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交民巷,日|本公使館。就在洪宇收到戴笠回電的時候,張思忠在兩個鬼子特工的保護下,走進了洋田弘毅的辦公室。
洋田弘毅看到張思忠笑着揮退了跟着他一起走進來的特工,站了起來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了張思忠的面前,詢問道:“張桑,這幾天過的還習慣嗎?!”
張思忠堆着笑容一臉獻媚的回答道:“讓閣下擔心了,我過的非常習慣。”說着張思忠十分猥瑣搓了搓手,問道:“洋田先生,不知我的賞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洋田弘毅嘴角微翹,像是早就已經猜到張思忠會問起這件事情一樣,回到了辦公桌邊,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錢,走到了張思忠的面前,把錢放到了張思忠的手裡,又把錢收了回來,說道:“張桑,本來這些賞錢不該現在該你。但是念在你對我們大|日|本帝國一片忠心的份上,賞金還是給你。不過你不許你必須再幫我們做一件事!”
張思忠看着洋田弘毅手中的錢,不自覺的往肚子裡吞了兩口口水,問道:“閣下還要我做什麼事?!”
洋田弘毅回答道:“幫我們把宋培憲請到我這裡。”
張思忠聽到洋田弘毅要他把宋培憲請過來,臉色瞬間變了。傻傻地盯着洋田弘毅看了一會,張思忠說道:“洋田閣下,您還是饒了我吧!現在我去找宋培憲不等於是羊入虎口嗎?!”
洋田弘毅把錢放到了張思忠的手裡,笑着說道:“張桑,你不用擔心!我們是不會拋棄朋友的!我們之所以要你去把宋培憲請過來,是因爲你給我們的東西,全部被宋培憲加了密。沒有宋培憲的密碼。那些東西就等於是一堆廢紙。”
張思忠聽到洋田弘毅的話,反應了過來,問道:“洋田閣下,你的意思只要得到宋培憲的密碼就可以了?!”
“吆西!”洋田弘毅笑着回答道:“你可以這樣認爲!只要你幫我們做好這件事,金票、女人,隨便你挑!”
財帛動人心,面對洋田弘毅許下的重利。張思忠壓下了之前的恐懼,悻然的接受了這個任務,興沖沖的離開了洋田弘毅的辦公室。
等張思忠離去後,洋田弘毅走到了辦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飛舞的雪花,不自覺的出了神。沒過多久,一個穿着和服的中年男人推門走進了洋田弘毅的辦公室。聽到開門聲洋田弘毅回過了神,轉身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中年男人,行禮道:“高橋先生,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中年男人笑着回答道:“我今天是來當信使的!”接着打趣道:“難道你不請我坐一會?!”
洋田弘毅立刻反應了過來,笑着說道:“高橋先生請坐!”洋田弘毅招呼中年男人坐下後,親自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說道:“先生請用茶!”
中年男人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遞到了洋田弘毅的面前,說道:“我離開東京的時候,你父親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到了北平後,轉交給你。”
洋田弘毅有些激動的雙手接過中年男人手中的信,快速打開信封,抽出了信看了起來。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洋田弘毅看完了信上的內容,恭敬的對中年人說道:“對不起!高橋先生,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家父的信了,剛剛有些太激動了,所以忽略了先生,還請先生見諒!”
中年男人笑着擺了擺手,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你不用那麼拘束!”
洋田弘毅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接這問道:“高橋叔叔,你不在東京教授學生,來枝|那有什麼事?!如果需要幫助,高橋叔叔請儘管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助閣下!”
中年男人回答道:“我是應軍部要求,在枝|那教授我們帝國士兵二刀流技法。”
洋田弘毅聽到中年的話,眼睛一亮,說道:“高橋叔叔,這可是一件好事啊!”
“是一件好事!不過……”中年男人略微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因爲北辰一刀流的緣故,我們二刀流在軍中傳播的阻力很大。”
洋田弘毅想了想說道:“高橋叔叔,爲什麼你不在北平建立道場。”
“建立道場?!”中年男人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沉吟了一會,說道:“這件事你再讓我考慮一下。我今天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洋田弘毅問道:“什麼事?!”
中年男人笑着說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說着中年男人拍了拍手,四個穿着和服腰上插着兩把武士刀的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中年男人指着身邊的四個人,說道:“他們四個是我從小收留的孤兒。他們四個人的刀法已經得到了我的真傳。我現在把他們交給你,讓他們當你的親信隨從。”
“這個……”洋田弘毅聽到中年男人的話,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站了起來向中年男人鞠了一個九十度躬,說道:“謝謝高橋叔叔。”
中年男人輕輕地拍了拍洋田弘毅的肩膀,站了起來,說道:“我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也該告辭了!”
“高橋叔叔請慢走!”洋田弘毅親自送走了中年男人,回到了辦公室看着中年男人留給她的四個人,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帶頭的青年回答道:“我們從小被師傅收養。我們都跟隨師傅姓。我叫高橋一郎,我們一次是高橋次郎、高橋三郎、高橋四郎。”
“吆西!”洋田弘毅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四個人,轉身按響了辦公桌上的鈴。沒過多久侍從推門走進了洋田弘毅的辦公室,恭敬的行禮。洋田弘毅說道:“你帶他們下去,給他們安排一下房間。另外再讓他們換一身衣服!”
“嗨依!”侍從應了一聲帶着四個人離開了洋田弘毅的辦公室。
話分兩頭,就在洋田弘毅接待中年男人的時候,一列火車開進了北平站。等火車停穩後,一個打扮的像叫花子一樣的人從火車上下來。如果洪宇或者宋培憲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叫花子就是他們認識的張思孝。混在人羣裡,張思孝出了火車站,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張思孝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叫了一輛黃包車,離開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黃包車拉着張思孝來到了歸雲旅社門前,張思孝付了車費,拿着自己的行禮走進了歸雲旅社。
正趴在櫃檯上打瞌睡的夥計聽到推門聲,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張思孝,夥計立刻醒了過來,堆着笑臉問道:“客官,幾位?!”
張思孝回答道:“就我一個!”
夥計接着介紹道:“客官,我們這裡有通鋪和上房。您是……”
張思孝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給我一間上房。先開個五天。”說罷張思孝從口袋裡摸出了十塊銀元放到了櫃檯上。夥計動作麻利的把錢收了起來,在賬簿上簡單的記錄了一下,拿起了鑰匙,說道:“客官,請隨我來!”
張思孝微點了一下頭,跟着夥計上了樓。走進房間,張思孝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擺設,又拿出了一塊銀元丟給了夥計,說道:“先給我弄些酒菜過來。晚一點你再給我送些洗澡水過來。”
“好嘞!客官鑰匙您先收好!”說着夥計把鑰匙遞給了張思孝,接着說道:“您老先休息着,飯菜我馬上就幫你送到!”說完夥計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張思孝的房間。
等夥計走後,張思孝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了窗邊,撩開了窗簾的一角,向外張望了一下,隨後走到了桌子邊,打開了箱子。拿起了放在最上面的照片,看着發起了呆。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敲門聲響了起來。
張思孝聽到敲門聲回過了神,把照片放回了箱子裡,叫道:“進來!”說罷張思孝關上了箱子,把箱子放到了牀邊的櫃子上。
夥計端着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把飯菜放到了桌上,說道:“您要的飯菜來了。您請慢用!有什麼事,您再叫我!”
張思孝微點了一下頭,打發了夥計,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張思孝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離開了旅社,叫了一輛黃包車來到了東交民巷。在巷子口,張思孝付了錢打發走了黃包車伕,獨自一人走到了日本公使館的附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日|本公使館,張思孝的眉頭皺起來,暗道:“思忠這小子現在會在什麼地方呢?!”就在張思孝出神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聽到了他的身邊。張思孝回過了神看到坐在車裡的洪宇,猶豫了一下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洪宇開車載着張思孝出了東交民巷,張思孝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洪宇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穩後,反問道:“你不在南京好好養傷,來這裡做什麼?!”
張思孝回答道:“清理門戶。”
洪宇接着說道:“我的任務也是除了張思忠。拿回被他盜走的東西。”
張思孝眉頭微皺了一下,笑着問道:“難道你不擔心我是張思忠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