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屠殺老百姓”五個字,洪宇立刻想起了老爺廟,一股殺氣瞬間從洪宇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晚上有些絲絲涼意,但是蹲在洪宇身邊的人,在洪宇身上的殺氣散發出來的一剎那,整個人彷彿是穿着秋衣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樣。
過了一會,洪宇冷靜了下來,拿起望遠鏡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會,說道:“呈戰鬥隊形,向漁村行進!”
離村子越近,洪宇的腳步越慢,因爲此時此刻,整個天空被沖天的火光,照的通紅,如同白晝一般。這時一股不祥的預感不斷的浮上了洪宇的心頭。又走了十多分鐘,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洪宇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跟在洪宇身後的唐家兄弟從洪宇的身上感到了一絲不對勁,於是加快了兩步,走到了洪宇的身邊,唐興業問道:“宇哥,你怎麼啦?!”
洪宇默不作聲的瞬間加快了腳步。走到村子外,洪宇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確定沒有鬼子隱藏在暗處,於是一馬當先的衝進了村子,但是村子裡的景象,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村子中央的打穀場上,東倒西歪躺着老人、村裡的青壯以及男孩,他們的身上除了子彈留下的彈孔外,就是一個已經結了血茄的刺刀口。看到這一幕,洪宇的臉‘色’變了數變,冷聲道:“分頭看看,村子還有沒有活着的百姓。發現鬼子格殺勿論!”
“是!”唐興業等人心中的血‘性’此時也被‘激’發了起來,重重的應了一聲,按照洪宇的開始了行動。……
在打穀場逗留了片刻,洪宇收拾了一下心情,也加入了尋找生還者的隊伍。不知不覺,洪宇走到了一扇大‘門’外,猶豫了一下,洪宇推開了大‘門’,只見院子裡躺着,幾個被生生斬去頭顱,鮮血已經乾涸的屍體;邊上的樹上掛着幾個已經流乾鮮血的嬰兒。
踏着地上乾枯的血,洪宇一步步向裡走。推開客廳的大‘門’,地上躺着四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從他們的身上以及邊上殘留的痕跡,不難看出他們身前所遭受的屈辱。洪宇撿起了邊上的衣服,一一往他們身上蓋。當洪宇蓋到最後一具屍體的時候,忽然‘女’孩緊握的拳頭引起了洪宇的注意。於是洪宇蹲下身掰開‘女’人的右手,一顆鈕釦印入了他的眼中。
撿起鈕釦,洪宇仔細的看了看,放進了上衣口袋,喃喃自語道:“小鬼子又添了一筆血債!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的!”站了起來,穿過客廳,進入後跨院,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很多一絲不掛下身狼藉,‘乳’|房被割的‘女’人屍體。
見到這一場景洪宇的一雙虎目慢慢的紅了起來,雙拳握的咯咯直響
。此時洪宇心裡想的不是如何生存下去,而是如何報仇。強忍着奪眶‘欲’出的眼淚,洪宇推開了邊上的房‘門’。一個年輕‘女’子一絲不掛的被吊在了房樑上,肚子被切開,內臟,腸子掉落在地上,‘乳’|房和外面的屍體一樣被無情的割掉了。
放下屍體,洪宇笨拙的用手把地上的內臟和腸子放回了年輕‘女’子的肚子,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針和線團,回到了死體邊,用針線縫合被日軍切開的肚子。
就在洪宇小心翼翼縫合屍體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洪宇扭頭看了一眼,看到站在‘門’前的唐家兄弟,洪宇也不以爲意,繼續忙着手中的事情。唐家兄弟跟洪宇一樣,都被這一路的情景嚇住了。他們兩個想過小鬼子會很殘暴,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小鬼子會殘暴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唐興業走到了洪宇的身邊。不等唐興業開口,洪宇問道:“村子裡還有活的嗎?!”
唐興業搖了搖頭,回答道:“宇哥,沒有一個活的!外面都是男人的屍體,估計整個村子的‘女’人都被小鬼子集中到了這裡。”
縫完最後一針,洪宇剪斷了線頭,站了起來,掏出了上衣口袋裡的鈕釦,說道:“你看看吧!這是什麼?!”
唐興業接過鈕釦,仔細的看了看,問道:“宇哥,這不是鬼子衣服上的鈕釦嗎?!宇哥,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洪宇拿回了唐興業手中的鈕釦,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說道:“這枚鈕釦就握在外面一個‘女’孩手裡。”
唐興業聽到洪宇的話,微愣了一下,接着問道:“宇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洪宇回答道:“他們死前已經遭受屈辱,但不能讓他們死後再暴屍荒野。”
忙活了幾個小時,凌晨一點鐘左右,村子中央的打穀場,出現了一個個可以容納一個人的長方形坑,每一個坑的邊上都放着一具用白布蓋着的屍體。
這時一道閃電從天空閃過,接着一陣大風吹過,天空中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像是在控訴小鬼子的暴行;又像是在爲自己國家軍隊無能還感到悲傷。
埋好屍體,洪宇把親手刻的墓碑豎了起來,心中默默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爲什麼死了都不願意閉上眼睛,那是因爲我們這些當兵的無能,讓小鬼子到我們中國爲所‘欲’爲。我被的不能保證,但是我一定向你們保證,一定多少鬼子,爲你們報仇!”
後退了幾步,洪宇看着遍地的墳包,眼眶變的溼潤起來,眼淚不自覺的順着眼角流了下來。高明走到了洪宇的身邊,輕聲說道:“洪宇,大約有一個大隊的日軍,向這邊開來,我們是不是馬上離開這裡。”
洪宇微愣了一下啊,回過神,微微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撤退
!”……
離開了漁村,洪宇帶着人快要走到公路上的時候,汽車的燈光打到了洪宇等人的身上。反應敏捷的洪宇立刻帶着人隱蔽了起來。沒過多久五輛卡車從洪宇他們的面前開過。唐興業問道:“宇哥,你說車上會是什麼東西啊?!”
洪宇眉頭皺了一下,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啊?!估計車上沒有什麼好東西。”說着洪宇看向了蹲在不遠處乾嘔的呂麗雅,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唐興業說道:“她從進村開始,一直嘔吐到現在。如果不是老貓照應她,她早就不行了。”
洪宇輕哼了一聲,說道:“戰地記者,我看是富家小姐。讓她經歷一些這樣的事情也好,省得她以後找我們麻煩。”說罷洪宇手一揮帶着人回到了公路上,繼續向無錫方向走去。
上午九點鐘剛過,洪宇帶着人來到了無錫城外。看着站在城‘門’口的日軍,唐興商說道:“宇哥,小鬼子的動作可真快啊!那麼快就佔領了無錫。”
高明接口問道:“頭,無錫被小鬼子佔了,我們該怎麼辦?!”
洪宇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說道:“大家走了一晚上都很累了,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想辦法離開這裡。”
“宇哥,你看,鬼子的飛機!”洪宇的話音剛剛落下,天空中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聲音,唐興商接着天空說道。
洪宇向天空看了一會,聽着隱隱約約傳來的炮聲,說道:“看來江‘陰’要塞還在我們的手裡。不過如今無錫被日軍佔領,江‘陰’失守也就在眼前了。”
“你怎麼那麼悲觀啊?!”呂麗雅的聲音從洪宇的身後傳來。
洪宇看了呂麗雅一眼,說道:“不是我悲觀,而是事實!”說着洪宇打量起了呂麗雅。呂麗雅見洪宇在看她,眉頭皺了起來,用一種厭惡的語氣,問道:“你看什麼?!”
洪宇冷笑道:“呦呵?!到底是‘女’人,恢復力強,我還以爲你被吐趴下了呢?!”說着洪宇丟下了還在原地發愣的呂麗雅,帶着唐興業繞過了呂麗雅,向不遠處的手下走去。高明猶豫了一下,走到了呂麗雅的身邊,說道:“丫頭,這個世道牙尖嘴利沒有用。要想活命,要麼俯首稱臣,要麼就跟他們拼死一戰。”說着高明看了一眼洪宇,接着說道:“不過我同意我們頭的話,戰爭讓‘女’人走開!”說罷高明快步離開了。
呂麗雅扭頭看了一眼緩緩離去的高明,氣呼呼的在心中吼道:“我纔不是‘花’瓶!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我呂麗雅也一樣可以殺鬼子!”
眨眼的功夫,天又黑了下來。這時一直守在公路邊的唐興業興沖沖的走到了洪宇的身邊,說道:“宇哥,從今天中午十二點開始,每隔三個小時就有一個車隊從我們面前的公路開過,一般在五輛卡車左右
。宇哥,我們是不是打他一票?!”
“這裡離無錫城太近了。如果被車上押送物資的鬼子纏上,那就麻煩了!”聽到唐興業的話,洪宇猶豫了一會,若有所思的問道:“離下一個車隊過來,還有多久?!”
唐興業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回答道:“還有一個半小時。”
“一個半小時!”洪宇嘀咕了一聲,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拿出了地圖看了起來。站在洪宇邊上的唐興商問道:“宇哥,你真的要打鬼子車隊的主意?!”
洪宇擡頭看了唐興商一眼,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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