什麼?!”龍強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山口看了一會,一把抓起了韓默吼道:“你這個混蛋!枉我對你那麼信任!我對不起我的那些兄弟!”說着龍強放開了韓默跪倒在了地上,不斷的磕着頭。
唐海濤走到了洪宇的身邊,問道:“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洪宇把唐海濤拉到了一邊,提着唐海濤的耳朵輕聲問道:“我需要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唐叔,你能提供嗎?!”
唐海濤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有!而且就在離南京不遠的磐城集。”
“好!”洪宇走到了山口的面前,問道:“把你在安慶的據點和據點裡的情況詳細的說出來,有一個地方錯,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是!我說,我說!”山口慌慌張張的把據點的位置和情況以及多久向南京彙報,等等情況都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