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戴夢欣心裡的疙瘩解開了,唐興商和戴夢欣的感情急劇升溫。兩個人在南京城逛了一圈,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明月高光。下了車唐興商牽着戴夢欣的手來到了一棵桂花樹下,兩人相互依偎着看着天空中的景色,兩人不知不覺發起了呆。
“宇哥,這麼晚了興商和書呆子還沒有回來,他們會不會出事啊?!要不我們出去迎迎?!”唐興業走到了洪宇的身邊問道。
洪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示意唐興業坐下,說道:“這麼大人,會出什麼事?!我估計他們兩個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卿卿我我呢!”
“姐夫快來看!”洪宇的話音剛剛落下,唯恐天下不亂的司空無雪和唐棠,隔着大門的門縫看着外面向洪宇招了招手。
“什麼事啊?!”洪宇放下酒杯,跟唐興業一起走了過去。司空無雪說道:“你看桂花樹下站着的是誰?!”
洪宇和唐興業兩人接着月光,順着司空無雪指的方向看向了過去,看到站在桂花樹下的唐興商和書呆子,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洪宇拍了拍唐興業的肩膀,說道:“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見唐興業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洪宇搖了搖頭轉身說道:“走!陪我去喝酒!”……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那樣快,轉眼十天過去了。這天早上洪宇和唐家兄弟剛把家裡的那些女人送到金陵女校,然後回到了家中。走進洪宇的房間,洪宇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問道:“興商和書呆子怎麼樣了?!”
唐興商回答道:“很好啊!”
唐興業接着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向書呆子求婚?!”
唐興商努了努嘴,說道:“書呆子還在守孝期,最快也要後年。”
“也真難爲你了!”說罷洪宇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唐興商的肩膀,剛準備開口,老許急匆匆的找到了三人,說道:“少爺!老爺他們在書房等你們。讓你們過去。”
“好!我們馬上過去。”說罷洪宇拿起了桌上的蘋果丟給了唐興商。唐興商接住蘋果咬了一口,跟上了洪宇和唐興業。
走進書房,洪宇看了看坐在左右兩側的自己岳父和唐海濤,問道:“爹,你找我們?!”
洪恩平微點了一下頭,示意唐興業關上門,問道:“你們休息好了嗎?!”
洪宇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天我們都在泡藥浴,還要幾天。爹有什麼事嗎?!”
袁峙山笑着說道:“也沒有什麼事。今天下午兩點整,花旗洋行在南京舉辦茶話會。你父親是花旗洋行的老客戶,所以受到了邀請。如果你們下午沒有其他事情,我帶你們去開開眼界。”
“好啊!”洪宇應了一聲,看向了唐家兄弟。唐興業說道:“我們下午都沒有事。”
“這就好!你們先回去準備準備。”袁峙山打發了洪宇和唐家兄弟,關上書房的門,看向了洪恩平和唐海濤,說道:“二位,不會怪我越俎代庖吧?!”
“怎麼會呢?!”說罷洪恩平看向了唐海濤,說道:“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們兩個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是啊!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啊!”唐海濤認同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還是有些操之過急啊?!”
袁峙山淡淡地說道:“如今老蔣只所以能夠容忍青幫和洪門的存在,最主要這兩個幫忙沒有破壞到他的根基。而且有些老蔣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這兩個幫派解決的。這段時間我對你們掌握的勢力進行了評估。雖然不如青紅幫,但是也不比他們兩家差。如今再加上久未面世的白門。你們覺得老蔣會讓這三個小傢伙成長嗎?!”
袁峙山的話音落下,整個書房變的安靜起來,就算一根針落到地上的聲音,也能清晰的聽到。
自從洪宇他們回來後,洪恩平和唐海濤開始醞釀把手中的力量移交給他們三個。後來白凱峰把白門大部分力量交給了洪恩平,讓他把這份力量交給洪宇的時候。洪恩平更加下定了決定。但就在洪恩平和唐海濤決定正式把手下的勢力移交的時候,袁峙山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青幫和力行社盯上了他們隱藏在安徽的一股勢力。而且我了交差,力行社明知他們不是共|產|黨,但還是調動部隊把他們當做共|產|黨的據點進行了打擊。不幸中的大幸,負責那個據點的人有經驗,提早發現了力行社的意圖,就在力行社發動進攻前,帶着據點中的人和物品,撤離了據點。
“我們的據點早不被人發現,晚不被人發現,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難道有內|奸?!”想到這裡洪恩平看向了唐海濤,兩人對視了一眼,唐海濤心領神會的說道:“明天我就去安徽一趟,想辦法把事情弄清楚。”
洪恩平點了點頭,剛想開口。洪宇和唐家兄弟推門走了進來。見去而復返的洪宇三人,洪恩平的眉頭皺了起來,面露不悅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洪宇說道:“爹,家裡既然出事了。你們何必瞞着我們呢?!我知道你們這是爲了我們好,但是我們不可能一直生活在你們的羽翼之下。就算唐叔叔去了,難道興商和興業他們兩個會不擔心嗎?!我看明天讓我們跟唐叔叔一起走一趟,萬一有事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洪恩平雖然心裡已經同意洪宇他們一起去,但是想到了他們身上的傷,還是有些心有不忍的問道:“那你們的傷……”
不等洪恩平的話音落下,唐興業接口道:“我們的傷是在筋絡上面。短時間裡面不會有問題的。洪伯伯,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洪恩平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三個一定要多加小心。”
下午,袁峙山夫婦帶着洪宇和唐家兄弟出席了花旗洋行的茶話會。臨近黃昏的時候,袁峙山夫婦找了一個藉口,帶着洪宇他們三人離開了會場。回到莊園,洪宇和唐家兄弟剛剛下車。袁峙山叫住了他們三個,從口袋裡掏出了後備箱的鑰匙遞給了洪宇,說道:“不要忘了把後備箱裡的東西搬進去。”
“哦!”洪宇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了鑰匙,打開了兩輛轎車的後備箱,看着躺在後備箱裡的皮箱,三人帶着好奇,把皮箱拿進了莊園。
走進客廳,洪宇問道:“爸,箱子放哪裡?!”
袁峙山看向了洪恩平和唐海濤。洪恩平說道:“送到我的書房。吃過晚飯,你們幫我整理一下,明天你們出發的時候,挑一些帶走。”
“是!”洪宇應了一聲,衝着唐家兄弟使了個眼色,提着皮箱離開了。把東西送進洪恩平的書房,關門出來的時候,唐興商忍不住問道:“宇哥,箱子裡是什麼東西啊?!”
洪宇笑着說道:“你拎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嗎?!”
“什麼啊?!”唐興商面露木訥的撓了撓頭。唐興業拍了拍唐興商的肩膀,說了兩個字:“武器!”隨後跟着洪宇離開了。唐興商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快步追上了洪宇和唐興業。
吃過晚飯,洪宇和唐家兄弟跟着洪恩平走進了書房。把書房的門反鎖後,洪恩平打開了暗室的門,帶着洪宇三人提着皮箱走進了密室。洪宇三人看堆放在密室裡的武器和成箱手榴彈和子彈,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唐興商問道:“洪伯伯,這裡怎麼有那麼多軍火啊?!”
洪恩平淡淡地說道:“不該問的別問。快點幹活!你們再挑些武器明天帶走。”
“哦!”唐興商應了一聲,低着頭跟着洪宇和唐興業忙碌起來。……
第二天一早,洪宇跟唐家兄弟告別了家人,一人提着一個箱子跟着,跟着唐海濤上了停在門口的轎車,離開了莊園。趕了整整兩天的路,次日黃昏的時候,唐海濤帶着洪宇和他兩個兒子抵達了安慶。
“咦,這裡怎麼也有洪家老店啊?!”下了車唐興商擡頭看到不遠處的酒樓招牌,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唐海濤說道:“凡是大門左上角有一個‘洪’字的商鋪都是我們的。這家也是我們的。”說罷唐海濤帶着洪宇和自己的兩個兒子走進了洪家老店。
店小二看到唐海濤他們一行四人,急忙迎了上來,問道:“客官,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唐海濤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玉牌在店小二的眼前一晃。店小二立刻把唐海濤四人帶到了二樓的包廂,退了出去。沒過多久一箇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衝着唐海濤拱了拱手,摘下了手中的戒指遞給了唐海濤。唐海濤接過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上,兩枚戒指嚴絲合縫的合在了一起,拿出一張白紙放在了戒面上,用指甲一刮,確定了真僞後,唐海濤把戒指還給了中年人,問道:“懷寧那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中年人回答道:“略有耳聞。不過我這裡離懷寧很近,但是他們沒有到我這裡來。”
“哦?!”唐海濤眉頭微皺了一下,問道:“你知道他們去什麼地方了?!”
中年人回答道:“不清楚,不過在一個多月前,天柱山出了一批土匪。打家劫舍,當地保安團圍剿了兩次都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