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衝着服務生微點了一下頭,從口袋裡拿出了十塊錢法幣塞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向洪宇道了聲“謝”準備離開的時候,古正海叫住了服務生,說道:“兩杯咖啡!”
“好的!二位先生請稍等,東西馬上就來!”說罷服務生快步離開了。等服務生走後,古正海問道:“爲什麼不急着開?!”
洪宇說道:“現在開,容易引起鬼子的注意。前幾天你們在陸軍醫院對面開的小雜貨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且叛徒宋立現在就在南京城。不先把他解決了,你們在南京城就不會安全。”
古正海嘆了口氣說道:“宋立的危害的確很大,我們也想除了他。可是小鬼子對他的保護非常的嚴,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古正海的話音剛剛落下,服務生端着托盤走到了古正海的邊上,把托盤裡的咖啡放到了桌上,說道:“二位請慢用!”說罷服務生轉身離開了。等服務生走後,洪宇接着說道:“那個宋立交給我來對付。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古正海問道:“什麼忙?!”
洪宇說道:“我需要牛頭山的詳細地形圖。”
“牛頭山?!”古正海嘀咕了一聲,說道:“我現在不能保證,只能儘量!”
洪宇說道:“我不想聽‘儘量’兩個字!我要百分之百!根據這段時間偵查,鬼子的毒氣彈倉庫就在牛頭山。”
“什麼?!”古正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冷聲問道:“你確定?!”
洪宇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確定!”
古正海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好!我一定幫你弄到牛頭山平面圖。”
洪宇問道:“老趙的墓在哪裡?!我想去祭拜他。”
古正海嘆了口氣說道:“老趙的屍體現在還在鬼子的手裡。”
“什麼?!”洪宇吃了一驚,問道:“怎麼還在鬼子的手裡?!”
古正海說道:“我估計是鬼子想用老趙的屍體,把我們引出來。”
洪宇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等我解決了宋立再說。”
“你們說的老趙是不是趙啓山?!我們原來的大學老師?!”袁慧聽到洪宇提起老趙,忍不住輕聲問道。
洪宇盯着袁慧看了一會點了點頭。袁慧從洪宇這裡得到了確認,“嗡”的一聲,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眼淚順着眼角慢慢地流了下來。過了七八分鐘,袁慧回過了神,拿出了手帕,快速的擦了擦眼淚,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失態了!”
“沒關係!”洪宇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剛想說些什麼。古正海轉過頭看到坐在洪宇對面的袁慧,微愣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怎麼帶她來了?!”
洪宇回答道:“跟上級失去聯繫,就像是沒有根的浮萍。每天看着她愁眉不展,我這個做丈夫的能忍心嗎?!”
古正海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聽出了洪宇話中另外一層含義,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的責任我會承擔,你不用擔心。”接着問道:“今後我怎麼跟你聯繫?!”
洪宇回答道:“星期五,中午十二點。基督教莫愁路堂。”
“我記住了!”說着古正海提醒道:“剛剛得到消息,毛人鳳派人來南京監視你的行動。按照時間推算,那個人差不多也快要到了。”
洪宇端起咖啡,說道:“我知道了!”接着喝了一口咖啡,問道:“我媳婦怎麼辦?!”
古正海回答道:“她的事情我會盡快向上級反映。這個星期五,我跟你見面的時候,我給你答覆。”說着古正海擡起手腕,挽起衣袖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接着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一步!”說罷古正海叫來了服務生,結了帳,帶着張小光離開了咖啡館。
等服務生收拾完古正海和張小光剛剛坐的桌子走後,袁慧站了起來,走到了洪宇的身邊,坐了一下來,頭枕着洪宇的肩,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跟我接頭的人是趙啓山老師?!”
洪宇回答道:“說句實話,你不適合做特工。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太過了反而會引起別人的主意。你要多謝謝唐棠和雪兒,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幫你打掩護,估計你現在麻煩就大了。”
袁慧回答道:“這不是還有你嘛!如果我出事了,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說着袁慧擡起頭看向了洪宇,問道:“我說的對嗎?!”
洪宇轉過頭,柔和的看着袁慧,說道:“別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我不這麼認爲。夫妻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有難,難道我還會袖手旁觀嗎?!”
袁慧輕嘆了口氣,說道:“老趙多好的同志啊!他這樣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洪宇回答道:“我們的人不是那麼好死的!這次我一定要讓小鬼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袁慧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洪宇嘴角微翹,笑着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道:“不錯!我的確已經有了計劃,但是還有一些細節還要盤算一下。”說罷洪宇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接着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說罷洪宇打了一個響指。
服務生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洪宇的身邊,問道:“先生,有什麼事可以爲你效勞?!”
洪宇問道:“你們還有多少蛋糕和麪包?!”
“先生,請稍等!我幫你問一下,馬上就過來!”說罷服務生快步走到了吧檯邊,詢問了一下蛋糕和麪包的數量,又回到了洪宇的身邊,說道:“先生,我剛剛幫您問了一下,麪包還剩下兩根法式長棍和二十片面包片;蛋糕多一些,大概還有三十塊小方蛋糕。”
洪宇回答道:“連同我桌上的,全部打包。”
“是!”服務生應了一聲,說道:“二位請稍等!”……
與此同時,秀田康夫乘坐轎車在護衛隊的保護下,來到了牛頭山。
“秀田君,一路辛苦啦!”提前得到消息的西木縱橫帶着手下早早的等候在了臨時營地門口,看到秀田康夫從車上下來,西木縱橫帶着人立刻迎了過去。
秀田康夫回答道:“西木君,你也太客氣了吧!”接着問道:“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西木縱橫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的軍帳,坐下慢慢說!”說着西木縱橫手一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裡面請!”
“好!”秀田康夫跟着西木縱橫向不遠處的軍帳走去。過了三四分鐘,西木縱橫陪同着秀田康夫走進了一座軍帳。西木縱橫親自倒了一杯水給秀田康夫,說道:“秀田君,雖然牛頭山周圍的人已經被遷走,不過因爲兵力不足,還是留下了很多的漏洞。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把這些漏洞都補齊了,而且爲了防備天狼的偷襲和滲透。我在周圍凡是天狼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增派了暗哨。這次天狼要麼不來,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他活着離開這裡。”
“吆西!”秀田康夫說道:“西木君,你這次做的很好!我回去一定會爲你向司令官閣下請功。”說着秀田康夫拿出了土肥原賢二的電報,說道:“這是土肥原將軍給我們的電報,你先看看吧!”
西木縱橫聽到秀田康夫的話,看了一眼秀田康夫手中的電報,遲疑了一會,還是拿過了電報,看了起來。過了三四分鐘,西木縱橫看完了電報,問道:“秀田君,爲什麼土肥原將軍要我們利用軍統內部的矛盾,招降天狼?!”
秀田康夫說道:“這是土肥原將軍的計策!”
“計策?!”西木縱橫面露疑惑的看向了秀田康夫。秀田康夫看到西木縱橫的表情,心裡冷笑了一聲,暗道:“武夫,到底是武夫!永遠上不了檯面!”但是臉上依舊保持着波瀾不驚的表情,說道:“西木君,你聽說過‘三人成虎事多有。’這句話嗎?!”見西木縱橫搖頭,秀田康夫接着說道:“你能夠藉着這次機會除掉天狼,那是最好!如果這次讓他跳了,那麼我們就會利用他逃脫做文章,讓他們內鬥,然後接着他們自己人的手,除掉他!”
“原來如此!”西木縱橫嘀咕了一聲,說道:“秀田君,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秀田康夫說道:“你明白就好!”說着秀田康夫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轉身問道:“西木君,你覺得天狼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西木縱橫走到了秀田康夫的身邊,說道:“秀田君,自從來到了這裡,我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天狼就在我們附近。他現在就在等待機會。”
“納尼?!”秀田康夫微微愣了愣,隨即回過了神,笑着說道:“西木君,你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西木縱橫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感覺不會錯!”說着西木縱橫忽然來了興致,問道:“秀田君,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秀田康夫說道:“好!”隨口問道:“我們怎麼賭?!”
西木縱橫說道:“我們就賭天狼什麼時候在這裡出現,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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